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步他只身闯了天界不说,却连他这个天界之主都一无所知。
柏栖宫的帝释早已数了之前雷劫的次数,想来应是瑾颜飞身上神的雷劫罢了。
随着这样想着,可瑾颜之前的九百年间都没有好好学习仙术。
如此历劫何等凶险万分,好在历劫已经结束了。
帝释仰头看着天际,苦涩一笑:“也不知道瑾颜现如今怎么样了,瑾颜受了雷劫,只怕会撑不过去……níng méng
这是一阵风拂过,司命星君飘然而至,他理了理长须:“殿下莫要担心,魔君已经来过天界请医仙治好了。”
帝释闻言忽然抬起了头,他的眉眼闪过一丝怒火:“不是签了止战协议书么?怎的魔君还能随意进出天界,他把我们天界当什么了?!”
司命星君眼见着帝释的情绪激动不已,他摇了摇头道:“听说瑾颜送到医仙的时候,几乎命悬一线。”
帝释闻言脸上闪过焦急的神色:“那瑾颜有没有怎么样?”
司命星君只是深吸一口气:“瑾颜一切都好。”
◇ 第三十二章 池塘
帝释闻言随后嘲讽一笑:“他是魔君,瑾颜在他身边如何能不好,是本君多虑了。”
司命星君看着他此时毫无斗志的模样,冷声开口:“太子殿下还请慎言,在月下老儿那里,你们的红丝线未断一日,你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司命说完才觉自己有些多嘴,自己只是掌管仙簿命薄大职的仙,可不是什么掌管红线的仙。
帝释却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司命却是半分话都不愿意再说了,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这些太子殿下还是请问月下老儿吧。”
说完使了个仙术直接开溜了。
帝释看着司命逃离的模样,长叹一口气,现如今的自己若是能去月缘殿问月下老儿,又何苦问司命呢?
自己的柏栖宫门口,可有两个天君派过来守着自己的人。
他倒是可以不管不顾的出了柏栖宫,可他始终也逃不过天君的惩罚的。
正在这时,帝释却看见自己的母后进来了,天后眉眼的担心一览无遗,她柔声说:“母后去求了天君,释儿现在可以出柏栖宫了。”
母后眼睛微红,轻叹一口气:“母后已经知道了,之前的天雷是瑾颜吧,她既已成为上神,母后绝对不会横加干涉你了。”
这三百年来,她一直看着帝释消瘦了下去,不仅如此他甚至不愿意相信瑾颜已经陨落,一直寻找着她。
天后脸颊滑过一丝清泪:“母后怎能不心疼你呢,三百年了。”
帝释怔怔的,甚至都未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发现母后愿意接纳瑾颜,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湿意。
慕瑾苑。
瑾颜百无聊赖的躺在藤椅上,远远看着远处的池塘出神,那日自己就是在这里把帝释叫过来钓鱼。
想起那个书生模样的帝释,她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夜晚的星星有很多,她还记得他们曾经一起看夜色。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快乐,可如今剩下的全都是伤痛。
瑾颜翻出鱼竿,学着那天帝释教给自己的方法,细心的搭建好了鱼竿,然后面如死灰般的在一旁等着。
她的父君死在自己曾经最爱的人的手里,无论如何他们也再也回不去。
而帝释是天界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天君,手刃仇人等于和整个天界为敌。
炽离走到瑾颜身边,看着远处的池塘眉头轻皱:“可还是想着他?”
瑾颜闻言却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平静的池塘,她神色淡淡:“无所谓想不想,只是他杀了我父君,而我却无法手刃仇人,有些遗憾罢了。”
炽离见她眼中一片苍凉之色,甚至灰白一片,可若是自己把真相告诉了她……
炽离眼眶酸涩不已,轻叹一口气,摇着手中的赤羽扇:“你父君已仙逝三百余年,我想瑾渊上神也不希望你这条仙道上都含着仇恨。”
瑾颜闻言这才双眸含泪道:“难道我的父君他就白白牺牲了吗?我父君本可以不必死,若非在上次……”
瑾颜看了一眼炽离,苦涩一笑:“若非上次仙魔大战父君仙力受损,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炽离怔在原地,三百年来,他第一次看见瑾颜那样陌生的眼神。
◇ 第三十三章 桂花酿
瑾颜自顾自的看向远处的池塘,她也知道这件事不管如何也怪不到炽离这个魔君身上。
忽然鱼竿有动了一下,她连忙惊叫一声。
就在自己想要收鱼线之时,那鱼儿甚至都开始挣扎起来,可炽离使出魔息将钓上来的鱼捞了起来。
瑾颜不由得埋怨道:“离哥哥,你这样可就失去了在凡界的乐趣了。”
炽离晃了晃手中的赤羽扇,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再度睁开眼睛之时已经是含笑的眸:“可我们身处六界,修仙修魔不正是为了大道么?”
瑾颜闻言却垂下了头颅,然后轻声喃喃道:“可我生来就是仙胎,修仙并非我所愿。”
远处的池塘在太阳的照耀之下,微微闪着光,波光粼粼的池边有着柳枝的倒影,也倒映出瑾颜的模样。
瑾颜唇角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自我来到了凡界,才觉凡界可是有趣多了。”
瑾颜不自觉的陷入了回忆,她喃喃自语道:“凡界可以时而钓鱼,时而去听听戏曲,时而听听那些个书生念书,时而看看话本。”
过去的须臾千年多的时光里,她一直没日没夜的修仙,时常跟在帝释的身边,因此经常被父君罚,现在她只恨当时没多听父君的话。
“跪下,莫要再跟着太子殿下!”
想起父君耳提面命的罚她,可那时的自己始终看不清。
想到父君,她的眼眶微红,眼泪已然溢到了眼角,可瑾颜却生生忍着,父君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沉湎于过去的。
更何况过去的九百多年,父君常说自己作为战神之女,不应该流泪,只应该为天界流血。
可不论如何开解自己也好,可她始终都忘不了在琉璃镜中的一幕,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君惨死。
那一刻什么君臣之礼,什么天界天道,在那一刻早已随着父君身死而灰飞烟灭。
炽离只是沉默的席地而坐,用魔息变出了一壶酒,倒酒之后小口的喝了起来。
“这可是本君酿造的桂花酿,可要尝尝?”
他的眼眸亮如繁星,在这一瞬间,他的眼中只有瑾颜。
瑾颜回眸看了过去,却见炽离双眸含笑的眼睛,在一瞬间,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喃喃自语道:“离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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