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犹豫了一下,知道是躲不掉的,只得走过去坐下,默默地从桌上水壶里倒出一杯水。
水已经凉了,但白卿卿却不在乎,只是她刚要喝,杯子却被宁宴拿走,随后见他起身连水壶一并拿着出了门。
白卿卿:“??”
水都不让喝了?
很快宁宴又折回来,将水壶和水杯重新放回她面前,白卿卿试探地伸手摸了一下,热的。
与热腾腾的水截然不同的,是宁宴冷冰冰的脸。
他抓着水壶和水杯出门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那种感觉就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本能地不想见她喝凉水。
还有方才,他原本的打算是想要装神弄鬼吓一吓白卿卿,可当他发现她真的被吓到,身子在发颤的时候,脱口而出让她别怕,全然忘记自己大费周折把人都支走,在窗户哪儿捣鼓半天的目的。
宁宴臭着一张脸,对面白卿卿有些惊讶地倒了水喝,温热的水让胃里暖洋洋起来,也驱散了身体里的紧张。
第1165章 不承认
第1165章 不承认
只是脸色稍微好一些,在灯光下的白卿卿就美得不可方物,宁宴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还说自己不是被美色俘获?
“温江跟我说起你与我初遇的事,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你一个国公府千金大小姐,会亲自特意来接近我,还送什么香说是为表感谢,按着我的想法,会做这样的事必然是有所求,但温江却说,那时候英国公府并未出事,你也不会预知后来的事,所以不可能有所图,让我不要乱猜。”
白卿卿的手紧了紧,脸色也白了几分,他怎么会突然提到这些,难道不是因为他的来历来威胁自己的吗?
宁宴察觉到了白卿卿的紧张,眼睛慢慢眯起,嘴边往上勾,“看来我才是对的,谁说你预知不到往后的事?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平亲王陷害英国公通敌叛国,证据一件件浮出水面,他无从辩驳,举家被押入大牢,只除了出嫁成为平亲王世子妃的嫡女,然而这个女儿却比他们还要先走一步,死讯传入牢里,英国公夫妇悲痛欲绝,一前一后死在了牢里,剩下几个子女虽撑到了洗脱冤屈,下场却也不算好……”
宁宴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白卿卿的表情,看着她一点一点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指尖在杯壁上呈现出青白色,整个人都陷入了愤怒的桎梏中,根本无法维持住平静。
“我重新打听了此事,平亲王依然对英国公府出手,只是这次本该对平亲王世子一见钟情的英国公嫡女却并未嫁过去,而是与我有了牵连,几番周折前去西南,先平亲王一步寻到了证据,你说奇不奇怪,一个娇养在深闺里的女子,面对偌大的变故却是家中最镇定的一个,不畏艰险也要走一趟西南,稳重的好像比旁人多过了一辈子似的。”
白卿卿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如今家里人都安好,再不会出现他口中家破人亡的结局。
“王爷是从哪个话本上看的故事?父亲被人冤枉,我这个做女儿的自然要不惜一切找到背后之人,哪怕凶险异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白卿卿听见自己声音清晰,“我与符逸也只是泛泛之交,不过他之后帮了我许多,我打从心底里感激他,至于与王爷,当时却是我弄错了,我原本想要答谢的是宁昭,他与我家来往甚多,又听兄长说起他的为人,心里很是敬重,才想去答谢一二,谁知阴差阳错认错了人,此事温大哥也不知道,所以才让王爷想不明白。”
宁宴嗤笑一声,“原来还有这一茬。”
“此事王爷问问宁昭便知,最初我制的香便是比照着他的性子做的,后来那香我也还是送了过去。”
白卿卿情绪逐渐稳当,一番圆下来滴水不漏,很能解释得通,她不知道宁宴是怎么觉得自己也有上一世的记忆,但她反正不承认,不承认就是没有。
第1166章 耍人
第1166章 耍人
宁宴乐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沉着,难怪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能改变命运,把自己一大家子从平亲王手里救下来,单这份胆量和勇气就值得他认同。
宁宴静静地看她圆,等差不多了,才淡淡道:“你要这么说也能说得过去,那你再给我解释解释,你是如何知晓那西域香师祸害清寒寺僧人的事?”
白卿卿浅淡的笑容一僵,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当初拿这事儿确定宁宴身份的时候,她是前思后想过的,此事在宁宴做的那些大事里实在不值一提,听大哥说他自己都没当一回事,甚至没有要功劳,而是将赏赐都让手底下的人分了。
所以白卿卿才敢提起来,便是觉得他不可能会特意跟人比对此事,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宁宴见她表情异常,居然有种惬意感,“王妃方才不是舌灿莲花,说都是我的妄想吗,许是这阵子确实也累了才会胡思乱想,我等着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卿卿面无表情,这还解释个屁?
自己能用这件事断定他的身份,他也同样可以,自己再编也编不出花儿来。
屋子里出现了长长久久的静默,宁宴耐心十足得很,白卿卿不开口他也不说话,还特别“贴心”地给她的茶杯里续杯,让她能润润嗓子好好说。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白卿卿哑着嗓子,总算是找回了声音,“所以王爷打算如何?”
“你这是承认了?”
“我承不承认对王爷来说重要吗?王爷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了结论。”
白卿卿漂亮的眼睛里黑沉得可怕,她藏得最最深的秘密被发现了。
这是她这辈子都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她怕被人当做妖怪,被家人害怕,怕她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得来的一切化为泡影,甚至有一瞬,她对面前的人生出了杀意。
但她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打不过,没有这个能力。
白卿卿以为她的杀意藏得很好,殊不知对宁宴来说,捕捉到这点情绪易如反掌,只是他很惊讶,不是说这女人对自己情深义重?温江果然是个眼瞎的。
“我就是好奇,不曾想我身上发生的不可思议,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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