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就见还没走多远的秦瑶,纤细的胳膊挽起两节,皮肤白到发光,指尖熟练的弹着烟灰。
秦瑶从来不买烟。
一般都是从他裤子口袋里拿。
今天是有点不高兴了,直接把烟盒连带着那只银色的打火机一起顺走了。
陆泽和祁呈刚回过神,就见江砚郬提着手里的东西就要走。
陆泽问:“你干嘛去啊?”
江砚郬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说:“回去洗衣服。”
陆泽:“……”
祁呈:“……”
他们听到了什么?
营地没有佣人保姆,更没有洗衣机。
江佛子居然亲自给人洗衣服!
这事稀奇!
江六恰好听见了爷说回去洗衣服这句,陆泽拉着他问:“你家爷最近转性了?”
“这么心甘情愿给人洗衣服?”
江六食指抵住唇,示意他们过来,小声道:“何止转性,感觉是吃醋了,江左那个傻叉早上一直盯着秦小姐看,被罚了五百个俯卧撑。”
他们这才注意到,前面趴在地上的江左,气都喘不均匀了:“四百八十三……四百八十……四”
江六幸灾乐祸的笑,随后接着说:“爷可能是看秦小姐衣服穿的太过招摇,就去给她找作战服,结果找了半个小时才从房间里出来。”
陆泽和祁呈秒懂。
三人对视一眼,你懂我懂大家懂!
陆泽始终持有怀疑的态度:“砚哥就半个小时?”
“男人半个小时算久的了,你懂不懂常识?”
祁呈从专业的角度进行解答。
……
秦瑶回到房间里,重新用肥皂水洗了洗手,心里怒骂江砚郬混蛋。
江砚郬几乎后脚就进来。
随手拿了水盆,把衣服放了进去。
秦瑶洗干净手后,背靠着洗手池,看着他洗衣服。
手腕上的佛珠被他取下来,塞进裤子口袋,然后放水,动作并不怎么熟练,甚至洗衣液都拿错了。
秦瑶也不管。
这件衣服洗不洗的干净,都没关系,反正她以后也不会再穿了。
秦瑶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问道:“江爷时间这么充裕,有这闲情雅致来洗衣服?”
江砚郬:“不闲,等会还有个谈判。”
秦瑶精致好看的眉眼盯着他,刚想说什么,就见他岑薄好看的唇型微开。
喃喃自语似的说:“把你弄生气了,我这不是哄你来了吗!”
秦瑶嗤笑:“你这叫哄人啊?”
江砚郬换了一盆水,接水的空隙,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那怎么样才算哄你?”
秦瑶有一瞬间的呆愣。
随后弯了弯唇:“还没想好,先欠着吧!”
她仔细想想,这辈子好像也没有谁哄过她,脑袋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江砚郬也同样没哄过谁,她是第一个。
他眉目认真的搓洗着衣服,语气平静:“好,先欠着。”
将近十点。
江砚郬才出现在谈判桌上。
岳湾村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早就等着急了,拍着桌子大怒:“江总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既然你没有这个诚意,我看不如直接取消合作。”
江砚郬眉眼压低,翘着腿冷冷的扫他一眼,不急不徐的说:“是我没诚意,还是王总失信在先?”
王总吃瘪。
但想到这里是岳湾,法律都管不了的地方,他一个商人,有什么资格嚣张。
顿时气焰更盛。
“江总应该也知道我们岳湾的作风,就算我失信了又如何,江总怕不是忘了,这里是岳湾,岳湾人的地盘,只要我王强说一句话,江总的码头做不做得下去,还是另一说。”
王强口气极大,一副得意洋洋手握大权的架势。
江砚郬修长干净的手支着脑袋,眉眼挑着,音质偏冷:“王总是不见棺材,没法好好沟通了?”
王强顿时不乐意了,他这是什么话。
“江总说反了吧,呵,不是我王强吹,你进了岳湾的地盘,出不出的去还不一定,多少商人进了岳湾,尸骨无存,江总这样的我见多了,不过大多都被做成了人彘,江总要是想见见,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带你去见识一下。”
江砚郬挑眉:“你可以试试!”
随着王强摔碎手里的玻璃杯子,门外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动静。
王强又摔了一个,还不见有人进来。
这是他和他手下的暗号。
他有些坐不住,这帮废物是集体耳朵聋了吗!!
江砚郬就看着他,不过那眼神,比地狱里的阎王爷还要渗人,王强心里有些拿不稳。
就见男人开口:“六子,把人带进来。”
话音落下。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的撞开,江六手里握着枪,十几个手下把几个岳湾本地人擒得死死的。
王强脸色大变,站起来激动的道:“你怎会有枪?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岳湾有枪并不稀奇,可是他是江都人啊,S国最遵纪守法的首都,国泰民安,一片祥和,怎么会有人在天子脚下的土地私存枪械?
眼前这些人,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
居然连他的雇佣兵都能轻而易举的擒住,这不可能,他不就是一个商人吗?
商人怎会用枪?
第26章 真见棺材
江砚郬不急不慢的打开眼前的合同,冷漠出声:“这下王总可以静下心来谈判了吗?”
王总这次是真见棺材了。
眼前是真枪实弹,生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他坐下来,腿都忍不住打颤,脖子上再粗的金项链也压不住内心的怂,狗腿子极了:“可以可以,我们接着聊,接着聊。”
江砚郬:“这个项目我投了近百亿,看中的不过是岳湾近海的地理位置,贵公司承诺年底完工,现在连地基都打的乱七八糟,所以我那近几十亿的拨款,是拨到狗肚子里去了?”
王总脸色难看,这钱他倒并没有独占。
连忙解释道:“江总您误会了,我们虽然是工头,可是村民不听话,聚众闹事,也怪不得我们。”
陆泽都听笑了。
冷声道:“你也知道你是工头,村民不听话,就没问过原因?拖到现在才说项目进行不下去,早干嘛去了!”
王总为难:“这……村民的事情,又说钱不够,又说材料不行,反正就是要钱,要不江总……您看还能不能再加点预算?”
江砚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黑色的便携式手枪,指尖扣着扳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王强腿直抖。
钱是并未独占,但也挥霍的差不多了,现在一下子要拿出那么多钱,实在是肉疼。
只能抖着胆子再争取些。
早知道江总并非只是单纯的儒商,就老老实实合作了,也没后面这么多事情。
陆泽有些不耐烦的掂腿,皱着眉头:“你岳湾仅仅是靠灰色产业发展出来的,说白了整体建筑连我们江都最落后的地区都不如,什么材料比江都一线城市的还要贵?”
王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陆泽冷哼:“你敢吞江氏的钱,活腻歪了是吧?”
王强否认:“没有,真不是我独吞,岳湾是法外之地,我要建那么大一个码头,这些钱还不够我上下打点的呢!”
该打点的,他们之前就做过了。
但凡真正有些实力的黑帮,说出独狼的名号,根本无需做什么,一路通畅无阻。
巴不得亲自讨好,讨个人情。
也就像王强这样的小角色,不识时务。
江砚郬手指停在扳机上,出声:“钱和命,你自己选一个?”
王强不出声。
那可是几十亿!
江砚郬冷笑,有些人,就是得见棺材,他举起手枪。
“碰——”
枪响见血。
随后一声惨叫,王强疼的在地上打滚,“啊啊啊……杀人了,救命救命,杀人了!!!”
江砚郬起身,冰冷的作战靴踩在那人脸上。
眼神邪肆:“你这种人,不配和我们江氏合作,把钱给我一分不少的打回来,按照合同条例,加上贵公司违约的金额,一共七十三亿六千万,否则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我亲自送你归西天。”
王强心里一咯噔,这他妈太坑人了:“什……什么?”
“还要赔违约金?”
江砚郬踩着他的脑袋:“贵公司的法务是摆设吗?”
他评价道:“也对,老板是个文盲,估计招的员工也是白痴。”
王强没读过书,学历是花钱买的。
江砚郬不会和一个文盲谈合作,经过刚才的一番交涉下来,他确定这个王强是半道出家,眼界轻浅。
尽管很不想赔钱,但是更不想丧命,王强语气恳求:“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把钱打回去。”
江砚郬脚下力道加重了些,嗓音冷厉:“我说的是现在。”
王强是贪污的惯犯,这么多年了,贪污下来的赃款不少,虽然江氏的那几十亿挥霍了些,但是从家里凑凑,还是能还得起的。
不一会。
钱全部还了回来。
另一边。
江左揉着自己的肚子,五百个俯卧撑做完,这肌肉是真的酸胀,爷也真是够狠。
说罚就罚。
刚这么想着,抬头就看见迎面走过来的女人。
江左被罚出心理阴影了。
低着头,不敢乱看了。
秦瑶叫他没反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江左浑身一个激灵:“……怎、怎么了秦小姐?”
秦瑶环着胳膊问:“你家爷去哪儿谈判了?”
江左说了个名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idea/39284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