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
这时，枋湖路搜救队队员看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赶来。
“季队，发生什么事情了？”其中一个搜救员问。
刚问完，就瞥见了那面锦旗，以及伤心的司母，顿时噤了声。
虽然他们讨厌司柠，可当她真的牺牲时，也不免附上同情。
赵卉也在其中，见状亦是不敢置信。
心跌入谷底，暗道一声“不好”。
宴礼刚知道真相，心中正是偏向司柠的时候。
可司柠竟然就这样死了。
那只会让宴礼的心里，永远绝对愧对司柠，和她……也永远不可能。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可还是忍不住劝说季宴礼：“宴礼，这不是你的错。”
她拉住季宴礼的手臂，季宴礼沉浸在失去司柠的悲伤中，也没有甩开。0
司母看到两人相接的手臂，顿了一下，似乎一下就产生应激反应。
上前分开两人，甩了季宴礼一巴掌。
“啪”的一声，在地震过后，格外死寂的空中，清脆的响起。
赵卉紧张的维护季宴礼：“你凭什么打他？”
“我为什么不能打他，我是司柠她妈，他出轨，该打！”
司母不季身上的疼痛，双手颤抖的指着季宴礼。
“之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柠柠临近结婚，可柠柠却要和你分手，看到你和这个女人，我就全明白了。”
“为什么柠柠这些天这么伤心，每次我问柠柠结婚的事情，她总说你忙。”
赵卉感受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异样的视线。
掩藏在灰尘下的面孔惨白。
司母又看了看赵卉身上穿着的枋湖路的队服，眼泪就这样落下来。
“难怪柠柠连队里都不想在待下去，都是你害死了柠柠，要不是你背叛柠柠，她现在还好好的。”
季宴礼想要辩解，可却没有辩解的余地。
司母一把夺过锦旗：“我想柠柠既然选择和你分手，那也不愿意再待在你身边。”
说完，拖着病体离开。
季宴礼望着司母离开，想要开口。
不要，将东西留下。
赵卉恢复正常，趁机上前安慰：“没关系，宴礼，你还有我。”
季宴礼怔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季宴礼又回到了和司柠的家。
一推开门，一股冷寂扑面而来。
“宴礼，你回来了。”
季宴礼扫了一眼四周，仿佛看到了司柠穿着围裙，笑容四溢的向他奔来。
奔到他怀中。
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可却抱住了一团空气。
面前的司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再也见不到体她了。
季宴礼内心深处的愧疚感，和一切别的痛苦一样令他倍感煎熬。
内心似乎燃烧着一团难以浇灭的大火，时刻炙烤着他那离家出走的灵魂。
季宴礼来到卧室，卧室还保留着两人分手那天的样子。
床上，梳妆台，窗台上飘着的衣服……到处都是司柠的痕迹。
季宴礼将头埋进被子，闻着属于司柠的味道。
沉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柠柠，只要能再见一面，不管做什么，都值了。”
第12章
“柠柠，柠柠……”
司柠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熟悉的房间里。
是自己和季宴礼住了一年的房间。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回到这里？
司柠还没想明白，就看到了床上消沉的季宴礼。
季宴礼怎么在这里？
上次吵架分手，他不就搬出去了？
而且此刻的季宴礼，看起来是那样的狼狈，眼睛布满血丝，俊俏面容憔悴，下巴布满青渣。
双眸迷茫的看着手中两人的合照。
认识三年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季宴礼这么颓废的样子。
司柠走上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飘在半空中。
“季宴礼。”
司柠伸手想要叫他，可就在触碰到他时，手却蓦然穿过了他的身体。
见状，司柠心中震惊。
不敢置信的又伸手去触碰季宴礼，可每一次都穿过了他的身体。
司柠不敢置信看着自己的手，慌乱溢于言表：“怎么可能。”
“季宴礼，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季宴礼却丝毫不为所动，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司柠想起自己临死前那一幕，忽然想到了什么。2
对，地震了。
她要救人。
想到这，司柠整个人往外冲，可还没冲出房间，整个人就被好像被一股巨力拉扯，回到了季宴礼身边。
重来几次，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心中慌乱，却有无处诉说。
等了几个小时之后，才平复了心情。
跟在季宴礼身边两天后，季宴礼起来了，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西装，进浴室换上。
司柠知道他要换衣服，就站在浴室外，没有跟上去。
等到季宴礼出来时，胡子剃掉了，一身西装，包裹着鼓鼓囊囊肌肉，看起来精神许多。
只是那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没消掉。
季宴礼和搜救队队员汇合。
“季队！”
“季队！”
接二连三的呼喊，季宴礼淡淡应了一声：“嗯。”
坐在车上，或许是因为季宴礼的脸色实在不好，没人开口说话。
其中一个队员林嘉斌开口：“季队，赵队医她……”
可刚开口，车内气压更低了。
只听季宴礼冷冷开口：“别跟我提她。”
司柠蹙眉，心中疑惑。
赵卉？！
季宴礼和赵卉是怎么了？
怎么看起来季宴礼好像不待见赵卉，他不是很相信赵卉？
司柠还没想明白，车子停了下来。
她跟着出来，是葬礼现场。
远远的，司柠就看见穿着黑衣，伤心欲绝的司母。
司父红着眼眶站在司母身边，迎接着宾客。
司柠站在那里，看到了灵堂中央，赫然挂着自己的黑白照片，直直愣住了。
她死了！
在地震中，被压在乱石下。
她终于确定，自己死了。
可她变成了一个灵魂，漂浮在季宴礼周围。
并且自己不能离开季宴礼三米之外，一旦离开，就好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回到季宴礼身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世间真的有生死轮回吗？
季宴礼来到了司母身边：“伯母，节哀。”
他的声音拉回了司柠的思绪。
司柠愧疚的看着司母。
可一向温文尔雅的司母却爆发了，红着眼看着他：“你滚，这里不欢迎你！”
第13章
众人听到司母的爆发，都愣住了。
季宴礼一脸愧疚的低垂着头，嘴角轻蠕：“抱歉。”
司母看着他这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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