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跑来这边了。”
“找,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找到。”
脚步声来回在头顶穿梭。
许久之后,那群人找远了,女人探出头,深吸一口气。
“躲哪去了,竟然找不到。”
紧接着旁边床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女人再次憋气钻进水中。
男人的脚步声停在了附近。
“冻死了,老子不找了。”
说话间,那人掏出支烟,旁边人道,“废了这么大力,这次绝对不能让这女人跑了,怕冷你还要不要钱了?”
“艹。”
男人恼火的把烟扔进水里,他也知道,一定要找到女人。
两人在此处逗留太久,湖水之下的女人,已经憋不住气了。
“赶紧的,往前找,垃圾桶都不能放过。”
“等等。”
两人正要走,突然一人注意到了湖面上冒出来的微弱气泡,他拉住了要往前行的同伴。
两人对视一眼。
接着一人一边的顺着船只,站到了这片湖水两侧,其中一人在站稳后迅速伸手插进湖水,接着用力将女人拽了出来,女人出水时深吸一口气,手握上男人拽着自己的手背,用指甲狠狠的抓上去。
“我操!”
男人吃痛的大叫,手跟着松了。
女人入水后的下一秒,挥动着手臂拼命的朝前游去,两个男人纷纷跳入水中追赶,偏下来时才发现身上的外套没脱,根本使不上力,迅速将衣服脱掉,两人追赶上去时,女人已经游了一些距离。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旁边搜寻的人的注意,看到女人后,他们纷纷入水追赶,有一些开始去解船绳。
这样的情况下,女人根本躲不掉。
眼看着后面追来的人越来越近,另一边却突然冲出来一辆快艇,带着半米高的水花,女人来不及躲避,被人从水里捞了上去。
快艇极速飞驰,开到了一处岸边。
“老大。”
岸边早有车等着,女人拼命挣扎,这些人毫无废话,直接将浸湿了迷药的毛巾捂上女人的嘴,等人晕了,直接抬进车里。
“回横城。”
-
另一边,横城又是新的一天。
一早起来,关于蒋氏新闻又多了新的一条,蒋氏机构徐姓项目经理,私挪善款,中饱私囊,被送检调查。
网上骂声一片。
蒋氏试图用徐嘉年的事转移视线,在网上带起节奏。
“蒋氏做了几十年的慈善,蒋正南是真正的慈善家,我相信,这一切蒋正南都毫不知情,是手底下的人动了手脚。”
大致全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
姜棠在知道徐嘉年被送检后,十分着急,可现在在一切真相被揭发前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沈擎找人去查过,蒋正南在陷害徐嘉年这件事上下了点功夫,徐嘉年的海外账户,有大额款项汇入,又有财务指认是与徐嘉年私下勾结,几乎是人赃并获。
和当年陷害衡玉用的手段如出一辙。
沈擎不想让姜棠担心,耽误修养,让她别胡思乱想,这件事他会解决。
因为这次的项目是陈婉和徐嘉年一带的,沈擎约了陈婉。
两人约在一家餐厅。
沈擎到时,陈婉已经在了,她点了餐,都是沈擎爱吃的。
“我有些奇怪,你约我,竟然是为了徐嘉年的事。”
这是沈擎在对面落座后,陈婉说的第一句话。
蒋氏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她这个蒋氏员工,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
“阿凛,我没想到,你竟然可以为了姜棠,不顾叶氏发展,和蒋氏闹成这样。”
蒋氏不止有蒋氏机构,还有其他产业,横城各大公司多少都是有业务往来的,沈擎这一弄,就等同于宣告叶蒋两家公司,正式决裂。
这或多或少都是对叶氏有影响的。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和蒋正南同流合污。”
沈擎这话一处,陈婉微微变脸。
“我只是蒋氏的员工,即使蒋氏真的有问题,我刚进入公司,谈不上同流合污。”
她为自己开脱。
的确,无论从那里算起,就算蒋氏经历层层排查后被定了罪,那也和刚入职的陈婉扯不上关系。
“你进入的时间的确短,但真的能撇清关系么?”沈擎看着她,很讥诮,“作为指认徐嘉年挪用公款罪的一员,你难道真的蠢到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
陈婉捏紧手指说,“我只是实事求是。”
“是诬陷还是事实,我相信你有这个判断力。”
沈擎靠在沙发上,看着陈婉,没什么温度,却极具穿透力。
陈婉绷着唇。
她在毫无防备之下,莫名卷入了一场商业斗争中。
来蒋氏,她是为了证明自己,她想要靠着蒋氏以其为踏板,朝着越来越高的方向攀爬。
从小在陈家,她在白眼和讥讽中度过,陈家的客人和朋友,甚至连佣人,全都不曾将她放在眼里过。
她们可以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乞丐。
因为她父母双亡,只能在陈家讨一碗饭吃。
多少个被羞辱践踏的夜漫,她躲在被子里,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紧紧攥着手指,告诉自己。
她一定要出人头地,她要站到高处,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只能抬头仰望她。
为此,她可以不惜一切。
所以,友谊算什么,当一张去往国外她最向往的学府的推荐信,和姜棠比起来。
她只有庆幸,庆幸,她能有机会关上那扇门。
她在国外拼命学习画画,她卯足了劲,但换来的却只有摇头叹息。
她听到无数人对她说,‘真可惜,你这样努力,却没有天赋,艺术需要百分之99的天赋,努力只占百分之1。’
第248章 :照片
她的老师直白的同她说,她在艺术届不会有太大成就,劝她改行。
她说,‘陈,你是个有野心的孩子,可显然,你无法在艺术届满足你的野心,我知道你热爱它,可它满足不了你,与其郁郁不得志,不如及时止损。’
她听了太多这样的声音,她偏不信。
后来,她再次在蒋正南的帮助下,将画作摆进了国外知名艺术画展。
她因此有了不小的名气。
可那些名气是在国内,大家只看到表面的光鲜亮丽。
她永远不会忘记,艺术展那天,她站在自己的画作面前,听着那群专业人员,对那副画的评价。
‘真糟糕,这大概是这次艺术展最糟糕的败笔。’
‘真不敢相信,这幅画可以摆进这里来。’
...
听着那些话,陈婉的心一寸寸的凉下来,她装作欣赏这幅画的参展人员,站出来。
她说,‘你们不觉得这幅画很美吗?它很有意境不是吗?’
可她等来的是那群人的摇头,否定。
他们说,“在这幅画里,我们只看到了技巧,而没有灵魂。”
最后,他们给与的一致答案是。
‘空洞。’
他们说,这幅画没有灵魂,他们说,画画的这位,是为努力优秀的画手,但她不是艺术家。
他们还说。
她一定有权有势,否则这幅画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一盆盆的冷水浇下来,陈婉不再奢求画画,能让她得到她想要的高度。
她带着所谓国内最优秀年轻画家的名头,赚来的名气,早漫有一天会透支殆尽。
她连正常竞选水都双年展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她选择了再一次‘走后门’,如同她当年进入那所学校一样,她要尽可能的保证她的名气不受损。
她要保证在叶父叶母眼中的她是优秀的。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画画这条路走不通,她就走另一条路,蒋氏机构是她能选择的机会里,最好的。
所以,她从回国开始,就不断的同蒋正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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