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维轻一使力，她被迫贴到他怀里，他们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新鲜的烟草味道，还有一些些清爽的须后水的气息。
“最近过得好吗？”
程启维侧身将香烟熄掉，转过身来低头问她，嗓音轻而温柔。
何琬菁没有回答。
她眼圈发红：“程启维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他注视她，黑眸幽深得看不出情绪。
他握着她的手掌，松了松……
就在何琬菁以为他会放手时，他蓦地将她抵到了墙壁上，一手揽住她的后颈迫她抬脸，他低了头就含住她的红唇跟她接吻。
何琬菁自然不肯，
但他整个热热烫烫地占住她，像是能将她吞掉，含着化掉……
“程启维……”
“不要……放开我……”
她抵抗的声音沙哑细碎，被他辗碎又送到她身体深处……不顾一切的吻，叫人轻颤腿软。
许久，他终于肯放过她……
何琬菁给他一耳光。
她红着眼睛瞪他：“程启维你混蛋！我们离婚了！下次你再敢这样我把你舌头咬下来！”
“你咬！然后我们一起上新闻。”
事实证明，跟男人说道理没用，他简直就是个流氓。
何琬菁不想补妆了，她想离开，手却再次被他捉住。
她没有看他。
她的声音带了一丝哽咽：“程启维你说过放过我的！你现在不但纠缠我，你还让我难堪！你毁了我一次又一次，我想问你……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程启维将她拖近，仔细看她发红的眼睛。
他的嗓音很温柔。
“我没想干什么！”
“刚刚那个，也只是通过家里认识的，我跟她没什么！”
何琬菁低声说：“跟我没关系！程启维我们离婚了，你交女朋友你跟女人吃饭，都是你的自由，没有人会再约束你！”
程启维还想说什么，放在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而后微微皱眉……
何琬菁看见一个白字。
她全身冰冷。
即使离婚，即使她跟程启维已经一别两宽，白筱筱这个名字仍是她生命里的噩梦……她的小脸冰冷，快步走出去。
这一次，程启维没能拦住她……
……
何琬菁走出去，即使她想掩饰，但李太太还是看出来了。
程启维权势大，李太太也不好得罪，她给了何琬菁一张宴会请帖：“周末的时候，过来玩玩儿，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以后用得着的。”
何琬菁点头：“谢谢李太太。”
她跟李太太分开，独自走在大街上。
今天再见程启维，三年婚姻里的种种再次浮现在心头，那些她想忘掉的，那些她想摆脱的……就像窒梏一般再次向她袭卷而来。
让她疲惫！
但她知道避不掉，他们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哪怕B市有六车道……但两人圈子重合，所以显得世界就这么小！
她在霓虹下，走了很久。
夜渐深沉……
沈清打来电话，告诉她：“小雪莉一天都没有食欲，刚刚还吐了点儿，何琬菁，要不要给她找个宠物医生看看？”
第110章你说我不懂爱，那你教我好不好？
何琬菁赶回家里。
果真，小雪莉看着无精打采。
一天没怎么吃狗粮，就连心爱的零食和玩具，也提不起劲来。
沈清担心不已：“该不是病了吧！我换件衣服跟你一起去看看宠物医生，万一拖出大毛病出来。”
何琬菁抱起小雪莉，想了想说：“爸爸身体不好、家里不能没有人，我一个人过去就行了！沈姨，我想请个住家护理，你平时生活也松泛些。”
沈清思索一下：“也好！大晚上你注意安全。”
何琬菁出门时乔父出来了，他摸了摸小雪莉的小狗头。等门关上，乔父对沈清说：“平时见你对狗嫌弃的样子，关键时候，比谁都着急！”
沈清去厨房给她倒水，吃药。
片刻，厨房里传出声音来：“你不也是？还好意思说我。”
乔大勋笑了……
……
情缘宠物医院。
医生仔细给小雪莉检查，何琬菁在一旁陪着，小雪莉很依赖她，狗头搁在她的手掌上，一双乌黑狗眼可怜巴巴。
门口，玻璃门被打开，前台惊喜的声音：“陆先生！”
陆先生？
何琬菁很惊讶，她朝着门口看过去，果然是程启维来了。
他在深夜里来得匆忙，衣服应该是临时套上的，黑衬衣黑色长裤，外面套了件黑色的薄款羽绒服……即使如此，他仍是好看英挺的。
程启维走到何琬菁身边，解释：“注册的时候留的是我的手机号，你挂号我就收到短消息了！”
何琬菁低头轻摸小雪莉，轻声说：“你可以当作看不见！”
她态度冷淡，
哪知道小雪莉不争气，看见程启维过来，挺娇气地叫了两声……一副想要人抱的样子。
程启维轻摸安抚，他的嗓音更低了些：“我有点儿想它了！”
一旁的医生表示，狗粮吃饱了！
这确定是离婚夫妻吗？
检查完，医生正色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狗来了月经也进入了繁殖期，具体表现就是食欲不振，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现在，是给它绝育还是不绝育，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再决定！按小狗月份再过两个月是合适的。”
程启维看向何琬菁。
何琬菁知道绝育对动物比较好，但小雪莉才多大呀，还是个小毛孩子……她就舍不得！
程启维看出她不舍，他便对医生说：“我跟它妈妈商量一下！有可能生完一胎再进行绝育！”
医生点头，说了些注意事项，这才送走这对名人前夫妻。
……
深夜的街头，很难打车。
程启维将黑色宾利开过来，他倾身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寒风里的何琬菁轻声说：“上车！”
何琬菁不肯上车，她说不合适。
程启维静静看她，半晌他淡笑：“你想多了，我是心疼小雪莉！她身上来了，我给她买点儿小裤子，总不能一直滴着血到处跑！前陆太太你放心，我对你绝对不会有任何不轨的行为。”
初春的深夜，外头很冷。
何琬菁也心疼狗，于是她坐到程启维的身边，她系安全带的时候程启维抽了纸巾垫在小雪莉的屁股下面，他目光深沉：“大衣都弄脏了！”
何琬菁觉得太过暧昧，
她故意冷着语气：“不是说要买纸尿裤吗？”
程启维没再纠缠，身子坐正了轻踩了油门，开了大约10分钟车子停在一家宠物用品商店门口，何琬菁想下来他拦住了：“外面冷，我下车就行了！”
说完，他便从另一侧下车，走进商店。
不到五分钟，程启维提着一袋宠物纸尿裤出来，将东西放在后备箱里，坐上车时他还摸了下小雪莉的狗头，话却是对何琬菁说的：“给它买了超小号，回家给它换上！”
何琬菁嗯了一声，别开了脸望向车外的风景。
车子再度启动，程启维很淡地跟她闲聊：“听李太太说你想做生意？……是钱不够用吗？钱不够用的话可以跟我说。”
他语气很淡，但总归有着上位者的掌控姿态。
何琬菁有些不舒服，语气微冷：“程启维，你不要打听我的事情！”
“我只是关心你！”
前面一个路口正好是红灯，程启维将车停了下来。
他侧头看她，声音放得轻轻的：“就算离了婚，我们仍然算是亲人！何琬菁，我只是想像亲人那样关心你……这样也不可以吗？”
他实在温柔体贴，像是最好的前任。
但何琬菁跟他生活几年，她在他身上跌倒几次，收获了太多次的失望……她清楚这些都是男人的伎俩，让女人心软的伎俩。
她冷淡拒绝：“程启维，我们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而后她的手就被他按住了。
车内幽暗，谁也看不清谁，但是对视时他们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幽光，一个带着伤感的湿润，一个有着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程启维捉紧她的手，不让她有机会逃开。
他在狭小安静的车里，跟她说着不为人知的暧昧话语：“何琬菁我后悔了！离婚后我也曾跟几位女性吃过饭，甚至试着交往，但是我对她们丝毫提不起兴趣，身体更没有男人的冲动……但是今晚在餐厅洗手间，我甚至想不顾一切跟你在那儿发生关系，想听你再用沙哑难忍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想看你因为我而沉沦的样子，我想要你爱我ᴊsɢ！”
何琬菁听得脸热，但她佯装镇定：“真是难得！你把下流，说得这样清新脱俗！”
程启维侧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半晌，他声音沙哑继续开口：“你还记得那次在楼道里吗？我只碰了你几下，你就到了！后来你说，不光是物质和男女生理需求，你还想要感情。现在，这些我都愿意给你……何琬菁，你说我不懂爱，那你教我好不好？你教我怎么爱你，你教我怎么让你舒服……只要你说的，我都愿意去做。”
程启维说得动情，
他更是情不自禁将她后颈揽近，跟她抵着额头……
这样的亲密、这样的勾引，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过？
何琬菁却轻轻推开他，她给他一抹很淡的笑。
“程启维，你想给，但我却不想要了！”
“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错的……”
“我说过，不想当你的药……”
……
深夜，车停在乔家楼下。
何琬菁抱着狗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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