一挨着她,傅司砚的脸色就缓和不少,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松弛下来。顾意欢就是有这样的特异功能。
“怎么不跟我回去?”傅司砚开口道。
顾意欢:“我们不是在吵架吗?”
傅司砚:吵架不假,但是我想你了。
“你要查的事都查清了么?”顾意欢又问。
傅司砚:“有一些线索,我本想趁着这几日你不在,将府上的钉子都拔了。但有一个人我留着还有用。”
“你留的那个人……是桂嬷嬷吗?”顾意欢小心翼翼的问。
“嗯。”傅司砚没有隐瞒,既然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自然也决定无条件信任她。
顾意欢:“那桂嬷嬷背后的人你可查到了?”
傅司砚神情有几分严肃:“桂嬷嬷背后的人在宫里,我在宫里也有眼线,但现在不宜大动。”
顾意欢有片刻的愣怔,没想到傅司砚会对她这样坦诚,连在宫里有眼线这样的话都对她说了。
傅司砚握住她的手,继续道:
“我自幼是桂嬷嬷养大,但我怀疑现在的桂嬷嬷可能不是从前那个。”
顾意欢瞪大了眼,十分诧异。没想到傅司砚竟会有这样的怀疑。她一进府,就默认桂嬷嬷是傅司砚最敬重的那个人。
“既然你是她养大的,那你们应该十分熟悉彼此,若是桂嬷嬷真叫人调包了,你怎么会认不出来?”
这话问的傅司砚沉默了片刻。
“大概因为那时候我病了。正是疯病发作的时候,将桂嬷嬷接到我身边来。”
原来从前傅司砚常去边关参展,大大小小立下不少战功。边关安定后,齐明帝就让傅司砚回京。
那时傅司砚就提了一次让桂嬷嬷出宫养老,这不是什么大事,齐明帝允了。
没想到不久之后傅司砚得了疯病,后来更是在大殿之上出手杀人,犯了大事。桂嬷嬷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靖王府的。
傅司砚那时其实十分脆弱。一个人病弱的时候,自然希望ᴊsɢ有亲近的人照顾自己,桂嬷嬷相当于傅司砚的半个母亲。
“桂嬷嬷来到府上照顾我饮食起居。其实那时我就怀疑自己中了毒,又苦于没有证据。她是这么多年我唯一可以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傅司砚的声音低下去,顾意欢不由得将另外一只手放在他手背上,想给他一点安慰。
“既然你是桂嬷嬷养大的,那她对你小时候的事应该十分清楚,你可以试探她。”
傅司砚点头,“其实我试探过好几次,她对我儿时的事,包括我的喜好,爱吃什么食物都十分清楚。”
桂嬷嬷刚到靖王府时,傅司砚也看出一些端倪,有意无意的试探过。但“桂嬷嬷”对傅司砚儿时的事如数家珍,竟都能一点不差的说出来。由此才打消了傅司砚的怀疑。
顾意欢微微皱眉,“那现在你为什么又如此肯定的怀疑她?”
傅司砚的声音沉下去:“因为嬷嬷不会对她的小殿下,下毒。”
顾意欢的手紧了紧,“你说这个假嬷嬷,会不会从前也在你和桂嬷嬷身边,所以才对你们的事情一清二楚?”
傅司砚挺直背脊,这一点他倒是疏忽了。他一直纠结于这个嬷嬷对他的过去十分熟悉,所以念着那份旧情。
但他记得,从前照顾他的除了桂嬷嬷,还有好几个宫女。她们的年纪要比桂嬷嬷小很多,按活到现在来算,估摸着大概四五十岁。
一时间傅司砚的心里又多了许多想法,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他将顾意欢搂进怀里,心中有一种被理解,被温柔包围的感觉。
但是想到对顾意欢虎视眈眈的秦知晏,傅司砚又开口:“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见秦知晏?”
顾意欢:“呃,这次其实不是我要见他。是阮清霜想见他……”
顾意欢说到一半,觉得不对。傅司砚喜欢阮清霜,他要是知道自己帮着阮清霜约见秦知晏,岂不是更生气?
“是阮清霜要见秦知晏,她非得要拉上我。起初我也不知为何,后来才发现她想诬陷我……”
“哎,算了,不提了。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也总是信她不信我。”
顾意欢想到秦知晏刚才对阮清霜说的那句:不管今日的事谁对谁错,他都会永远维护她。
轻轻叹了口气,多好的男主。可惜不属于她。
而眼前的傅司砚……只会无条件维护女主阮清霜罢了。看着就讨厌!
想到此,顾意欢从傅司砚的怀里挣脱出来,脸色也冷了几分,坐到离傅司砚远一点的地方。
傅司砚:好好说着话呢,怎么又生气了?
第两百十五章 马车
傅司砚想了想顾意欢刚说的几句话,一下就抓到了重点。
“我自然是信你。既然是她要见秦知晏,就让她去见。你以后少参与他们之间的事便罢。”
傅司砚再度坐到顾意欢身边,像是十分黏着顾意欢。顾意欢微微皱眉,她记得傅司砚从前高冷的不行,连看她一眼都是斜着看。现在为何变成这样?总喜欢往她身边凑。
顾意欢不由道:“天气热,你坐开些。”
傅司砚:他这是被嫌弃了?
“今日跟我回府?”傅司砚低声询问。
“那可不行,我们不是还在吵架么?”顾意欢又拿这个做幌子。
“我现在随你回府,就当是我哄你回去如何?”这样总给足她面子了吧?
顾意欢:“我好不容易回趟娘家,就不能多住几天?”
傅司砚:你住了十来天,够久了。
“再说,府里的事,你不是还没处理完吗?”顾意欢不愿回去。
“重要的事都已处理好了,只剩下桂嬷嬷,暂时不动。你回去之后,该如何还如何。只是同她相处时,不用委屈自己。”
事实上自从顾意欢嫁进靖王府,在和桂嬷嬷的事情上,傅司砚从来没让她委屈过。
“我现在不能回去,因为我爹娘给我找了好几个病患,他们的病还没治好呢。”
傅司砚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觉得顾意欢见了秦知晏一面之后,似乎不愿意跟他回去了。
“你回府里,让那些人上靖王府找你医治。”
顾意欢的杏眼一转,含笑看向傅司砚:“他们说去过靖王府几次,但都见不到人。”
原来傅司砚不知替顾意欢拦下了多少求医的人。
傅司砚耳根微红,咳嗽一声:“你刚开始行医,我怕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都替你拒了。”
傅司砚的行为有些霸道独断,但这件事还是替顾意欢着想的。
顾意欢也没怪他的意思,只是道:“他们都求到我父母那里去了,所以我再留一段时间,等他们情况稳定了就回去。”
傅司砚本想拒绝顾意欢的要求,但是想到刚才同秦知晏的交谈,到底忍下了。
“也好,那你就再多住几日。不过……不要再见秦知晏。”
顾意欢有些纳闷傅司砚今日这样好说话,“好,我今日也不是特意去见他的。”
傅司砚再次将头倚靠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顾意欢只觉得越来越热,“你能不能让开些……唔。”
顾意欢的话还未说完,嘴却被堵住了。她惊诧的瞪大眼,根本没什么心理准备。
傅司砚来势汹汹,狠狠将她按压在车厢壁上。
身后是坚硬的木板,身前是傅司砚炽热的胸膛,顾意欢呼吸间都是傅司砚身上的味道。
起初她还试图推开傅司砚,但她越抗拒,傅司砚愈来劲。很快顾意欢放弃挣扎,被迫承受一切。
男人深沉的眸色中,映着顾意欢酡红的脸……
*
马车离将军府不算太远,走过一阵也就到了。车停下来时,顾意欢那双杏眼里蒙着一层水雾,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傅司砚扬声对车夫道:“把车停后门巷子里。”
车夫是个上道的,依言将马车赶到阮府后面僻静的巷子里,很快自行离去。
虽说是个僻静处,但外面街上来往的车马声,孩童的嬉闹声,小贩的叫卖声,还是断断续续传过来。
顾意欢有一种身在闹市的喧嚣,可在这喧嚣之中,傅司砚却……
顾意欢恨不得一口咬死傅司砚这个混账。
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狠狠咬住男人肩头,直到口中传来一阵铁锈味。
傅司砚知疼,但却并不恼。只是重重道:“想给本王留个印迹?”
“哼。”顾意欢抑制不住轻哼出声。
“有没有给秦知晏也留一个,嗯?”
顾意欢紧紧咬着下唇,不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后来她也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只知道醒来时是在自己的闺房中。
桃红和鸿雁守在外头,倒是不见傅司砚踪影。
顾意欢起身,动了一下腿,“嘶”傅司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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