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对孟翊风她却是奔着死手去的?
思及蛊人二字,孟景成眸色骤然一沉。
南疆以虫为蛊,能控各诡异术法。
以尸为蛊,才能练成蛊人,蛊人只认令,不认人。
一旦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也会达成,除非命令废除,否则不死不休。
如果说芸霜如今是被隐月练成的蛊人,那她的目的……难道是杀孟翊风?
今日集市上那名卖艺人是故意以洛芸霜的名字吸引他们的。
那这便代表——南疆国已经知道孟翊风在乌洛州!
所以才会有此一出。
此刻若是他们将孟翊风在乌洛州遇刺的消息传入祁朝,必定乱人心!
孟景成将替孟翊风上完药的巫蛊师带到洛芸霜面前。
“医师,这人蛊可有解法?”
孟景成报了丝期望,可心底也知希望渺茫。
果真下一刻,巫蛊师只消看了洛芸霜一眼,便满怀惋惜地摇摇头:“无解法,蛊人本就是以尸首练成,也算是死而复生之法,一旦成了蛊人,她即便再无理智,也算是活人,除非重新死去。”
孟景成神色落寞下来,却听巫蛊师又道——
“但蛊人不认人只认令,若能寻到洛将军的令物,稍加调养,或能恢复神志。”
第22章
孟景成的眸色骤然一亮。
也就是说,只要寻到洛芸霜的令物,再悉心照料过后,她便能恢复如常!
想到此处,孟景成的心豁然开朗。
洛芸霜是被隐月带走的。
那令物就算不在隐月手上,那定也跟隐月脱不了干系。
思及此。
孟景成决心去寻隐月一趟。
“你们先带陛下回朝,我过几日……”
“不可!”
床榻上的孟翊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咬着牙驳斥了孟景成的话。
孟景成抬眼看去,只见孟翊风的面色苍白,却通红着眼眶盯着被绑住的洛芸霜。
“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绑疼了她!皇叔,朕要跟芸霜一起回去。”
孟景成眼底掠过一抹嘲讽:“松开她,然后让她再杀你一次,对吗?”
孟翊风被他一噎,脸色似乎变得更苍白了些,但还是坚持道:“她不知道,她是迫不得己的,她不是故意的,不是她的错……”
“自然不是芸霜的错,”孟景成接下话,唇角嘲讽未减,“你也知道她如今是意识不清的状态,如今将她绑住才是对她最好的,芸霜若是清醒她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南蛮人的傀儡,而你松开了她的绳子,就是让她去当南蛮人的刀!”
孟翊风悚然一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孟景成踏步至孟翊风的床榻前,沉声道:“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你觉得你的命只是你一个人的命吗,你肩上承担的是祁朝万千子民,你若是死了,朝堂大乱,民不聊生是你想看的局面吗?”
“我……”孟翊风哑口无言。
孟翊风最后看了眼旁边的洛芸霜,最终还是妥协闭了眼。
“好,朕回去。”
“皇叔,你一定要将芸霜安全带回大祁!”
孟景成松了口气:“自然。”
当天深夜。
在孟景成的安排下,孟翊风被秘密护送回朝。
而落脚处只剩他和洛芸霜两人。
洛芸霜还被他绑住,只不过从一开始的柱子到如今的贵妃椅上。
她用力挣扎未能挣脱,试图用之前骗孟翊风的法子脱困。
所以洛芸霜瞪圆了自己的眼睛,泪眼汪汪呢喃:“疼,绳子,松开,芸霜疼。”
这次她还多说了几个词。
可孟景成神色却不为所动,他勾了勾唇角:“你倒是很聪明。”
聪明?
洛芸霜不太能很快明白,但却知道应该是个好词,她当是自己的演技起了作用。
正示意他来解开绳子。
孟景成却将绳子的结打得更紧了。
洛芸霜傻眼了,脸上也不装了,怒气冲冲朝他呲牙。
“别生气,等你清醒过来,会感谢我的。”孟景成忍俊不禁笑了出来,他抬手压住她乱动的脑袋,提醒,“别乱动,越挣扎绳子越勒你的脖子,会疼的。”
洛芸霜没有动了。
但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脖子会痛,难道不是因为他绑住了她吗?!
看出她眼底的不满情绪,孟景成将凳子拉在她对面坐下,眸色深邃。
“洛芸霜,你不傻。”
洛芸霜的白眼翻得更深了,她没忍住回驳:“你、才、傻!”
得到回应,孟景成的眉头悄然一挑。
很好,她果然不算是神志全失。
孟景成想想又问:“那你,还记得是谁给你下达了命令吗?”
第23章
洛芸霜一怔。
命令?
她眸色一瞬涌上血色来,当即动作极大地挣扎开,情绪跟着起伏。
“杀了孟翊风!”
“杀了潜入乌洛州的祁朝皇帝孟翊风!”
“孟翊风没死,芸霜任务未成!”
说话本磕磕绊绊的洛芸霜在复述命令之时却异常流畅,手里爆发出的力道似乎也比之前大了不少,生生将孟景成绑的死结挣扎得松动几分。
孟景成眸色一眯,庆幸自己未曾将她松开。
看来就算她平时情绪还算稳定,但还是不能轻易松懈,能触发她激烈情绪的词便是跟任务相关。
这代表着,他必定要寻回她的令物解除命令。
否则她永远都无法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隔天晚上。
孟景成便潜入了圣女府的书房。
待隐月进房间时,他持剑抵住了隐月的脖颈。
“别动!”
隐月身形一顿,听出他的声音来:“镇北王?您竟也来了乌洛州?”
也?
显而易见,她确实是知晓孟翊风来乌洛州的事的。
孟景成剑尖往前挑了几分。
“把芸霜的令物交出来,本王看在你的复生术上可放你一马。”
隐月眸色骤然冷沉:“你竟知晓这么多?”
“少废话!”孟景成神色不耐。
隐月声音冷下来:“洛芸霜的令物不在我这里,你寻我也无用。”
“你当本王是来问你的不成?本王找你要,不管这令物在何处,本王也只找你要,明白了吗?”
“镇北王好生无理,”隐月慢悠悠捏着剑刃转身面向他,媚眼如丝笑了笑,“这令物不在隐月这里,隐月如何给你寻来?”
只见孟景成迅速抬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她当即动弹不得,下一刻,孟景成便将几粒不知是何物的药丸迅速喂入了她的嘴里。
待她恢复行动,干呕抠嗓子眼都无果。
“你给我喂了什么?”隐月语句惊慌不已。
孟景成的利剑松松垮垮落在隐月的肩颈,他散漫睨了她一眼:“你们南疆有蛊,我在北境之时也学了些他们北狄人擅制的穿肠毒。”
“这毒发作起来,跟你们南疆的蛊有过之而无不及,圣女若是不怕死,倒是可以试试。”
闻言,隐月脸色悚然一变,但很快又淡定下来:“少唬人,我精通五毒,再毒的药我也能以蛊虫医治好!”
“圣女医术高超,我信你能保住命!”孟景成并不否定她,目光却好整以暇落在她逐渐泛起红疹的脸庞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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