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这世上有很多事，不是只有男子才能做，女子一样可以。想想那些富商和官差的嘴脸，若有机会，你不想将他们踩在头上？这世上，男子已经太过荒诞，为何不能让我们女子来整治。”
“若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到王府找我。”说罢，递给她一枚玉佩。
宁儿似乎很有触动，慌忙收起玉佩，点了点头。
上一世，这宁儿女扮男装在一众考生中脱颖而出。
临了却被发现是女子，是沈清月和谢饶年救了她。
宁儿很有头脑，行事也颇有大将之风，上一世，谢饶年夺嫡路上，她贡献不小。
只是过于重感情，被沈清月利用做了不少腌臜事，最后成为弃子，被沈清月无情抛弃。
这一世，我先遇见了宁儿，自是留着给自己。
沈清月，我倒要看看，我断了你两条出路，你还如何坐上那后位。
回到马车内，谢饶年看着我，目光里好似多了丝赞许。
“我答应你，我们合作。”
8
当晚，我们宿在了一个屋子，只不过我在床上，他在地板上。
半夜，云枝身边的丫鬟急急敲门。
“王爷，王爷，云枝姑娘她又有了新玩法，等着王爷过去呢！”
谢饶年一听，身体微动，正欲起身，我一脚踩在他肚子上。
“谢饶年，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皇帝的眼线还在盯着我俩，还是你想前功尽弃？”
谢饶年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外。1
啪一巴掌就打在了那丫鬟脸上。
“放肆，这一巴掌赏你坏了王妃与王爷的好事。”
啪，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赏你不知廉耻，一个小姑娘如此看轻自己，嘴里全是些腌臜话。”
“回去转告你主子，今晚是父皇让我们圆房，有些眼力见，别坏了好事！”
可那丫鬟跪在地上，还不肯离去。
“是还想我再赏两个巴掌吗？”
那丫鬟环顾四周，没有说话，只是快速起身，将一张字条塞到我手里。
我回到屋内，将字条扔给谢饶年，转头睡去，还不忘提醒谢饶年。
“明日便是回门，定会遇上沈清月和太子，不必理会。你只需不要让我那老父亲担忧即可。”
9
第二日一大早，远远就瞧见太子和沈清月那辆骚包的马车。
只见沈清月满面红光，一脸娇羞拉着太子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衣着华丽，发髻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步摇，也不闲累得慌。
最耀眼的，当属腰间那枚玉佩，我认得，上一世，那是太子的母妃，皇后赠予儿媳之物。
她像炫耀着自己有多幸福一般倚在太子身上，眉眼里全是挑衅。
这一世，我是第一次见太子，前世种种至今还记忆犹新。
表面他是温和谦逊的太子，可背地里，却是个十足十的变态。
他将我像狗一样拴在床榻前，让我看着他和别的女子颠鸾倒凤，在我面前将那些女子活活虐死，有些受不住当晚便断气的被埋尸荒野，被野兽吃的连渣都不剩。
有些能被他宠上两日的，便丢在后院的废井里，他说，那是他的艺术品，该留在这东宫，就算化作鬼魂，也该是他私人所有。
后来，更甚，一到夜晚便将我赤身裸体囚在一个笼子里，日日鞭笞。
这也是上一世，我为何听信了沈清月的话，一步一步帮着沈清月走上那后位。
饶是过了一世，此刻见着太子还是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至极，恨不得将这肆意践踏女人的狗杂种剥皮抽筋。9
只是太子将此事隐藏得极好，无人知晓，就连上一世的沈清月也只觉得太子对我极好，心生嫉妒。
呵，这一世，沈清月，我且看看你能得意几日。
“姐姐，见了本太子妃，为何不行礼？”
沈清月故意拉高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行礼？
只是还没等我回话，她便拿足了架子，唤来下人。
“来人，给我好好教教我这姐姐，见了太子妃该如何行礼。”
呵，这脑子不好还真是，重活一世依旧没得治。
我随身将皇上赐给我的鞭子抽了出来，好整以暇在手里一下一下敲着。
“妹妹，知道这是什么吗？”
沈清月一见那鞭子，脸色瞬间变得七彩斑斓。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不可能，这明明该是我的……”
我举起鞭子，径直往沈清月身上抽，沈清月脸上瞬间起了一条鲜红的鞭印，甚是滑稽。
赶忙往太子身上靠。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我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啪，又是一鞭，这一鞭将沈清月和太子一起抽得生疼，两人跳了起来，太子更是一把将沈清月推开，生怕我再抽在他身上。
“王妃，你这是做甚，不怕我砍了你的头吗？”太子有些暴躁，阴恻恻看着我怒吼道。
“诶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父皇刚赏的鞭子，还用不太顺手。”
我又虚晃了一下鞭子，吓得二人连连起跳，活像两只跳舞的鸡。
“父皇说了，见鞭子如见他本人，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行礼！”
此刻我神色变得严肃，气场全开睨眼看着他们。
哗啦啦，瞬间跪了一片，沈清月和太子眼神怨毒，心不甘情不愿也给我跪了下来。
而谢饶年本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此刻也朝我跪了下来。
瞧瞧，这便是权利。
10
经过这一闹，沈清月倒是消停了不少。
今日回门，爹爹准备了不少我们爱吃的东西，许是也听闻了成亲那日谢饶年的混账事。
席间对着谢饶年没有多少好脸色，谢饶年倒是记着我的话。
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在我身旁。
只是临走时，爹爹终是忍不住，将谢饶年拉到一旁，深深一拜。
“小女嘉闵自小顽皮，但自小也是被下官宠着长大，自然没受过什么委屈。若是她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她向您致歉。我不求你们夫妻琴瑟和鸣，亦或是开枝散叶，但求，小女这一世能无忧无虑，开心便好。”
说完，又是深深一拜。
我看着爹爹满头银丝，已经有些佝偻的腰。
爹爹从未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他是一名将军，一名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
即使是在战场，面对最强劲的敌人，他都从未弯过腰，此刻却为我弯了腰。
想着爹爹上一世却被我害得战死沙场，埋尸荒野，无人收尸。6
我鼻头一酸，湿了眼眶，背过身，偷偷将泪水拂去。
立马上前将爹爹扶起，挺直他的腰杆，故作俏皮。
“爹爹说的什么话，王爷对我很好，再说，我不是还有父皇御赐的鞭子吗？他要是敢对我不好，我便抽他。”
随即瞪了一眼谢饶年，谢饶年会意，立马弯下腰行礼。
“岳丈大人，您看，我哪敢欺负她，您放心，我一定会护嘉闵一世周全。”
爹爹得了谢饶年的准话，这才放下心来，放我们离去。
只是我偷偷回头，却发现爹爹在暗自抹泪，爹爹，放心，这一世，我定护你周全。
转身，却见谢饶年看起来眼眶也有些湿润，对我说了一句：“你爹对你很好，你很幸福。”
我有些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
一路无言，只是没有想到，沈清月竟还未走，在门口等我。
见我出来，沈清月迅速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
“沈嘉闵，你以为抢了我根鞭子，我就没法子了吗？”
“别忘了，马上便是春日狩猎，上辈子我能得这功劳，这辈子一样，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日。”
“皇后之位，不管过了几世，依旧是我的！你永远只配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说完，不忘阴狠瞪了我一眼，撅着屁股一扭一扭朝着那辆骚包的马车走去。
呵？春日狩猎，我怎么会忘。
上一世，机缘巧合，皇帝在春日狩猎场遇刺被绑，是我给沈清月出主意，才让二皇子在皇帝面前大放异彩，也让沈清月彻底得了皇帝信任。
这一世？呵，就凭你沈清月的那颗只知靠美色，靠男人的脑袋？
既然这功劳，我能让别人得，为何不能我自己得？
毕竟这功劳能给我换来的东西可是我能让我棋越走越顺的无价之宝。
11
许是皇帝那日下的死命令，抑或是爹爹那日折下将军腰让谢饶年有些动容。
又或许是已与我开诚布公，已不需要在我眼前刻意隐瞒。
总之，这几日谢饶年倒是安分，日日待在府中，就连云枝的别院都没有踏足过。
云枝倒是派丫鬟来请过几次，都被谢饶年打发了。
倒是我，天天看着谢饶年在我眼前晃，有些烦了。
“谢饶年，春日狩猎就在几日之后，你都不需要准备吗？”
我实在有些忍不住，这厮天天和个木头似的坐在房中，着实碍眼。
“世人皆知，我只是一个不着调的浪荡混王爷，又何须准备。”
谢饶年没有看我，呆愣望着窗外，声线有些听起来有些失落。
我不置可否，撇了撇嘴。
“王爷，既已合作，又何须隐瞒？”
谢饶年这才转头，有些疑惑，目光带了些探究看我。6
“若不是有什么重要消息，云枝也不必大半夜前来递消息。这京中近来的大事，就只有一件，春日狩猎。”
我轻抿一口茶，带了些调笑，凑近他耳边。
“还是说，王爷，云枝纯粹只是想你去陪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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