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熙珊惊叫一声,紧接着就落入了一个泛着淡香的怀抱。
柏君衍一手捂住她的嘴,将她紧紧圈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说:“过来找我的?”
假山里面有一个十分狭窄的空隙,柏君衍和冯熙珊挤在里面,几乎无法转身,更没有人能看到这里面。
冯熙珊攀着柏君衍的肩膀,担心地说:“你是不是去找皇上了?”
柏君衍将手从她的上衣衣摆中探进去,握住一只柔嫩的雪团揉捏起来,喉头“嗯”了一声。
“这些事我之前就已经和皇上提过,方才我跟皇上去了御书房,将证据呈给了他,相信不日就会有所处理。”
他的语调轻松,冯熙珊的心却始终无法放下。
她皱着眉头拉住那只作乱的手,担忧地问:“那、那到时候会牵连你吗?”
柏君衍默了一瞬,转而将手放到她身上其他地方,耸了耸肩说道:“谁知道呢?圣心难测,或许我会就此拜官,或许我会连坐下狱,我也不能确定。”
冯熙珊软了身子,倚在他身上低低喘气,说:“你就一点也不怕?”
柏君衍探进去两根手指,语调平和:“我说过,我不怕这些。”
他顿了顿,又说:“但你是我除了我娘以外,唯一想要好好保护的人,若我真出了什么事,你也要为自己留好退路。”
“你胡说什么?嗯……”冯熙珊还想再说什么,柏君衍已然抬起她一条腿将她抵在假山石壁上,用力撞了进去。
柏君衍声音哑了几分:“春宵苦短,别为不确定的事烦忧。”
冯熙珊的确是没有心思为这些事烦忧了。
她唯独担心的就是自己会不会叫得太大声,会不会被人看见。
这可是皇家的御花园啊……
如浪汹涌。
秦诲道因涉嫌买官卖官、收受贿赂,被下了大狱,经调查证据确凿,不日问斩。
国公府被抄家,秦国公的爵位也被褫夺,秦夫人和苏晏秋的娘家也都被查出和这案子有关系,一并连坐。
柏君衍以自己的身份公开了一切,声称假冒兄长是为了方便暗中调查搜集证据。
虽然是罪臣之子,但他大义灭亲,可以免于连坐,同时又揭发了这样一桩大案,有功于朝廷。
第32章
因此皇帝下了圣旨,封柏君衍为大理寺少卿,官拜四品,赐了府宅和黄金白银。
在圣旨正式下达之前,柏君衍带着冯熙珊去了趟大牢。
秦诲道这几天过得特别凄惨,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头发白了许多,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见到柏君衍和冯熙珊过来,他一把扑到牢房栏杆边,红着眼质问:“晟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后他又将目光转向冯熙珊,只是话语仍是对柏君衍说的:“你弟弟呢?柏君衍那个废物,他怎么都不来看我!他是不是躲起来了!怎么找个妇人家过来!”
柏君衍轻笑了几声,悠悠开口:“父亲,您要找的废物儿子,不就站在您面前么?怎么,下了大狱,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
秦诲道被这话惊得呆在了原地,他结结巴巴地指着柏君衍,一双浑浊的眼睛睁得老大:“你……你……你是……”
他震惊的视线往下,落到那双修长的腿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的腿,没事?”
他缓缓转着眼珠,终于品出了不对,反应过来之后他更加震惊地瞪向柏君衍:“所以晟儿呢?你是不是把他关起来了?!”
柏君衍勾了勾唇,说道:“我听闻大娘要被拉去充作军妓……在随军的路上,她会经过秦晟殒命之地的,您记得提醒她,别让自己儿子在九泉之下看她如何服侍男人。”
秦诲道惊得呆了几息,眼眶渐渐变得通红,嘴唇颤抖得厉害。
他忽然就崩溃了,发狂一般大喊着要扑上来:“你这个畜生!你怎么能害你哥哥!他可是你兄弟呀!你疯了?!我们秦家哪里对不住你了!”
柏君衍脸上仍是笑着,眼神却冷了下去,他咬着牙看向秦诲道:“哪里对不住我?秦诲道,你竟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这话!”
“你在疑惑为什么我要置你们一家于死地之前,就不先想想我娘当初是怎么死的吗?!秦诲道,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秦诲道又一次怔愣在原地。
冯熙珊清楚地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恍惚,还有更深切的愧疚和痛苦。
秦诲道好像陷入了某个梦魇里,他饱含热泪,哽咽又恍惚地重复:“你娘……你、你娘……所以……所以你都知道……?”
柏君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尖锐的恨。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冷冷咬牙道:“没想到么?那个双腿残疾不思进取的废物,韬光养晦了十余年,就为了一朝让你们这几个害死我娘的凶手都得到报应!”
冯熙珊见他情绪越来越激动,走到他身旁,悄悄握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君衍,冷静。”她小声提醒。
柏君衍深吸了一口气,回握住她的手,这才冷静下来,看向已经抖如筛糠的秦诲道。
“父亲大人。”柏君衍恢复了一贯的阴郁语气,“秦晟对我娘做了那样的事,难道问我不该杀么?”
第33章
秦诲道已经老泪纵横,满面泪痕:“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晟儿他、他当初犯下那么大的错,我真是恨不得一刀了结了他呀!可是,可是他娘以死相逼!”
“我实在不愿见到……那张和你娘亲一模一样的脸再一次毫无生气地出现在我眼前啊!这跟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了两回有什么分别!”
柏君衍气得双目通红:“你爱的只是那张脸罢了,有什么资格装出这般神情模样!”
秦诲道还想要为自己辩驳:“你胡说!我这辈子,心里爱的就只有你娘亲!我……”
“够了!”柏君衍不耐烦地打断,“我已向圣上自荐,问斩那日,我会去刑场,亲眼见证你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话落,他便转头要带着冯熙珊离开。
“妹妹,妹妹救我!”一声虚弱的女声响起。
冯熙珊顿住脚步,扭头看向正对面的牢房,里面关押了两个女囚。
一个是秦夫人周撷芳,一个则是冯熙珊那嫡姐苏晏秋。
刚刚就是苏晏秋叫住了她。
见两人停住了脚步,苏晏秋连滚带爬地扑过去,跪在地上哀求道:“妹妹,妹妹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我出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从前的事是姐姐不好,是姐姐做得不对,我不该让你替我去洞房,更不该说你勾引我夫君……”
说到这里,她话音一顿,有些胆怯地看了眼神情冷漠的柏君衍。
她害怕又紧张地继续说:“不对,是我说错了,不是我的夫君,他本来、本来就是你的夫君……”
“我不该骂他是废物,不该说你是庶出的,对不起妹妹,求你发发善心,别跟我一般计较!求求你了!”
“我们毕竟是姐妹啊!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而且你洞房的人本来就是你的夫君,你也没有损失什么,你就当这事儿不存在,行么?”
她的话听上去字字肺腑,但冯熙珊显然没有仔细听,她的注意力全被秦夫人给吸引了过去。
秦夫人也是穿着单薄的囚服,发髻散乱地坐在角落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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