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打着趣儿,只有黎家兄妹的神情越来越不好看,特别是黎睿的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这次桑鹿又输了。
这把玩儿的是真心话,由赢家黎睿提问。
黎睿端起马克杯狠狠地喝了一口烈酒,身边的路靳声看出他的不对劲,低声劝道:“黎睿你悠着点儿!都是打小一起玩儿的,人家又结婚好几年了,你这样犯不上!”
黎睿却一把推开他。
他盯着桑鹿那张恬淡的脸蛋,问出一句要命的话:“桑鹿,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不傻,黎睿能问出这么一句,就说明他对桑鹿有那么个意思!这是很禁忌的,因为桑鹿是季怔的老婆。
悄悄看季怔。
季怔很淡定,似乎并不惊讶,他甚至还轻揽着妻子的肩头。
他也似乎,早知道黎睿的心思。
最先开口的是黎倾城,她看着自己的哥哥,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疯啦!”
她想拉黎睿走。
但是黎睿却把她推开了,他看着桑鹿又问了一遍:“桑鹿,你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吗?”
气氛更微妙了!
桑鹿的处境是略微难堪的。
黎睿为难她,她的丈夫丝毫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她想,这大概就是季怔叫她来的原因吧,他早就看出黎睿的心思,他故意刺激黎睿。
桑鹿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当场向丈夫表白,违心地告诉所有人她深爱季怔。
可是……
桑鹿垂眸淡笑:她忽然,不想那么理智了!
她看着黎睿,很认真地回答他:“没有!”
气氛凝结住。
没人想到,桑鹿会是这样子的一个回答,包括季怔。
他的脸色比黎睿还要难看,明显是被桑鹿给深深刺激到了,他那样儿矜贵自持的人,当场就拉着桑鹿起身,很克制地说:“走了!”
桑鹿知道他生气了。
但她不后悔!
季怔生气的结果,无非就是将她按在床上,狠狠地凌虐一番!她根本不在意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黎睿晦暗开口。他说:“季怔,桑鹿她不喜欢你了!”
季怔松开桑鹿。
他转身看向黎睿冷笑:“无论她喜不喜欢我,她都是陆太太!黎睿,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黎睿开始解衬衣扣子。
黎倾城尖叫,她甚至叫出全名:“黎睿,你疯啦?”
黎睿直接就跟季怔动手了,他狠狠地说:“我没有疯!我就是喜欢一个女人怎么了?是兄弟的老婆又怎么样?季怔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在你身边的每分每秒都是应付,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
季怔是豪门贵公子。
记忆里,他极少跟人打架,何况是为了女人。
但是今天他却跟黎睿打上了,而且打得还挺凶,谁也没有拦住谁也没有讨着便宜,都挂了点儿彩……
最后,他狠狠踢了黎睿一脚!
他跟桑鹿说:“走了!”
黎睿忍着疼,他蓦地捉住了桑鹿的手臂,他脸上带着青紫却盯着她的眼说:“上次你跟我说,我只会为难女人,你说除了季怔没有人能帮你……桑鹿,现在我告诉你我黎睿也可以!我说过季怔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季怔给不了的我也能!桑鹿,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为什么还要自缚在这段没有感情的婚姻里?”
“你自己都说,你不喜欢他了!”
……
桑鹿静静看着他。
半晌,她很轻地拨开了黎睿的手,她微微浅笑着说:“黎睿,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自愿跟季怔回去的,我们的感情很好,成年人的婚姻里除了喜欢除了爱情,更多的应该是利益,不是吗?”
她又说:“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
黎睿看着她的眼神,转为陌生,像是从来不曾认识她一样。
桑鹿面容,仍是无懈可击的。
终于,黎睿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真是虚伪,陆太太!”
桑鹿轻挽住季怔的手臂。
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神柔柔的,像是很心疼的样子:“季怔,回去我给你包扎!”
季怔居高临下注视她,黑眸深邃难懂。
……
半小时后,司机将他们送回别墅。
车才停下,桑鹿就被季怔捉着带向二楼。家里佣人见他脸上挂了彩,又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不敢上前管夫妻间的私事。
卧室门打开,桑鹿被扔向大床。
柔软的床铺深陷,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季怔就把她按到床上。
桑鹿黑色长发,铺了满枕。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紧抓着床单,才勉强承接季怔的需求和怒意。
身子起伏间,
季怔揪住她的长发,跟她深深接吻,一边吻着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看:“没有喜欢的人了……嗯?”
桑鹿轻轻喘息,她亦盯着他的眼看。
她不肯回答他的话。
季怔弄得很凶,半张床都被他糟蹋了……
桑鹿搂着他的脖子终于愿意开口,一开口声音沙沙的,震颤着女人特有的成熟韵味:“季怔,其实不喜欢你以后,当陆太太不难。”
季怔稍停,低头看她。
他的黑眸里,染着风暴,那是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情绪。
桑鹿抬起身子亲吻他的嘴角。
她抚摸他好看的英挺面孔,低低开口:“我也不觉得,你会想要我的喜欢!季怔,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苛求你的感情跟忠诚,你也不要想着控制我!”
季怔不怒反笑。
他贴在她汗津津的发际,像是情人那样低喃:“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陆太太!”
第45章 得到了她,季怔却仍不满足!
桑鹿仍是抚摸他的俊颜ᴊsɢ。
片刻,季怔捉住她的纤指,不让她再摸了。
他将她的细腕牢牢地钉在雪白枕上,正准备尽情享受她时,桑鹿白皙的㬶腕上几道淡粉浅痕,映入眼帘。
那是上次,他强迫她时,她割伤留下的。
季怔黑眸微紧。
而后他就紧抵住她不再粗暴、很温柔地对待她,男人的薄唇贴着她的伤痕烙下细碎的吻,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疼不疼了?”
桑鹿不堪地别过脸。
那晚在酒店,季怔按着她,像是对待那些廉价的女人……她并未释怀也没能放下。
她可以承受季怔的粗暴,
但是,她却无法忍受他的温柔,这样子的温柔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像是乞丐一般乞求他的感情、乞求他的怜悯。
桑鹿眼角润润的,很难堪。
她蓦地捧住季怔的俊脸,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跟他接吻。
她紧紧缠着季怔,她浪荡得像是惯于享受的女人。
季怔握着她的后颈,黑眸紧盯着她。
他全身颤抖……
……
事毕,季怔套了件浴衣,靠在沙发上吸烟。
夜深,露重。
烟都是美的……
桑鹿泡了个澡,拿了药箱过来,半跪在他身边很柔顺地为季怔擦药,大概是嫌香烟味重,她把他嘴唇上的香烟轻轻拿掉了。
季怔没说话。
他垂着黑眸,注视着自己的妻子,她穿了件真丝睡衣整个人显得温婉,跟刚刚在床上时的浪荡样子完全不同。
没有男人不喜欢性!
季怔自诩也是普通男人,他再不爱桑鹿也因为这副身子跟她过了三年……而且三年来的夫妻生活有增无减。
但桑鹿,第一次这样主动热情。
季怔说不上好还是不好,当时他的身体是餍足的,但事后又觉得莫名空虚。他注视着她的小脸,心想,他要桑鹿回来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为什么明明得到了,却仍不满足?
……
季怔跟黎睿打架,事儿闹得挺大。
陆黎两家都要个脸,花了点儿势力,在圈子里将这事儿给压下去了,但是玩儿的一圈子却是传开了,说黎睿喜欢上了发小的老婆。
刚刚回B市的林萧,都知道了。
林萧约了桑鹿喝咖啡。
再见面,开始是沉默的……
林萧从路靳声那里得知桑鹿回到季怔身边的事情,半晌她才哑声说:“路靳声那个浑蛋,想办法把我弄到外地去,他就不安好心!”
她捉住桑鹿的手:“季怔……对你还好吗?”
桑鹿轻撩了下长发,不太在意地说:“挺好的!他将孟燕回从国外请了回来,花了2亿让他帮哥哥打官司,也给家里换了住处请了佣人,对了……我还顺利拿到了陆氏集团百分之二的股权。”
她将自己跟季怔的交易,说得风轻云淡。
林萧怎么不知道她?
豪宅、佣人和股权,桑鹿根本不在意,她是为了乔时宴。
桑鹿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她推给林萧。
林萧拆开看了,里头竟然是一份撕碎的离婚协议,她看见了季怔的签字……她猛地抬眼看桑鹿。
桑鹿小脸仍是恬淡:“原本他已经准备放手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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