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秦书惟：“你自己说说，我生你养你，你为了这么个女人，稀释你爸爸的股权，把他气进医院，我还不如生个死人！”
“妈！”秦书惟面沉如水，额上青筋暴起。
他爆呵一声后，深呼吸几次才按下心头的愤怒，“你带她先走，办公室没变过，这里我来处理。”
姜衍皱着眉颔首，在各种猜疑的目光中护着温乔语穿过大厅，往办公室走去。
直到进了机长室，他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去看温乔语的状态：“你没事吧？”
温乔语面无表情，眼神冷淡：“没事。”
“这幅表情，还说没事？”姜衍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温乔语抿了抿嘴后退一步，别过视线。
姜衍见她情绪低落，也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机长室内沉默下来，气氛怪异。
姜衍打了桶水，拿起抹布，细心的擦拭办公桌。
见状，温乔语走上前，冷声吩咐：“放下。”
姜衍动作一顿，放下手里的抹布。
“出去。”温乔语心里窝着火，说出的话冰冷刺人。
姜衍直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
两人对视片刻后，姜衍败下阵来。
他将袖子挽下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路过温乔语时，他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如果是朋友，我希望你有什么话，什么情绪，可以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我是喜欢你，但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这样漫无目的的去猜测你心中的正确答案，我也会累。”
“无论你对我心动与否，我都会把这段时间相处当成最宝贵的回忆。”
姜衍说完，利落的转身出门。
温乔语听着，心里的情绪复杂。
她因为秦母的事情生气，也被那些打量的目光再次刺激到。
温乔语一直以为，外人的看法不重要。
可每次午夜梦回时，那些指点和目光就像烙印一样焊在她的心上。
她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强大，但无论如何不该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姜衍身上。
梗何况姜衍刚刚还帮了自己……
温乔语攥紧拳头，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踌躇半响，最终决定去给姜衍道歉。
不想刚出门，就看见姜衍站在走廊的尽头，和一个短发齐肩的美女说说笑笑。
美女眉毛英气，鼻梁笔挺，嘴唇小巧精致，身上的机长服衬得她更加英姿飒爽。
温乔语脚步一顿。
下一秒，她看见短发美女忽然凑上前，姜衍配合低下头，两人神似接吻。
第35章
神州航空的办公大楼就坐落在京都国际机场旁。
温乔语愣愣的回到办公室，靠在窗边眺望着停机坪，心情莫名烦躁。
还不等她想明白，这股烦躁从何而来，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温乔语思绪被拉回。
她皱了皱眉，轻咳两声：“请进。”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
温乔语回过头，看见来人是秦书惟后，眼里闪抹失落。
秦书惟窥见她的情绪，心上一痛：“看见是我你很失望？”
“嗯。”温乔语看着他，大方承认。
秦书惟脸色一白，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承认。
“那是在等谁？姜衍吗？”
温乔语别过头看向窗外，避而不答：“如果我留在神航工作，你能保证公事公办吗？”
闻言，秦书惟眼里闪过受伤。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总是那个掌控主权的人。
除了工作，温乔语几乎对他言听计从，不会像现在这样。
冷漠，无视，没有任何感情。
秦书惟垂眸，收敛情绪：“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温乔语淡淡的撇他一眼，不说话。
仿佛无声的在反问：“你不是吗？”
秦书惟呼吸一窒，喉间苦涩渐浓。
他收紧手指，声音微哑：“刚刚的事情，是我没有处理好，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以后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会公事公办。”
“秦总，你不应该向我保证，公事公办是对航司制度的尊重。”
温乔语面无表情的在沙发上坐下。
秦书惟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直白的话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撕裂开。
以前的温乔语虽然性格冷淡，但每次面对自己时，总是会在无声中流露出温柔神情。
现在的她对待自己，完全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秦书惟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
温乔语很懂秦书惟现在的感受，但她已经无法和他共情。
爱时她看他哪里都是优点，所有的缺点都被滤镜掩盖。
不爱之后，滤镜褪去，大家不过都是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罢了。
温乔语放缓语气：“我同意留下来工作，谢谢你之前为我做的一切，我刚刚说话太直白，我向你道歉。”
“之前你在海上找我所花费的钱，我可以还给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当我没有说。”温乔语自顾自的说。
朋友二字如同利刃刺进秦书惟的心脏。
他缓了半天，才强行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姜衍找你的花费，你也会还吗？”
“当然。”温乔语毫不犹豫的回答。
秦书惟无话可说，点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出门时正好撞见姜衍，他神色模辩的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了两人所有的对话。
秦书惟睨他一眼：“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儿去。”
姜衍淡淡的看他一眼，走进办公室，打开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推到温乔语眼前。
温乔语表情复杂的看他一眼：“什么？”
“账单。”姜衍没好气的回答。
温乔语低头去看，忍不住惊呼：“你怎么能花五百万？！”
“怎么？你不是要和我划清关系吗？现在就给。”姜衍伸出手讨要，表情冷淡。
温乔语气不打一处来，她“噌”的一下站起身：“难道不应该吗？你的女朋友允许你和身边的朋友这么没有边界吗？”
第36章
办公室内安静一秒。
“女朋友？”姜衍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温乔语别过视线，把手机推回去：“五百万就五百万，我……”
“不是，你先说清秦，我哪儿来的女朋友？”
姜衍打断她，表情严肃。
温乔语看看他，沉默不语。
“成，败给你了，不想说就不说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姜衍收起手机，一脸无奈：“真的是拿你没有办法。”
见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温乔语松了口气。
可心里又升起一股失落，忍不住猜想姜衍和那个英气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姜衍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提起温乔语的行李，朝着底下车库走去。
温乔语跟在他身后，情绪无比复杂。
姜衍带着她走到一辆纯黑的阿斯顿马丁面前停下，将行李放进后座。
温乔语看着这辆车，再联想到之前的五百分，若有所思。
两人坐上车。
姜衍边启动边问：“住哪儿？”
“去银行。”温乔语系上安全带，看着窗外。
姜衍动作一顿，一脸不悦：“真要划清关系？”
温乔语捏着安全带的手指收紧：“我没法心安理得去接受……”
“你的意思是我利用你的人情和你拉进关系是吧，我用这些付出胁迫你和我在一起了？”姜衍眉头紧皱，握着反向盘的手微颤。
温乔语从没见他发过脾气，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
姜衍看见她一脸呆滞，心里的怒气更甚。
“行，你要是非得把钱给我，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说完，驾驶着车辆朝着银行驶去。
温乔语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里的失落快要抑制不住。
但她仍旧什么都没说。
车内安静不已，缄默的姜衍让温乔语无比压抑。
特别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走每条路都很堵。
几分钟才往前面挪动一下，等抵达银行门口时，都已经日落西山。
两人站在银行门口，谁也不说话。
温乔语看着天上落日余晖，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姜衍身边：“银行关门了。”
姜衍扬起下巴，眼底闪过微不可查的得逞。
他故意绕了几个街区，选了最堵的路，能不关门吗？
但面上却装的一脸诧异，语气冷漠：“对啊，关门了。”
温乔语垂眸，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姜衍心里的气早就散了，见她情绪低落，又忍不住放缓了语气。
“现在都到吃饭的点了，明天还能再来。”
确实不急在这一时，温乔语点头。
姜衍顺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温机长，请我吃饭也算还债。”
温乔语见他不再生气，眼底闪过笑意。
姜衍让看她坐上车，快速回到驾驶位，开着车朝着航空学院驶去。
这次只花了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航空学院门口。
姜衍带着她去了自己上学时经常去的小吃摊，简单的点了些小吃。
温乔语看着航天学院的牌匾，脑子里闪过以前读书的画面。
姜衍看着她的侧脸，忍不住问：“你真的对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吗？”
“什么？”温乔语茫然。
姜衍烦躁的皱了皱眉，指着航天学院的门口：“上次你说的，要是先遇见的人是我就好了。”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你先遇见的人，本来就是我。”
第37章
小吃街人来人往，喧闹不已。
寒冷的冬季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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