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路云鹤要帮许依说话。
许依突然自己开了口,声音哽咽:“好,我答应你。”
她嘴唇嗫嚅,红着眼圈。
相比之下,妙晚棠背脊笔直,面色严肃冰冷,俨然是一副逼良为娼的坏人模样。
……
友谊赛被安排在一小时后,所有成员现场观战,乌泱泱一片都站在许依身后。
路云鹤看似站在两人中间,却一直安抚着许依的情绪。
妙晚棠听在耳朵里,心脏泛起苦涩。
比赛很快开始。
许依显然是仔细研究过她,宁愿选自己不擅长的英雄,也要压制她的本命英雄。
但绝对的实力面前,无所谓英雄压制。
很快,妙晚棠赢了。
训练室里有一刹的死寂,几个队员的脸色更是难看。
“本来妙晚棠就比许依厉害,这种比赛根本不公平。”
“就是,许依刚刚从青训队出来,都没有大赛经验呢。”
他们话里话外都是妙晚棠欺负人,不认这个结果。
许依也伸手拉住路云鹤的衣摆,还没说话,就先掉下一滴眼泪。
“云鹤哥……”
路云鹤拍了拍许依的手臂,开口对其他队员说:“你们先出去。”
队员有些犹豫,但碍着路云鹤是队长,只能同意。
许依不想走,路云鹤宽慰她:“没事的,你先出去,结果我之后告诉你。”
许依看着他的表情,又看了眼妙晚棠,很快擦掉眼泪,乖巧点头离开。
训练室的门慢慢关上。
妙晚棠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抢先开口强调:“我赢了。”
路云鹤眼眸深沉:“我知道,但上场的人依旧是许依。”
第3章
妙晚棠脑袋轰的一下。
她看似镇定追问,但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凭什么?”
她的能力,路云鹤比任何人都清楚,也知道她才是世界赛的最优选。
路云鹤没回答,拿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
嘈杂的采访声音在训练室里扩大:“凌队,你作为CM的队长,请问你对突然离队导致战队止步夏季常规赛,却和KP一同走进世界赛的妙晚棠有什么看法?”
“抱歉,现在是CM战队的采访,请不要提及无关人员。”
手机被路云鹤收回,他居高临下看着妙晚棠:“高层认为你和CM的关系过于亲密,如果世界赛选用你,会有风险。”
就这样一句,就能表明她和CM关系亲密?
妙晚棠看向路云鹤,慢慢扯出一道僵硬的笑容:“是高层怀疑我对KP的忠诚,还是你怀疑我和凌云恺的关系?”
早在CM战队的时候,外界就有人猜测过她和凌云恺之间的关系。
路云鹤虽没主动说过,但明里暗里也点过她很多次,不准她和凌云凯单独相处。
被战队其他成员怀疑排挤,妙晚棠从来都没觉得难过。
但现在路云鹤的怀疑,就像是刀子正中她的心脏。
“路云鹤……”
妙晚棠的话刚出口,就被他冷声打断:“这件事已经定了。等比赛结束,我会陪你在美国玩一段时间再回来。”
说完,他就离开了会议室。
妙晚棠瘫软在电竞椅上,心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一个人坐了好久,才起身回家。
阳台上,妙晚棠看着黑漆的夜色,手机弹送出路云鹤的微博动态通知。
她点开才知道战队发布了参赛名单。
许依还特意在战队微博底下发布了评论。
小依要加油:“非常荣幸,一定不辱使命。”
这条评论下,是路云鹤的回复:“一起加油。”
再往下,则是网友的反应:“那个妙晚棠怎么被换下了,许依比她厉害吗?”
“厉不厉害不知道,反正没她白眼狼。”
“最近年哥和小依的互动有点多,大胆猜测,不会是谈了吧。”
看着网友对路云鹤和许依恋情的猜测和支持,妙晚棠心里一阵发酸。
说要和一起拿冠军的是他,现在的一起加油却说给另一个人。
路云鹤,我们还有一起吗?
……
路云鹤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走进去,就见妙晚棠独自坐在阳台,脚边是几个已经见底的酒瓶。
路云鹤闻到酒气后拧紧了眉:“你不睡觉,喝什么酒?”
妙晚棠本来就难受,听到他质问的话,不想再忍:“我就要喝!你管得着吗?”
“反正你要……和别人一起参加世界赛,有没有我都不重要了……”
她说着,眼眶也红了。
路云鹤不想跟醉鬼吵,伸手抢走妙晚棠手里的酒瓶后,拽着站不稳的她离开阳台。
妙晚棠手扒着飘窗不肯走。
路云鹤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骤然腾空,妙晚棠下意识抱住路云鹤的脖子。
仰头间,她看着他帅气的侧脸,视线有些模糊。
他明明还是会担心自己的,可为什么要和许依纠缠不清……
“路云鹤,你还爱我吗?”
路云鹤垂眸看了她一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妙晚棠生怕他像白天那样,说出冰冷难听的话,不由分说地吻上他的唇。
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路云鹤还爱她。
路云鹤脚步停顿一滞,很快也开始回应妙晚棠的主动。
他们很久没有亲热,感受到彼此的体温,都有些昏头。
一路到卧室,路云鹤将妙晚棠放上床。
两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喘息声,衣料摩挲声,让卧室的气氛不断升温……
第4章
妙晚棠眼神迷离,伸手去解路云鹤的扣子。
解到第三颗时,却被他按住了手腕。
呼吸沉重的路云鹤眼中一片清明:“你喝多了。”
他推开她,没有一丝留恋:“好好休息,我今晚睡客房。”
关门声应声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妙晚棠揪着被子,深深感受到被拒绝之后的羞辱。
她闭上眼,泪如雨下。
……
第二天,妙晚棠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出房间时,路云鹤坐在客厅,身旁还立着他的行李箱。
路云鹤看了她一眼:“出发去纽约之前,我会住在俱乐部。”
因为宿醉,妙晚棠本来就头昏脑胀。
听到路云鹤的话,头更加痛了。
难道她昨晚的主动,逼得他连家里都待不下去了?
妙晚棠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带着最后一丝侥幸:“昨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路云鹤看向她,眼中带着疑惑。
妙晚棠却一眼看出他是在装傻。
在一起三年,路云鹤现在连一句爱她都说不出来了吗?
妙晚棠渐渐红了眼。
这一刻,过去所有的种种像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路云鹤并不在意她的状况,拎着行李箱朝外走,等到门口才忽然想起一样提醒:“记得注意集合时间。”
“我不去纽约。”妙晚棠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路云鹤看向她,有些不耐烦:“你又在闹什么?”
他竟然觉得她是在闹?
他承诺过她的一切,他们一起许下的心愿,都被他忘在脑后。
他亲手将她逐出队伍,现在却把她的自尊当做胡闹。
妙晚棠想冷硬一点,像路云鹤对她那样,但一开口声音就忍不住哽咽:“我又不能上场,去做什么?去看你和许依怎么默契配合吗?”
意识到她话里有话,路云鹤拧起眉:“晚棠,如果你总是这样我会很累。”
“我不累吗?是你把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妙晚棠想控诉的话有很多,可来不及说胃里就一阵翻涌。
她捂着嘴奔向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
等好不容易出来时,路云鹤已经走了。
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茶几上香薰散出的清冷香气。
以往喜欢的味道在这一刻,也变得难闻,辛辣又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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