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在方玉芙不解的目光中起身,理好自己的衣服,看起来仍与那个正人君子无异,仿佛丝毫不曾动情。
方玉芙去了一回,正凌乱地躺在床上喘着气。
她的声音也微微哑了,还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媚:“为什么……不继续?”
谢臣昭在她一片泛滥的地方摸了一把,举着一手滑润笑道:“还不够?”
这倒显得方玉芙特别想要一般……
方玉芙脸上有些挂不住,抿了抿唇,低声说:“我只是怕你难受,还有……”
她顿了顿,心里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说:“而且,嫡姐叫我今夜必须落红,否则我姨娘恐怕性命不保……”
方玉芙想着,反正现在身份已经都暴露了,她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如将她假扮嫡姐的苦衷都解释清楚,不叫谢臣昭误会。
谢臣昭也听明白了,看向她的眼神微微变了:“是苏晏秋拿你姨娘来威胁你替她圆房?”
方玉芙点了点头,小声补充道:“还要替她生孩子。”
第14章
方玉芙只说到这里,更多的事——苏晏秋是为何不愿意圆房,又为什么不肯自己生孩子,个中原委她便不多说了。
若把嫡姐耐不住寂寞偷人落胎的事说出来,恐怕她们府中上下都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方玉芙又连忙撑着身子过去拉住谢臣昭的手。
她眼中带着哀求,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将这件事说破?”
谢臣昭只是看着方玉芙,没有说话。
方玉芙满心担忧地解释道:“若是就此说破,我们苏家上下都要受到波及,我姨娘性命难保……”
谢臣昭轻嗤了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方玉芙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谢臣昭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肚兜,一边为她系着带子,一边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不必担心。”
“我们将错就错,你不要轻举妄动露出马脚,到时候惹人生疑,反倒坏了我的事。”
话落,他替方玉芙披上外衫,8
“可是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方玉芙鼓起勇气将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假扮世子?真正的世子人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还有……”她顿了顿,隐晦地瞥了眼谢臣昭的那处,“你要做的事,是会让你……不能与女人同房么……”
谢臣昭被她气笑了。
他看向已经燃尽纸张的卷缸,眼神冷得可怕,好似在透过一片浓黑的夜色看着记忆深处的某个遥远场景。
又或者是某一个人。
谢臣昭冷下声音,淡淡说道:“在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前,我不希望自己被欲字裹挟。”
方玉芙静静看着他,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可她却能从中看出浸淫多年的仇恨。
也不知道谢臣昭经历了什么,要做什么。
这时,她忽然想起,“秦晟”回府那日,剪桃曾跟她说过的国公府那段过往——
秦晟和谢臣昭的母亲是一对双生姐妹,都被秦国公娶进府中,而谢臣昭的母亲在他尚且年少之时就病逝了,导致他性情大变,后来生了场大病坏了双腿……
但谢臣昭分明双腿健全,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他为什么要假装残废呢……
方玉芙隐约感觉到,谢臣昭所谋划之事或许和他已去世的母亲有关。
她正想开口问。
谢臣昭抬起手,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说道:“至于秦晟……”
他看着方玉芙,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却冷得厉害:“他早死了,我亲手杀的。”
方玉芙看着那毒蛇般的眼神,不由得害怕得颤了一下。
她声音都在颤抖,下意识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呵。”谢臣昭冷笑了声,缓步走到墙边,重新燃起烛火,悠悠说道,“因为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子’,光风霁月的国公世子秦晟,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说到最后,他一贯冷漠的语气里终于露出了尖锐的怒气。
第15章
方玉芙听得心头一惊,没想到谢臣昭会这样骂自己的兄长。
她怔怔地说:“可是,我听闻世子一直都是个为人坦荡、举止端正的君子,怎么会……”
话没说完,方玉芙见到谢臣昭的脸色,剩下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喉头,什么也不敢说了。
明灭烛火映照着谢臣昭神情阴冷的面容,仿佛地狱修罗一般。
谢臣昭冷冷勾了勾唇,声音仿佛淬了冰一般:“怎么?你觉得我在污蔑他?你心疼了?”
方玉芙知道谢臣昭是生气了,连忙摇头:“没有,我没有心疼他,我只是奇怪……”
谢臣昭直接打断道:“你喜欢的那个秦晟,也不过是我假扮的而已。”
他举着烛台缓步走近,“真正的秦晟就算活着,也不会将你这样一个天生放荡的庶女看入眼里,更不会像我这般与你亲热,所以收起你那些怀春的心思!”
他的话语实在尖锐,就像一把刀子直直刺进方玉芙的心里。
她心头一阵钝痛,眼泪又一次在眼眶里打起转:“我只是想要帮你……”
她拢着衣服站起身,走到谢臣昭身边,拉住他的手,哽咽道:“我想告诉你,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帮你。”
“你能不你别再说这样的话?我对秦晟什么感情都没有,从始至终我喜欢的人都是你啊……”
谢臣昭神情微微变了,眼中闪烁着方玉芙看不懂的情绪。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轻声开口:“你当真要帮我?”
他抬起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带入怀中,手上轻抚着:“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手掌宽大又带着薄茧,即使隔着衣服也让方玉芙身上一阵酥麻,立刻就软了身子,只能倚在他的肩头低低喘气。
方才的委屈都被这样暧昧的动作和话语给化开了。
方玉芙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她心甘情愿做他谢臣昭的女人,并且和他一同承担未来的一切。
谢臣昭眼神一暗,抬起她的下巴吻上那两片嫣红的香唇。
唇舌缠绵过后,谢臣昭带着她重新走到书案边,将他的曾经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方玉芙。
原来,谢臣昭的母亲才是先与秦国公定情的人,然而秦夫人惦记上了秦国公的世家身份,便假冒自己的孪生妹妹上了秦国公的床笫。
后来秦夫人先怀了秦国公的骨肉,秦国公没法,只能同时娶了一母双生两姐妹,当时还成了京城权贵的笑柄。
秦夫人身为嫡女,自然便做了大夫人,生下的嫡长子秦晟也就成了国公府世子。
可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秦夫人与那位二夫人长得再像,秦国公心里爱的也仍然只有二夫人一人。
就连两个儿子的起名一事上,都能看出偏爱。
于是秦夫人对自己这位庶妹嫉恨交加,秦晟在她的影响下,也对二夫人和谢臣昭带着浓浓敌意。
在谢臣昭十四岁的某一天夜里,二夫人忽然急病暴毙,丧事办得急,他连自己生母的遗容都不曾见到。
第16章
“直到下葬那日,我无意中听见秦晟和那个毒妇密谋,才知道,原来我娘不是急病去世的……”谢臣昭说到这里,声音哽了一下。
就在那一瞬间的停顿里,方玉芙的心倏然沉了下去。
她能预感到,事情的真相大概是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那一种。
下一瞬,谢臣昭声音极冷地接上后半句:“她是被秦晟强暴至死。”
方玉芙倚在他的怀里,听到这话狠狠打了个寒战。
秦国公府的二夫人,竟是被自己的外甥强暴至死……
那时的她,看着和自己的儿子相差无几的面容,该有多绝望?
方玉芙脸上血色褪尽,瞠目半晌,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任谁也无法想到,堂堂国公府最受世人仰望瞩目的世子,竟然是这样的衣冠禽兽。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秦国公他、他知道真相,是吗?”
她问出口的时候,心里已然清楚,只有这一种可能。
毕竟秦国公一定是见过二夫人遗容的,所以丧事才会办得匆忙,所有人也都默契地将这件事瞒下,不让谢臣昭知道。
这个认知让方玉芙浑身发凉。
“嗯。”谢臣昭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大手顺着衣襟探进去,握着一边雪团熟练地揉。
他埋首在方玉芙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嗅到她身上那勾魂摄魄的幽香,这才感觉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亟待发泄的恨与怒勉强能够平息。
高耸而精致的鼻尖在她柔滑的肩上轻轻蹭着,他轻声说:“从那时起,我就在计划如何报复他们。”
“秦家人教给我的第一招,就是以退为进、韬光养晦。”
“这些年我一直装成残废,装作喜怒无常、不思进取,就是要让他们对我放松警惕。”
“回京前,秦晟在城外山道上被我截杀,我扮作秦晟回来,便是要让秦诲道和周撷芳死在他们最疼爱的世子手上。”
他听着怀中女人不住吟哦喘息的声音,另一手则探入了亵裤。
他将她的腿分开些许,而后玩弄起那颗小豆,指尖时不时划过蕴着一汪清泉的细缝,沾得一片濡湿,还有微弱的水声。
谢臣昭手上动作不停,他轻笑着,继续说:“他们直到临死前,才会知道秦晟已经死了,而送他们下地狱的人,正是那个谁都瞧不起的谢臣昭……”
他偏过头咬住方玉芙的耳朵,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你说,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唔……不、不知道……哈……”方玉芙仰着头靠在谢臣昭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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