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敏来电话的时候阮念正好结束放空,在拾掇拎包里的护肤品。她没带多少东西,衣服也就够换洗的即可。
她出差寥寥东西,就连赵辞深都感到惊讶,帮她拎包的时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就这些?”
“就这些。”阮念觉得自己又不是去走秀,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赵辞深当时随口一句,“万一需要你陪我参加晚宴呢?”
阮念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幸好赵辞深及时伸手将她稳稳扶住。她抬眼看他,“你在开玩笑吧?”
赵辞深的脸色不大好看,冷哼一声。稍许冷冰冰甩了句,“回头缺什么在当地买。”
乔敏得知她跟着赵辞深来了南州,话里话外的都是担忧。“要你这几天都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吗?他可真行,别人都恨不得掖着藏着的,他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阮念一叹气,其实她也读不懂他。
他俩目前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可他还带着她现于人前。若很想羞辱,那他刚刚完全可以将她说到不堪,他又帮她挽回了尊严。
矛盾吗?
矛盾。
所以阮念回答不上来乔敏的这个问题。
乔敏叹气,连她都觉得阮念跟赵辞深的这段关系太过压抑和窒息。
“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件事,关于莫拉的。”乔敏说了正事,“最近她跟你联系吗?”
乔敏突然问出这话本身就很奇怪,阮念说,“这段时间没接触了,之前会有一些联系。”
“你还是离她远点。”乔敏轻声说,“我手底下有个小朋友,无意撞见莫拉跟季姿在一起,季姿给了莫拉一样东西,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两个人像是很有共同话题。”
阮念惊讶,“莫拉和季姿?”
这俩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啊。
“知道给了莫拉什么吗?”
乔敏说不清楚,“当时小朋友也只能远远看着不敢上前,莫拉身边有保镖,靠近不了。”
乔敏又跟阮念说了季姿目前的情况。
“也是挺奇怪的,之前她那个经纪人火急火燎地找我,约了我好几回,那意思挺明显的,就是想让季姿找个机会再窜起来。我不爱搭理季姿,所以就一直拖着她经纪人。”
乔敏跟阮念娓娓道来,“但最近几天她的经纪人消停了,也不见她奔走相告的,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结束通话后阮念不知怎的总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明明就是季姿的事,她不该有这种感觉才对。
乔敏在电话里问她什么时候回北市,阮念说不上来。末了乔敏含沙射影地提醒她,“该做的措施一定要做,一旦出事吃亏的都是女人。”
阮念看着脚下的熙攘,心里头沉沉的。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虞倦洲发来的微信,告知她,司霆远已经开始走合同流程了。
本来是挺高兴的事,可阮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高兴不起来,她回了虞倦洲三个字——
太好了。
可虞倦洲很快又发了一条:你不开心?
这就是自小到大的感情,哪怕隔着手机屏幕他也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阮念不想被这恼人的情绪所左右,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回到正轨上。她发了语音过去——
“先是工厂,后是虞司两家的合作,接二连三的都很顺利,我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虞倦洲干脆打了语音电话过来。
阮念迟疑片刻,接了。
“男人的第六感有时候也是很强的。”虞倦洲轻声说。
阮念不想他担心,笑道,“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更像是无病呻吟。”
听她笑了虞倦洲这才放心,语气欢愉,“合同只要走完,我们就回江南。”
阮念心口一堵。
虞倦洲敏感,“怎么了?”
又迟疑问,“你不会是……不想回去吧?”
“当然想。”阮念站在窗子前,目光放得很远,落在蔚蓝一片的海岸线上,遥遥的似乎还有海鸥从海面上掠过。
“只是我很怕。”
“怕什么?”
阮念抬手,葱白的手指轻轻按在玻璃漾出的蔚蓝色,心头萦绕不开的始终是那股子恼人的情绪。
“我只怕事出意外,怕我们不能如愿回去。”
第98章宴少能来接我吗?
阮念自认为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而且一直以来她都很感激父母给她的乐观心态,哪怕遭逢家变和历经世态炎凉,阮念都相信只要她和虞倦洲没倒下就总有希望改变现状。
她清楚虞倦洲为了虞家的事有多拼命,也看到一个个无果的项目在虞倦洲的努力下正在死灰复燃。她也在一直期盼着回到江南,回到他们的地盘,可最近这种不安的感觉总是会时不时将她笼罩。
她知道,给她造成这种不安情绪的绝大因素是在于赵辞深。
他是个极其不稳定的因子。
虞倦洲对于阮念的担忧也是隐隐有了猜测,但他始终没戳穿她的心思,只是问她,“你现在在哪?”
得知她在南州,而且是跟着赵辞深去的,虞倦洲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回北市了之后跟我说一声。”
嗓音喑哑低沉。
阮念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难受得紧。
能说什么?
她来,正是虞倦洲所想的那样。
-
赵辞深下机后就没歇着,马不停蹄地跟项目组的人开了会,数把个小时捱下来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餐食都整齐地摆在餐车里,一口也都没动。
等天际放暗讨论会才结束,趁着休息的空挡他叫来了老刘,问阮念的情况。
老刘说,“虞小姐中午之前没出酒店房间,下午出去了。”
“逛街?”
老刘点头,“是,去了一家渔具店。”
赵辞深正看文件呢,闻言惊讶,“渔具店?”
“是。”老刘轻声说,“在里面待了挺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空着手,不清楚是没买还是买了让邮寄了。”
赵辞深微微皱眉思量着,之前没见她喜欢钓鱼。
“现在人呢?回酒店了吗?”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叫餐厅那边准备些她爱吃的。”
老刘告知,“虞小姐没回酒店呢。”
赵辞深抬眼看他,眸光转严肃。
老刘忙说,“是这样的,虞小姐从渔具店出来后是回了趟酒店,但没多久她就又出门了,她没让车跟着。”
“胡闹。”赵辞深皱了眉,将文件一阖,起身抓了手机。
老刘就怕他会勃然动怒,忙劝说,“虞小姐说了她只是在周围转转,宴少,这是国内,安全得很。”
赵辞深眉梢不悦虽有松动,可情绪又没能完全压下去。又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
岂料最后一个数字还没按完呢,手机就蹦出一条消息来。是一份消费提醒,金额不小。
看到这条消息后赵辞深反倒暗自松了口气,说明阮念正在购物呢。
之前他是直接给了她主卡,较小金额没设置提醒,只有大金额支出银行才会出消息做提醒。
看来阮念是没少买,赵辞深手机里又接二连三的几笔大金额支出。
赵辞深眼角眉梢倒是舒展了。
“老刘,查一下这家商场的位置。”他命令。
老刘看了一眼赵辞深手机上的信息,记住了。
阮念这时候打了电话过来,赵辞深接通。
“宴少。”手机那头的嗓音听着挺愉悦的,意外的还带着甜意,赵辞深在手机这头微微一怔,心底深处不知怎的就也跟着泛起丝丝缕缕的甜来。
“在哪?”少许赵辞深开口,嗓音低低的。
窗外夜色,映出男人颀长的身影,西装冷硬,眉间却微微泛软。
阮念在那头说了一个位置,老刘及时将手机递过来,赵辞深顺势扫了一眼老刘查到的位置,微微一点头,跟阮念说的位置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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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尽快地厌烦自己呢?
关于这个问题,阮念在跟虞倦洲通完电话后又打给了乔敏,向她请教。
好在乔敏没在忙,闻言后惊讶,“你不是有了应对的招吗?”
予求予给,不反抗,主动迎合,这是阮念之前就想好的办法,也用了几次,但是……
她吃不消啊。
赵辞深在身旁华贵时禁欲非常,可他脱了衣服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兽,吃人都不见骨头的那种生猛。她不配合时尚且都被折磨得要死,配合甚至迎合之下他反倒更是兴奋。
几番下来她根本就扛不住。
“有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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