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年,傅溪蕊的气势越发凌厉了。
赵闻江想装作不认识,但她堵在门口明显就是来找自己的,令他没办法在装不认识。
他疏离地笑了一下:“有事吗?这位同胞?”
傅溪蕊沉沉的看了他一眼:“赵闻江,冒用的他人身份是违法的。”
听见这话,赵闻江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知道,傅溪蕊现任美国参赞,他多次往返两国之间,很有可能会碰上面。
但很快就不担心了,按照傅溪蕊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无视他。
毕竟,她厌恶极了自己
但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查自己的身份,还跟到了旅馆。
赵闻江抿了抿唇,不冷不淡地说着:“哦?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这是依旧不承认了。
傅溪蕊沉默一瞬,随即直言道:“那些谣言都被澄清了,你不用再担心……”
谣言?
听到这两个字,赵闻江就想起了那段压抑的日子。
那就像一道久久愈合不了的伤口,别人提起一次,都无异于狠狠撕开了这道伤疤。
很痛,真的很痛。
赵闻江眼底黯了黯。
随即抬眸直视着傅溪蕊,打断了她的话语:“那些跟我方瑾年没有关系。”
“如果你是来讲这些的,那么你可以走了。”
赵闻江毫不客气的话令傅溪蕊僵住了。
她看了赵闻江一眼,眸子黑黑沉沉,带着些赵闻江看不懂的情绪。
所幸,傅溪蕊没有过多纠缠。
她一言不发地走了。
赵闻江深呼吸一口,试图压住上涌泛酸的情绪。
半响,他面色无常地准备开门。
还没打开就听见里面方锐的喊声。
“不准进来,我手上有枪。”
赵闻江怔然,随即反应过来说道:“是我,你哥哥。”
很快,里头就传来“蹬蹬”地脚步声。
方锐的头探了出来,用警惕的视线扫视一圈:“刚刚那个女的呢?”
赵闻江看着他谨慎的模样,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很有警惕心,继续保持。”
“那个女的走了。”赵闻江推开门,向方锐问了一句,“她有说什么?”
方锐咽了咽口水:“她好像认识你,一直问你遭遇了泥石流之后的事情。”
“但我守口如瓶的,一个字都没说。”
赵闻江点头,拍了拍他的脑袋:“不错。”
说着,越过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身后传来了方锐的问题:“哥,她是谁呀?”
倒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加满,赵闻江握着杯子转过身,低声笑了一下:“我前妻。”
方锐惊的嘴微张,然后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难怪她问我你有没有老婆,还问你结婚了没有。”
那么惨烈的天灾之下,能保住命都是奇迹了。
还说什么从前呢?
都过去了。
赵闻江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眼尾处淡漠一片。
他蓦地想起从前那个孩子。
是她选择不要他的……
原本那个孩子是可以出生的。
心口突如其来传来一股刺痛,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但赵闻江的面色却是淡淡的,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以往的事情都过去了。
现在他是方瑾年,赵闻江的一切都随着那场泥石流消逝了。
夜色暗了下来。
洽谈还需要三天的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带弟弟去玩一下。
赵闻江洗漱完,便冲着还在床上的方锐说道:“还有三天就要回去了,你看看明天想去哪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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