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走出电梯,没注意看人,不慎撞了眼前人一下。
她被撞得跌坐在地,整个人浑浑噩噩。
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怎么走路的,都不会看路的吗?”
本就因弟弟的事心情沉重的赵清差点爆发,抬头却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贵气的妇人,妇人长得很好看,眼角虽有些痕迹,看得到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依旧艳丽。
妇人旁边站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男人扶着妇人,脸上夹着担忧和怒气,那张脸与那妇人几乎如出一辙。
女人脸色憔悴,眉间隐着郁色,拽了身旁的儿子一下,“小川,算了。”
赵清愣愣的。
女人朝她道,“你没事吧?”
赵清眼泪忽然掉下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弟弟……我弟弟白血病恶化,我……”
闻言,慕夫人和慕子川皆是一愣。
慕子川顿时涨红脸,眼底闪过歉疚。
他没想到赵清失魂落魄是因为这个。
慕夫人也没料到赵清竟遇到这种事,看到赵清哭成这样,她不由心里一软,她走到赵清面前,拉住她的手,“好孩子,别怕,你弟弟吉人有天相,她会没事的。”
慕夫人温柔安抚赵清。
赵清很难过,弟弟的病情突然恶化成这样,她很害怕。
她趴在慕夫人肩头,狠狠痛哭了一场。
好一会儿,她逐渐冷静下来,看到慕夫人温柔的脸,一时间害羞了下,“对不起,我…我……”
慕夫人温柔道,“没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真的好温柔。
赵清点了下头。
可不知道是不是赵清的错觉,她总觉得眼前的美妇人眼底透着股悲伤的情绪。
而且,她总感觉,美妇人似乎透过她在看谁。
但赵清没来得及看仔细点,她手机响了,是赵母发来的。
赵清接起电话,赵母说弟弟醒了,赵清和慕夫人道别,转身匆匆回病房。
慕夫人看着赵清离开的背影,许久,落寞垂下眼睫。
慕子川见了,心知她在难过什么,也十分不是滋味。
慕夫人目光空洞,“小川,如果你姐姐现在在我身边,她应该和刚刚那个姑娘差不多年纪。”
第107章有且仅此一枚的徽章
慕子川心头一痛,“妈……”
慕夫人摆了下手,轻笑了下,“我没事,你爸呢?”
正巧慕擎钊打电话过来,慕子川挂了电话,道,“爸已经到了,正在医院门口。”
慕子川带着慕夫人过去,慕擎钊大步过来,揽住慕夫人的腰,“医生怎么说?”
慕夫人嗔怪睨了丈夫一眼,“我都说了一点小感冒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你非要让小川送我过来。”
得知慕夫人没有其他事情,慕擎钊松了口气。
慕擎钊,“矜言给我们摆了场接风宴,我接你一起过去?”
慕夫人兴致不高,“你们那边都是一群生意场的伙伴,你带小川去就好,我就不去了,我想回去休息。”
慕擎钊一向以夫人马首是瞻,慕夫人发话了,他也没再说什么,先送慕夫人回家。
慕夫人走后,慕擎钊厉目看向儿子,“你妈怎么了?”
慕子川将刚刚在医院遇到一个陌生女人的事情说了,慕夫人这是触景伤情了。
慕擎钊垂下眼睑,眼底满是愧意,“是我对不起你妈。”
慕擎钊少时过于年轻气盛,锋芒毕露得罪不少人,暗地里一直想弄死慕擎钊。
慕擎钊连结婚都不敢广而宣之,他将慕夫人严密保护起来。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慕夫人最后还是被查出了踪迹,那个时候慕夫人已接近临盆。
因慕夫人位置泄露,慕擎钊不得不紧急将慕夫人送走,但也是在送走途中,慕夫人受了惊吓导致孩子提前半个月出生。
慕夫人为了保护孩子以身涉险,用自己去引走追踪的人,并将孩子让其他心腹保镖带走,可等她找到那个心腹,却发现他们也遭受了追击,几个心腹保镖全死了,孩子却失去了踪迹。
这么多年,慕夫人始终放不下那个她生下来只看了一眼的孩子。
即便后来有了慕子川,她依旧无法忘记她的女儿。
失去那个孩子已经二十几年,这二十几年,慕擎钊没有一天不在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可就是怎么也找不到。
当年心腹保镖都死了,他们虽找不到孩子的尸体,却也无法确定孩子到底是否还活着。
但也正是因为没有找到孩子的尸体,慕夫人始终坚信她的女儿还活着。
慕夫人当年生下孩子,只来得及将一个她常年带在身上的古朴徽章放在那个孩子身上。
这么多年,那个徽章是唯一的线索,因为那个徽章是慕擎钊送给慕夫人的定情信物,是慕擎钊自己亲手做的,全世界有且只有一个。
可那个徽章也和孩子一起人间蒸发了。
这些年,慕擎钊一直很后悔。
是他没有保护好妻女,害妻女至今分隔两地,无法相认。
慕子川,“爸,你别自责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慕擎钊无法用这种话安慰自己。
到了目的地,慕擎钊依旧情绪低迷。
下车,慕擎钊带着慕子川直奔楼上包厢。
包厢里已有人在。
谈矜言站起来,和慕擎钊握了下手,“慕先生,好久不见。”
谈矜言从港城来,慕擎钊则在港城隔壁的深市一家独大,两市相邻,谈家与慕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起初慕擎钊未将谈矜言当回事,论年纪,谈矜言给他当儿子都行。
但一来二去一段时间,自知道谈矜言接掌谈家后一夜间血洗港城上下大大小小足足三百多家地下团体,并将整个港城收拾得服服帖帖后,他彻底对谈矜言改观,不敢再轻视这个年轻人。
令他没想到的是,与谈家以往的土匪气质不同的是,谈矜言谈吐极佳,为人也十分讲究,且说一不二,从不违背诺言,也从不因小失大,眼光狠辣独到,绝不会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放弃巨山。
慕擎钊彻底对谈矜言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再将这个人当小辈看,而是当做一个朋友来相处。
谈矜言为慕擎钊办的接风宴人并不多,除了他只有仲源会和聂晋烨。
几人寒暄一番坐下。
聊完工作,慕擎钊忽然对谈矜言道,脸上露出尴尬的乞求之色,“矜言啊,我这儿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谈矜言微顿,他看向慕擎钊,虽依旧面色淡然,但眼底多了几分正色,“慕先生请说。”
慕擎钊,“借一步说话?”
包厢有两个隔间,谈矜言和慕擎钊走进另一边,慕擎钊垂着脸,面色微苦,“矜言啊,我豁出这老脸,想求你件事儿。”
“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经有个女儿,因我少时年轻气盛,得罪不少人,导致我的夫人也受到伤害。”
“我的夫人生下孩子抱都没来得及抱她一下,孩子就不见了。”
慕擎钊叹道,“很多年了,我找了很多年,可是一直,一直没找到……”
“她娘家是京市的,当年为了保护她,我把她送到了京市,孩子是在京市丢的,我这次过来京市,除了谈几笔生意,也是为了带我夫人过来散散心,我的女儿已经成为她的心结,她一直放不下。”
“但深市那边的事情不能放下太久,我只能带我夫人过来待几天,我无法将她留在京市,之后,我会带她回深市,所以,我想拜托你,可以……帮我留意一下我女儿的消息么?”
慕家丢了个女儿的事情,在圈内不算秘密,因为慕家找女儿已经找了很多年。
但这件事,是慕擎钊第一次跟谈矜言提起,并拜托他帮她找女儿。
谈矜言,“慕先生严重了,慕夫人的身心状况更重要,至于慕先生女儿的消息,我会竭尽所能。”
慕擎钊用力拍了谈矜言两下,他仰起头,压了压眼里的酸意,他道,“以后在深市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开口!”
谈矜言笑了一下,“但是慕先生,令女儿,有什么线索么?”
慕擎钊,“有!”
慕擎钊将徽章的事说了,但徽章是二十几年前慕擎钊自己设计并制作送给慕夫人的,除了那一枚,没有其他成品,慕擎钊手上没有信物,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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