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的回答，将卫沫涵高悬的心又打入谷底，当即否认：“不可能，我阿嬷在这儿卖了好几年的面，从没出过事！”
“你现在说这些没用，除非得到受害人的谅解，否则老太太就要吃苦头了。”
卫沫涵僵住，双手紧张地交握。
昨天那么多人来吃过面，为什么偏偏是只吃过两口的张燕中毒……
但想起被带走的阿嬷，她也来不及多想，匆匆赶去军区医院。
走到病房门口，竟看见还穿着作战服的戚凛轩站在病床边。
冷毅的侧脸顿时绊住了卫沫涵的脚步，沉重感漫上心。
病床上的张燕正软绵说着话：“我想着老人家店开那么久，面又是芳菲亲自给我做的，我才放心的吃了，没想到……”
戚凛轩没说话，但周身气压骤然降低。
卫沫涵一急，不由上前反驳：“我阿嬷的店从没出过卫生问题，昨天的面你也只吃了几口，会不会是因为你之后吃了其他东西？”
也许太过急切，她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
戚凛轩侧身冷眼扫来：“错了就是错了，不要找理由。”
凌冽的话语像根刺，深深扎进卫沫涵心口。
他又不信她，直接定了她的罪。
可还在公安局的阿嬷等着张燕的谅解，现在不是论委屈的时候。
卫沫涵攥紧的手陡然一松，唇瓣颤抖：“对不起……”
话刚落音，就听戚凛轩语气如冰说：“你是该道歉，但不是对我。”
望着他漠然的脸，卫沫涵忽然明白，戚凛轩是在为张燕撑腰。
抑着胸口钝痛，她转身朝张燕鞠了一躬：“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能不能麻烦你去公安局一趟，让他们放了我阿嬷。”
张燕眼中闪过抹得意，脸上挂上故作善良的笑：“我虽然中了毒，好在发现及时也没有酿成大祸，放了你阿嬷也是可以，只是我现在去不了。”
苦恼了瞬，她温柔的目光落在戚凛轩身上：“驭城，公安局的同志我们都熟，他们也知道我们关系好，你替我去是一样的。”
卫沫涵听着，心尖酸苦翻涌。
所有人都知道张燕和戚凛轩关系好，也知道自己嫁他嫁的不光彩，没有人同情，连带着阿嬷都要被诟病。
戚凛轩嗯了一声，看了眼卫沫涵后走出病房。
卫沫涵垂着头，默默跟了上去。
从军区医院到公安局，距离并不算远，她始终走在他右后方。
几番踌躇想打开话匣，都被那寒冰般的眼神呵退。
直到走到公安局门口，卫沫涵才鼓起勇气求情。
“阿嬷是个勤快干净的人，每天打烊后都会把店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能不能请相关部门去查查，别冤枉了她，而且她年纪大了，来回折腾受不了的……”
戚凛轩停下脚，皱眉看向满眼祈盼的卫沫涵。
气氛微凝，他薄唇微张正要回答，却被两个匆匆跑出来的公安打断：“快去把车开过来，上午被查封的面馆老太太突然晕倒，已经没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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