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满脸兴奋之色。
倘若破损的银票有兑换上限，他脑海里想的那件事可操作性就不是很大，顶多是薅点羊毛。
但是沐凌雪说破损的银票兑换并无上限，那就可以狠狠地白嫖钱庄的银子了。
“什么意思？”
沐凌雪还是第一次见林安如此兴奋，即便是在枣阳城把粮价压下来的时候，他貌似都没这么激动过。
“银庄规定破损的银票不超过五分之一就可以兑换一张同面值的新票对不对？”
沐凌雪点点头，但是没有说话，她在静静地等待林安的下文。
“如果我把一张银票撕掉五分之一，那么是不是每四张银票就可以拼出来一张能用来兑换的破损银票？”
林安的话听得沐凌雪睁大了眼睛，心中顿时泛起了滔天巨浪。
这脑回路着实逆天。
每张银票故意撕掉五分之一，按照银庄规定，这些破损的银票都可以兑换成新的银票，而被撕下来的部分，四张加在一起又可以兑换成银票。
难怪林安会突然问破损的银票兑换成新的银票有没有上限，原来他是打算钻空子套钱庄的银子。
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或许暗中早有人这么做，只是一直秘而不宣而已。
但大夏各地的钱庄一直以来的规定都是破损的银票可以在任何地方兑换成新的银票，没有上限规定。
林安利用这个漏洞，理论上可以无限续杯，难怪他说要发财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林安见沐凌雪一直不吭声，只是怔怔看着他，还以为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银庄有相应的措施堵住这种漏洞呢，其实沐凌雪不说话只是因为震惊于林安的想法。
回过神来的沐凌雪淡淡的说道，“问题暂时没有，不过钱庄的人也不傻，数量和次数多了，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其实沐凌雪并不希望林安去做这种事，能在王都开钱庄的人，背景和身份都极其恐怖，不说手眼通天，却也差不了多少。
一旦林安钻空子的行为被发现，搞不好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六品的官衔，在王都算不了什么，这里一板砖下去，能砸死不少六品官员。
但沐凌雪知道林安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出声阻止，只是告诉林安要小心行事。
“我当然不会逮着一只羊薅，各地那么多的钱庄，哪个我不能搞点。”
林安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吃完饭咱们就去试试，先用五十两的银票打个样。”
大夏的银票面值共有十种。
最低面值一两，最高面值一千块。
林安从枣阳带来的辛苦费，其实是十张五十两的银票。
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拿四张银票，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撕下五分之一，然后再将其粘好，完事之后拿到钱庄看看到底能不能兑换出五张同面值的新票。
这操作确实是骚，不过林安也是受到别人的启发。
前世他刷短视频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新闻，说有个人把一百的人民币剪掉十分之一，拼成一张新的。
因为银行规定纸币破损不超过十分之一，可以兑换新票。
结果这人就动了歪心思，第一次兑换成功，却不料第二次就被抓了。
“好。”
沐凌雪犹豫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干这种事危险是有的，只不过她的胃口也被吊起来了，想知道这个办法到底好不好使。
倘若真能成功，四张五十两的银票就能变成五张五十两的银票。
如果换成四张一千两的银票呢？
“客官，您的两碗清汤面来了，小心烫。”
就在林安和沐凌雪正商讨着发财大计的时候，小二将两碗热腾腾的清汤面放在了他们面前。
顿时，香气四溢。
林安抄起筷子夹起面放进嘴里，十分劲道有弹性，汤水鲜香隐隐之中还有一丝清甜。
这面，好吃。
“客官，这是您的清炒葵藿，猪肉炒崧，请慢用。”
林安分别尝了一口，味道都不错。
说实话，这个世界做菜的水平远超他的预期。
盐也好，提炼的动植物油也好，都相当有工艺水准，很多做菜的香料他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娘子慢点吃，别烫着，多吃点，免得晚上饿了。”
林安一边吃一边对着沐凌雪说道。
“嗯。”
沐凌雪点点头，一股暖流在心头涌动，巨大的幸福感包裹着她。
除了女帝，林安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沐凌雪很感动。
“我听说你在朝堂上放言，半月之内枣阳城一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景象，否则的话，任凭丞相处置，你这么说太冒失了。”
沐凌雪粉红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吃了一口面，然后聊起了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
尽管她知道林安不是那种随便夸下海口的人，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担心。
半个月就能让枣阳城恢复往昔的繁荣，甚至更上一层楼，怎么听都像是天方夜谭。
“娘子，一看你就是道听途说，那是我要跟那老头打赌，我说如果我输了，任凭他处置，可是他怂了，既是如此，即便枣阳城没有恢复往昔的繁荣，他也拿我没办法。”
林安耸了耸肩，他对身为百官之首的胡庸为一点敬意都没有，丞相不叫丞相，唤作老头。
“可是陛下那里你如何交代？”
关心则乱。
沐凌雪还是很忧虑，枣阳城半月之内恢复不了往日的繁华，女帝岂能轻易饶过林安。
她跟随皇甫汐月多年，深知对方的冷酷和决然，一旦林安没有利用的价值，随时可能被抛弃，成为平息各方怒火的牺牲品。
皇家无情，绝不是说说的。
“放心好了娘子，她现在宝贝我还来不及呢，我对她的价值远超你的想象，不然的话，她能把你赏赐给我？”
说着，林安突然叹了口气，“唉，我这个人对钱不感兴趣，对权也兴致缺缺，唯一难过美人关，结果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沐凌雪翻了翻白眼，“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个色胚。”
“这话说的，我只是想多给几个漂亮的女人一个家，我有什么错？”
“你…简直色欲熏心。”
沐凌雪气呼呼的样子可爱的捏，即便她听了林安的话心里不舒服，可还是没有想过阻止林安找女人。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有几个一生只爱一个的？再漂亮都有腻的时候。
就像面前的这两盘菜，初吃美味可口，恨不得天天都吃，然而吃得多了就会讨厌。
喜新厌旧是人性，很难改变。
“我就这点爱好，娘子，你也不想我失去奋斗的目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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