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几条血印,她双手护住脸哭求道:“亦扬哥哥,雅然自那日从池塘里被救起后,身子异常虚弱,求亦扬哥哥……”
本来只要宋雅然好好的跪着受罚,也不会伤到别处,可偏偏宋雅然想投机取巧,一直在闪躲,藤条难免不好控制,不巧,宋雅然脸上狠狠地挨了一下。
“啊!”宋雅然一声惨叫。
顾亦扬冷眼旁观着一切,他没喊停,家丁也不敢停手,只得继续用藤条抽着宋雅然。
本来因为刚刚的惊吓,宋雅然的精神不稳定,再加上脸又被藤条抽出伤口,以后可能会毁容,宋雅然疯了一样扑向家丁:“我可是大人的妾!”
顾亦扬就当没看见,自顾自的给一旁温念芜倒茶。
宋雅然本就身子弱,加上又挨了几鞭子,很快就没有还手之力,开始往顾亦扬身边躲:“亦扬哥哥……”
谁知顾亦扬朗声道:“来人,宋雅然不守妇德,今日起,逐出顾府。”
宋雅然没想到,顾亦扬这般绝情,为了见顾亦扬,她特意点的妆容早就花了,配上一身血痕,如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顾亦扬,你不能弃我,我才是顾府后院唯一的主人,放开我!”宋雅然一边挣扎,一边继续嚷嚷道:“温念芜那个贱人早就死了,亦扬哥哥,你听我的。”
一直没动的温念芜凤眸微抬,手里的一杯热茶直接泼在宋雅然的脸上:“嘴这么脏,就洗洗。”
宋雅然脸上刚刚被抽一道伤口,此时沾了热茶,钻心的痛:“温念芜,那么大的火,你怎么活下来的,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谁知道你在外面是不是和什么有奸情!”
温念芜脚下一动,抬手就给了宋雅然两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内堂,只听她冷冷道:“这两巴掌,是替父亲母亲打的,身为晚辈,不孝!”
一身凌乱不堪的宋雅然直接被打蒙了,猛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被温念芜甩了一巴掌,只听温念芜阴沉着脸道:“这是替小兰打的,阴私手段乱用家法。”
不待宋雅然反驳,温念芜又是几巴掌落下,她轻轻转动手腕道:“这是替我自己打的,你屡次三番陷害于我。”
◇ 第三十四章
顾亦扬见温念芜气消的差不多了,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看来让念儿一起来,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
顾亦扬站起身,不顾在场的众人,轻轻的揉着温念芜的手腕道:“把人给我带下去,移交官府。”
温念芜心中对宋雅然的积怨随着几巴掌已然消散,手腕的温度没有散去,温念芜只能强逼着自己不去看顾亦扬深情的神色。
宋雅然被人拖走,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瞬间,内堂里安静了下来,手腕处持续传来的温度让温念芜感觉全身都在发烫,就连呼吸放缓慢了许多。
她知道,刚刚顾亦扬特意让她来就是为的让她看看宋雅然的惨状,其实顾亦扬就是在给她出气。
现在,宋雅然被逐出顾府了,又被移交官府,这辈子宋雅然再想有什么,怕是已经不可能了,或许只能在大牢里面过下半辈子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温念芜讷讷的开口:“东院的那棵梧桐树……”
那场大火过后,应该已经都烧成灰烬了吧。
顾亦扬没想到温念芜第一句话会问这个,轻轻点头道:“已经死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温念芜却有一种愁绪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刚进顾府时,一直都认为自己可以好好的打理那棵梧桐树的,只是,最终,也就这样了吗?
温念芜有些徘徊了。
顾亦扬像是知道了温念芜的思绪,补充道:“之前听小兰说,你特意交代过她给那棵梧桐树浇水,所以,我又从别处移植了一棵回来,新品种,不会枯萎的,等你回来一起栽种。”
闻言,温念芜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顾亦扬。
疑惑的想,为何小兰会和顾亦扬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正疑惑间,就听顾亦扬又继续道:“那场大火后,我们之间的过往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变换,我才惊觉,我在意的人,一直都是你,你不在了,我心里空落落的,就找小兰了解你的一些事情。”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男人,温念芜心思微动,顾亦扬的话像是一汪泉水,流进温念芜的心里,灌溉着心底的萌芽。
温念芜直直的看着顾亦扬道:“好!”
她决定直面顾亦扬的感情,她给顾亦扬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还没反应过来的顾亦扬抬头,一瞬不瞬的看向温念芜。
温念芜继而道:“不是要一起去栽种新品种吗?”
没想到温念芜这就同意了,顾亦扬轻轻握着温念芜的手不放,高兴的像个孩子道:“好。”
两人穿过回廊路过东院的时候,温念芜远远的就瞧见了里面一片狼藉,温念芜有些疑惑问道:“怎么没修葺?”
顾亦扬低头认真的看着温念芜的脚下,生怕她左顾右盼的脚下没踩实摔倒了,听到温念芜的问话回道:“你刚离开的那几天,我时常半夜一个人来东院,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总是幻想着你能出现。”
“后来,也就不想修葺了,想着就这样留着,时常都能提醒着我自己,你离开,都是因为我造成的,是我识人不清,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让你嫁进顾府后更是受尽委屈。”
◇ 第三十五章
温念芜就这样被顾亦扬牵着,两人一步一个脚印的并肩走着。
听着顾亦扬的自述,原来顾亦扬也悔恨过。
“东院没修葺,那树栽种在哪里?”
顾亦扬带着温念芜在长廊下转了个弯,温念芜站定的时候才发现,是顾亦扬的院子。
触景伤情,温念芜看着拱门上的匾额,有些自嘲的笑道:“这个院子,我还从未来过。”
崇院是顾亦扬的院子,这个温念芜是知道的,不过她一次没来过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每次有什么事情找顾亦扬的时候,顾亦扬一定在西院。
顾亦扬也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神情尽是自责道:“念儿,对不起,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了。宋雅然进顾府后,因着她一直装病,我时常都被她请去西院,但是我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的接触。如今我很庆幸成婚当晚,我心底莫名想的都是你……”
说到最后,顾亦扬耳朵有些红了,不知道是冻红的,还是羞红的。
听到这话,温念芜有些动容了,落在顾亦扬身上的眼神有些别样情绪,手心的温度再次传来,温念芜只感觉脸上烧的厉害,急忙转过头撇开视线,转移话题道:“谁、谁要听这些了。”
顾亦扬看着温念芜的发顶,心下一动,低头吻了上去,随后道:“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说,往后,我不会允许我们之间因为有什么误会没有及时说开,产生隔阂,我不想再失去你。”
思绪翻飞的温念芜,只感觉头顶一阵温热喷洒开来,脸上更是红的厉害。
“那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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