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痛的呻吟,哆嗦的道:“疼…我疼…”
“疼就对了。”李先生变态的笑着嘴巴贴近少女的耳朵,恶狠狠的道:“慢慢享受吧,我的好孩子。”
说罢,拍了拍少女脏兮兮的小脸,起身拿起了鞭子。
还没打下去,一通前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好。”李先生皱着眉,面部表情变化的非常快,咳了一声,礼貌的问。
“老板,这里有一个男人提着一个保温箱和一张卡想见您,您看我是回绝还是……”
“知道了,马上下去。”李先生点了点头,扔下了手上的东西,整理好了西装,就走进电梯,输入了备用密码。
一定是M小姐送药剂来了。
黎若雪见电梯到了一楼,才快速的膝行到铁笼旁,递给少女几张纸巾:“冰冰,你还好吗?”
江澄冰摇了摇头,双手紧紧捂着前胸,胸前流着血:“小雪,我们逃吧,这里太可怕了。”
原来,黎若雪和江澄冰,是出自同一个福利院,也是十多年来要好的上下铺兼小姐妹。
两人四岁就被抛弃在了福利院,先是在那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年童年,从五岁开始,就开始没日没夜的练习跳舞。
江澄冰学的是芭蕾,而黎若雪学的是拉丁。
到了九岁,两人开始一起学习古筝和国画。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五岁,参加了大选,并从大选中脱颖而出。
两人开心的以为这些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时,却没想到这是一条通往人间炼狱的道路。
她们来到了人间炼狱,不,是比人间炼狱还可怕的阿鼻地狱。
“逃不掉的。”黎若雪失神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们……会死在这里的。”
“那我们…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江澄冰苦笑一声,眼底划过一抹哀伤。
在这里活着,日复一夜的接受摧残和折磨…
“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黎若雪坚定了眼神,想了想,来到门口那四个端盘人彘那里,从其中一个的嘴巴里,掏出了那根被铝皮包裹的银针。
那个人彘少女甚至给了黎若雪一个安抚和鼓励的眼神。
“这根淬了毒的银针,可以帮助我们逃走。”黎若雪低声的道,可又有一些哀愁:“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冒险,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他的人……”
说罢,叹了口气,把银针放回了那个少女人彘的口中。
“是这样…”江澄冰望了一眼她,失神的喃喃道。
转眼。
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黎小玉打了一辆出租车,开开心心的来到了温莹家门口,又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家。
“莹莹,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温莹笑道:“咱们小玉给我带了什么呀?让我猜猜…”
黎小玉眨巴着眼睛,双手背后,一脸神秘的看着温莹。
“花?”温莹一拍脑袋,肯定道。
“啊~”黎小玉苦着脸,从背后掏出三只荷花,递给了温莹:“还是莹莹懂我…喏,初夏的荷花,还没开放。”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荷花赠美人。
温莹爱不释手的接过来,插入了客厅的透明花瓶里。
然后,从厨房端来一碗香浓的番茄猪肝汤和一张青椒蛋饼,放在了黎小玉的面前。
黎小玉早就在咽口水了,天知道她为了这一口,一路上忍着没吃东西的痛苦吗。
饿的肚子都瘪了。
她大快朵颐的吃着,温莹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她,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第80章 争吵
吃完饭,黎小玉收拾好了碗筷,就乖巧的拿出地理作业本,眼巴巴的看着温莹。
温莹从冰箱里拿出两盒冰镇牛奶,泡上巧克力豆,端给黎小玉一盒。
“啊~夏天的味道!”黎小玉满足的喝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嘴巴,开心道。
温莹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黎小玉的头,拿出自己的地理作业本,轻声细语的给她讲解着地理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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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湖医院。
万棉棉昏睡了几天几夜tຊ,终于在昨夜醒了。
如今的她,好像只剩一个残破的躯体般,病怏怏的,压根就提不起一点点精神。
万宵悲伤的看着他瘦骨嶙峋的女儿,可他即使心里再难过,也不敢在棉棉面前掉眼泪。
因为棉棉经过这一次手术,精神已经变得极其敏感易碎,受不得一点点打击和惊吓。
万宵之前不让温莹姜硕她们过来,也是怕棉棉情绪波动下,精神出现问题,做出了什么伤害她人或自己的事情。
“爸爸。”
万棉棉僵硬着脸,喝完了碗里的小米粥,最后一口,她吃的极慢。
“我想出去走走。”万棉棉面无表情的道。
“这怎么行!”
万宵慌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可又怕吓着女儿,又坐了回去,不自然的轻声道:“好棉棉,棉棉最听爸爸话了对不对。”
“听爸爸的话…”万棉棉苦笑一声,“有什么用呢,爸爸。”
“你从小就教我做人的道理,告诉我要善良,要乐于助人,要对世界充满希望…可是爸爸,我被拐走的那天,是因为一个老奶奶跟我说,她孙女来例假了,她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到姨妈巾。”
万棉棉泪流满面的看着万宵,哽咽道:“刚好我有呀,我看那老奶奶腿脚不方便,我就说那我送去吧。”
“于是,我就去了她孙女所在的公共厕所,可刚进去,就被一个人迷晕了…随后,就被带到了贾家。”
万宵目眦欲裂的看着她,这些话,还是万棉棉第一次说。
“爸爸,你知道在贾家我经历了什么吗。”万棉棉抹着泪,似乎是这么久的委屈都被释放了:“四个男人,轮流欺辱我,四个男人啊爸爸!爸爸!我再也不会帮助任何人了!我再也不听你的了!”
“事后,他们逼我喝了堕胎药,又把我关在那间屋子里,想用我要挟你啊!”
“爸爸,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呢!你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这里,我连出去的资格都没有了吗!”万棉棉大声吼着,可又拉扯到了手术缝起来的伤口,痛的蜷缩在床上。
“棉棉…棉棉”万宵抖着嘴唇,双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不是这样的,爸爸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万棉棉捂着伤口,痛彻心扉的道:“爸爸,我现在只是想出去走走…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万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吸了吸鼻子:“棉棉,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就问你,你给不给我出去。”万棉棉抓着头发,似是压抑久了,浑身癫了起来。
“……”
沉默了良久,万宵才认命一般点了点头。
万棉棉冷笑一声,挣扎着下了床,坐上了轮椅。
“棉棉啊…”
万宵唤了一声,也起了身,跟在了后面。
“不用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万棉棉像是哭了,拒绝的很干脆,转动着电动轮椅,朝外走去。
万宵见她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才提起脚步,远远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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