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霁立马掉下眼泪,“司七哥,我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上大学。”
程司七心头一动。
只要能帮清霁考上大学,就不欠林家了。
对上程司七变冷的眼神,江心仪浑身发寒。
许佳年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生怕她跑。
“心仪,我跟司七问过医生了,一颗肾也能正常生活。”
显然,他们不信她的解释。
眼看逃不掉,江心仪故意放软态度,“我同意手术,但在手术之前,我要再见我爸妈一面。”
程司七警惕道:“你这是想利用长辈来压我们?”
许佳年更是眉头一紧:“江心仪,少耍手段!”
“不是。”江心仪语气淡淡,“我爸妈工作调动,过两天就要去南方了,我想跟他们道别。”
“叔叔阿姨要去南方?我们怎么不知道?”
程司七、许佳年异口同声道。
江心仪苦笑。
不止她爸妈要去南方,她也要去。
这一年里,程司七、许佳年一直围着林清霁转,没空关心她。
“最近的事。”
江心仪也懒得解释。
林清霁见二人沉默,便假装懂事道:“司七哥,佳年哥,其实我今年不上大学也行。还是先让心仪姐去跟叔叔阿姨道别吧!”
听到林清霁说今年不上大学,程司七、许佳年顿时慌了。
“清霁,上大学是林叔叔的遗愿!怎么能因为一件小事半途而废!”
程司七说完,看向江心仪,“心仪,叔叔阿姨这一去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放假,我再带你去南方找他们,道别就算了吧。”
“又不是什么必要的事。”
江心仪脸色一僵。
看来,他们执意要她死。
当麻醉注射进她手腕时,江心仪隐约听到林清霁说,“司七、佳年,我有点不舒服,你们能扶我去外面休息吗?”
脚步声远去。
江心仪用手扣着床侧边缘,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护士以为她昏了过去,解开她手腕上的麻绳。
等到护士通知医生准备手术,江心仪才睁眼,扶着栏杆艰难爬起。
她想要克服麻醉后的浑身酸软,却从床上摔下来。
于是她手脚并用,爬到窗边。
为了防止她像上次那样跳窗逃跑,程司七、许佳年这次专门把窗锁了起来。
江心仪试了几下,发现推不动,回头看到身后的木椅。
江心仪使劲全身力气把椅子砸向窗户。
玻璃顿时炸开。
碎片划破了她细嫩的皮肤。
但她顾不得处理扎进掌心的玻璃碎片,直接翻了出去。
兴许她砸窗户的动静太大,程司七、许佳年立马推门而入。
看到地上的狼藉,他们追了出去。
四处寻找,都没见到江心仪的身影。
此时,角落里一处雪堆。
江心仪忍着身上的痛,不敢喘息。
等到麻药劲过,她全身上下已经被雪水浸湿。
好冷啊。
江心仪昏昏欲睡。
“江同志,你还好吗?”
昏迷前,江心仪感觉到身上一暖。
耳边传来陌生关切的男声。
正当她抬手想要触碰那道模糊的影子时,一道怒吼声将她惊醒!
“江心仪!”
“你竟敢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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