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些年陪着TDLPK战队步步高升的见证。
她可以不要和薄褣的回忆,但绝不能丢了电竞之光的一切。
“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斤斤计较了!”薄褣瞬间恼了。
许倾扯了扯嘴角:“我本来就是女人。”
薄褣愣了片刻,随即缓和了语气。
“别生气了,薇薇一个女孩子在国外生活惯了比较任性,你多担待一下。”
许倾闻言,只觉荒谬。
“别的我可以让,这间办公室不行。”她话语中的执拗不容摇动。
薄褣蹙眉:“你非要较真是吧。”
许倾垂着眼,眸底尽是失望。
男人摔门离去,冰冷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火药味。
下午两点。
褚薇薇被安排进了离薄褣最近的办公室,陆陆续续有大牌办公配件搬了进去,还有各种奢侈品摆件。
一时间,俱乐部的同事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许倾。
“听说褚薇薇是薄哥的初恋,现如今也算旧情复燃。”
“星星好可怜啊,和薄哥订婚三年了还没得到认可,现如今又来了个前女友……”
当年订婚许上薄褣的誓言有多轰烈,现如今的许倾看起来就有多凄惨。
许倾将一切视若无睹,在办公室电脑前整理完资料,便离开了俱乐部。
回到家,她开始收拾行李。
当初订婚后,许倾和薄褣便搬进了老爷子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婚房别墅。
本以为很快便能结婚,没想到一住便是三年。
这些年两人的物品都是分开放,整理起来比较简单。
许倾塞了两个大行李箱,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好。
玄关的拖鞋,内卫的牙刷,还有摆在吧台上的水杯,她什么都没留下。
许倾最后环顾了一眼自己曾视为家的房子,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这时,门锁传来“咔哒”声。
薄褣开门走进来,入目便看到许倾拖着行李要走。
他愣住:“这么晚,你要去哪?”
许倾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餐桌上的文件,淡声道:“订婚协议我拿出来了,你记得撕掉。”
薄褣瞳眸微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许倾说着便往外走,但身侧的男人一把攥住了她的纤细手腕。
“你要取消婚约?”薄褣的话语间,带着质疑。
许倾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有沉寂如水的平静。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她问道。
薄褣没说话,一双狭长眼眸浮现几缕诧异,还有道不清的情愫。
许倾看着他,天生一双深情眼,每每四目相对都让她沦陷臆动。
“如果褚薇薇没回来,你会和我结婚吗?”她终是没忍住,问出了心声。
薄褣神色微怔,下颚角的线条绷紧了些许。
半响,他才开口:“对不起。”
第七章年少的心动
许倾一滞,心口一阵阵抽痛。
明明不是在外滩的海边,她却仿佛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暗戳戳喜欢了十二年,换来的却只是他的一句“对不起”。
在一起过的三年仿佛是偷来的一样,如今都要统统还回去……
“我知道了。”她晦涩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出了门。
街头,漆黑的夜里只有路灯照着,没有行人没有车辆。
许倾走在路灯下,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长,孤独得不像话。
大脑一阵悸痛,连带着双眼也变得模糊。
许倾紧压着脑袋,差点痛得透不过气。
她支撑着从包中拿出随身携带的特效药,忍着苦涩干咽了两颗。
好一会儿,眩晕感和疼痛才消散。
这时,一阵刺目的车灯照了过来。
薄褣将车停在路边,摇下了车窗:“上车,我送你。”
许倾微愣,随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追上来不是要挽留,而是要送她离开。
“不需要,我叫了网约车。”许倾淡声道。
可薄褣根本不听她说什么,径自下车将她的行李箱搬至了后备箱。
许倾无奈,只得上车。
“绿地小区。”
薄褣没接话,默默开着车。
直到临近小区附近,他才打破车厢内的缄默。
“你真的想好了吗?”
许倾看着车窗外,面色平寂:“嗯。”
她不想多言,更不想自己佯装的平静被这个男人看穿。
“成。”薄褣吁了口气,脸色也开朗了起来,“薇薇回国刚好没地方住,我到时候让她搬来卢湾别墅。”
许倾呼吸一窒,差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转眸看向开车的男人,眉眼唇鼻都是她熟悉的轮廓,却陌生至极。
“停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临近小区门口还有十米左右,薄褣不得不降缓车速,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他不解看着许倾。
许倾死死咬着唇没说话,直接下车从后备箱中将笨重的行李箱拖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小区大门走去。
“许倾!”薄褣在背后喊道。
许倾没有停下来,更是加快了步伐。
再多停留一秒,她的情绪便会失控。
608房。
许倾开锁进门,将屋子里所有的灯全都打开,驱散冷清。
许家产业多,房子也多,但这套小高层公寓是她最喜欢也是最常住的。
因为,这里承载了她从年少到如今对薄褣全部的感情。
许倾看着客厅的墙壁,上面贴满了整墙自己和薄褣的合影。
十六岁穿着校服拍大头贴,十七岁背着书包乘坐绿皮火车,十八岁窝在网吧卡座打游戏……
满满的回忆,一点点从许倾的脑海中剥离出来,带着痛意。
最右边的一张照片,是许倾十九岁生日那年,薄褣吻了她的侧脸,被同学捕捉下来。
“我家丫头十九岁了还没谈恋爱,哥来给你开开光!”
那时的薄褣,捧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啄。
薄荷的清香混着烟草气息,在许倾的心底烙下了印记。
有酸涩,有甘甜。
但更多的,是对于两人关系的无力感。
看着照片,许倾的情绪倏地失控,眼眶一点点涩红。
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薄褣独自离家出走,没有拽着她一起去外滩,也许她就不会狼狈这么多年了……
许倾转动视线,看向角落生灰的钢琴,微微恍神。
她从四岁开始学钢琴,获得无数金奖和证书,却止步在了十七岁。
为了薄褣,她将弹钢琴的手生生变成了玩电竞的手。
从此不摸黑白键,只摸鼠标和键盘。
许倾擦去钢琴上的灰尘,正要坐下来试音,却忽的看到一道光束从窗前晃过。
她一怔,蓦地想到什么,起身去了窗边。
公寓楼下,身穿单薄T恤的薄褣倚靠着车身,手中的烟忽明忽灭。
在他仰头看来之时,许倾一把拉上窗帘。
她怕再多一眼,自己便会心软。
许倾闭上眼,泪水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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