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跟上:“那什么,我当你未婚夫这事儿,能不能别乱传,不然我以后咋处对象啊?”
“放心吧,咱们就在他面前做做戏就行。”
姜北承不得不承认,她跟沈南妤赌了口气,因为之前的种种,她心里是有怨恨的。
即便沈南妤不爱他,她也想找个‘未婚夫’给他心里添添堵。
……
一个星期后。
东海军区,旅长办公室。
开完会的沈南妤放下帽子,心不在焉地坐到椅子上,脑子里还不断地去想姜北承的事。
“未婚夫……”
他呢喃了句,怎么都觉得这三个字那么膈应。
才三年,姜北承就已经放下过去的所有吗?
可仔细一想,她当初嫁给自己嫁的也匆忙,或许也只是对自己一时兴起……
想到这些,沈南妤脸色微沉,胸口好像被石头压着似的,闷的喘不过气。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敛去眼底情绪,抬眼看去,连忙起身敬礼:“司令。”
韩司令走进去,示意他坐下:“刚刚在会上看你有些走神,以前你从不这样。”
顿了顿,他又问:“听说北承加入了燕北军区的野战队,还要过来帮忙带兵,你是在想这件事?”
沈南妤抿着唇,点点头。
韩司令叹了口气,但还是口吻严肃的叮嘱:“她既然带着正事回来,你也要懂点分寸,不要把个人情绪掺杂进来影响自己,还影响了北承。。”
沈南妤皱眉,认真回应:“我明白。”
见他这样回答,韩司令才满意点点头,又做了番思想工作才离开。
周遭陷入沉寂,沈南妤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找纪父问问。
拿上帽子,他风似的跨了出去。
从警卫员那儿纪父今天没值班,他便回大院去找。
‘叩叩叩!’
沈南妤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里头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谁啊?”
伴着熟悉的声音,大门被拉开。
四目相对,姜北承诧异看着同样惊讶的沈南妤,立刻皱起眉:“陆旅长,有事吗?”第14章
又是陆旅长。
沈南妤眼底划过抹不悦,他从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别扭。
见她没有要自己进去的意思,他生硬挤出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话音刚落,许少聪端着满是面粉的双手出现在姜北承身后:“北承,谁啊?”
一见是沈南妤,他也顾不得手上的面粉,立刻立正敬礼:“陆旅长。”
姜北承皱眉看了眼许少聪的手:“蹭裤子上了,一会儿记得洗完手再揉面。”
许少聪啧了一声:“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那你一个人吃。”
面对‘打情骂俏’的两人,沈南妤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灰,几乎是压不住涌上心的妒意,他猛然抓住姜北承的手,直接把她拖走。
“跟我过来!”
许少聪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两人早就没影了。
他想追,可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脚。
两人到底是夫妻一场,沈南妤又是旅长,再有什么不愉快,总不至于打人吧。
想到这些,许少聪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转头回厨房继续揉面。
枝头的落叶被风吹落,又被匆匆踩碎。
“沈南妤,你放开我!”
姜北承吃痛挣扎,可禁锢手腕的手就像铁链,让她难以挣脱。
终于到了个僻静的岔路口,沈南妤才放松了力道,却还是没有松开手。
凝着姜北承愠怒的眼眸,他声音微哑:“我跟你还没正式离婚,你就找个未婚夫,把军婚当儿戏了吗?”
听了这话,姜北承憋了三年的火‘噌’的冒了上来:“你是在教训我吗?”
沈南妤抿着唇,眉头几乎拧成了个结。
姜北承狠狠抽回手,话锋猛然一转:“你曾经对姜小苒说过,等她长大就娶她对吗?”
闻言,沈南妤面色微紧,头一次略显紧张地解释:“当时她哥哥刚牺牲,她心态随时崩溃,我不得不那样安慰她,我对她从来都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顿了顿,他眼底破天荒浮起抹愧疚:“后来我才知道她这些年一直贿赂医生伪造病历,还几次诬陷你……的确是我识人不清,让你受了委屈。”
姜北承怔了瞬,心绪开始复杂。
上辈子她哪里有机会听沈南妤说这么多话,只是现在听来,仿佛都好像都多余了。
她看着他:“所以呢?你要向我道歉?”
沈南妤刚张嘴,姜北承立刻继续说:“不需要,毕竟当初是我死皮赖脸嫁给你,说起来我倒也有错,让你背了个二婚的名声。”
可在这个年代,一个顶着二婚头衔的女人才更不好过。
她不露声色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咱俩就算战友吧,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少聪还在等我。”
不说许少聪还好,一听姜北承那样亲昵地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沈南妤脸色更加难看。
姜北承刚转身,就被攒住肩膀往后一揽,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面前的男人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将她困在其中。
“姜北承,我们没有离婚,我不许你跟你别的男人亲近。”
听着沈南妤几乎从牙缝里的话,姜北承脸色沉了些许,可像是想到了什么,扬起头直视眼前深不见底的黑眸。
她轻轻一笑:“你是不是意识到自己喜欢我了?”第15章
沈南妤神情一松,整个人仿佛都被牵引着进行深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跳在不可抑止中加快,上回匆匆一面,他都没好好看过她。
及腰长发剪短成了利落的齐耳短发,五官依旧明艳,皮肤还是那么白。
她说过,她的皮肤遗传了她母亲,怎么都晒不黑。
沈南妤试图从姜北承的眼睛里寻找从前的感情,可哪怕两人已经离得这么近,她眸子里依旧是没有任何波澜。
他喜欢她吗?
如果喜欢,为什么当初总是不信任她?
可如果不喜欢,这些年自己总是顶着压力,一次次去问纪父她的消息,哪怕当初得知要跟她结婚,他也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
半晌,沈南妤才哑声反问:“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姜北承眼神恍惚了瞬:“因为人都是失去后才知道后悔。”
比如她,上辈子失去了一切,才开始懊悔愧疚。
沈南妤怔住,姜北承有一刹的眼神就像经历了一辈子那样沉重……
没等他反应,姜北承蹲身绕开了他的双臂,径自往家走:“左右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走,有时间把离婚手续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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