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而已,谁知道她这般没用,才挨了几鞭子就晕过去了。”
看着满身鞭痕的叶灵悠,樊司景心里的怒火再压不住,冲着上官依依怒道:“她是我府中的婢女,再如何也轮不到公主来教训!”
说着樊司景阴沉着脸将昏倒在地的叶灵悠抱了起来,冲身后的丫鬟吩咐:“还不快去请大夫!”
上官依依还是第一次被樊司景这般对待,委屈得立刻红了眼圈:“司景,不过是个贱婢罢了,难道本公主还打不得……”
话没说完就被樊司景无情地打断了:“来人!送公主出府!”
樊司景将昏迷的叶灵悠抱回自己房中,又找大夫给叶灵悠上了药,确认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后,樊司景这才莫名松了口气。
……
“姑娘,你快醒醒。”
刚睁开眼的叶灵悠寻声望去,是之前送纸条的那个小丫鬟。
“姑娘,这会儿已经到子时了,趁现在樊大人临时有事去了刑部,不在府中,你赶紧走吧!”
“多谢。”叶灵悠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跟着小丫鬟赶到了北门。
单翊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见了忧心忡忡的叶灵悠,单翊知道她心里担心什么,便率先出声安抚道:“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救你父亲了,我们先走,到时候在城外汇合。”
叶灵悠感激得眼圈通红,跟着单翊上了马车。
马儿一路疾驰,朝城外奔去。
眼见着就要顺利出城了,偏偏在此时,原本大开的城门突然关上了。
单翊脸色一沉,只能及时勒住了疾驰的马儿。
见马车突然停下,意识到不对劲的叶灵悠刚从马车里出来,便对上了樊司景阴鸷的目光。
只见樊司景带着一队侍卫正站在紧闭着的城门前,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下一刻,樊司景阴沉的声音蓦地响起:“叶灵悠,你还真是不长记性!看来是我对你太过宽容了!”
说着樊司景抬起手中的弓,搭箭拉弓,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
叶灵悠根本来不及阻止,箭矢已经破风而来,直直将单翊射下了马。
叶灵悠也跟着摔下了马车,刚撑起身,就见樊司景对着单翊又搭上了一只箭。
顾不上疼痛,叶灵悠连忙挡在了单翊身前。
单翊是为了救她才以身犯险的,她不能再让单翊出事了。
然而,叶灵悠替单翊挡箭这一举动瞬间激怒了樊司景。
只见樊司景目光猛的一沉,死死盯着叶灵悠咬牙道:“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说着,樊司景手中的弓箭已经对准了叶灵悠。
第十章:
叶灵悠对上樊司景冷酷绝情的目光,开口:“要杀要剐随你,只是他是无辜的,饶他一命吧。”
“这般情深义重,还真是令人感动!”
樊司景怒极反笑:“与其担心他,我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的好父亲吧!”
说着樊司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还不知道吧,方才在监牢,我抓住了几个差点把叶昌劫出去的匪徒——”
“多亏了他们,皇上特意下旨,提前行刑,今日午时三刻,叶昌就会人头落地。”
叶灵悠听着倏地睁大了眼睛,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了般,双腿一软,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见状,樊司景大手一挥,侍卫们很快把叶灵悠几人包围。
“叶灵悠,我当初失去父亲的痛苦,如今也该你来尝尝了!”
叶灵悠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樊司景,颤抖着开口:“樊司景,我父亲从未害过任何人!他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你从不肯信我!”
“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
樊司景愤怒地说着,径直将叶灵悠拽上了马:“你不是想救你父亲么?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那好父亲是如何被斩首的!”
叶灵悠被樊司景快马加鞭带到了刑场。
只见叶家一众男丁全都跪在了刑场中央。
叶昌跪在最前面,或许是父女连心,他一抬眼,便对上了叶灵悠的目光。
叶灵悠看见父亲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无声地张开嘴。
——和你母亲好好活下去。
“午时到——斩!”
寒光划过,叶灵悠甚至来不及反应,叶昌便已经鲜血四溅,人头落地了。
“不!”
叶灵悠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想要扑过去却被樊司景粗暴的紧紧拽住。
杀父仇人终于死了,本该是大快人心的一幕,可此刻樊司景看着叶灵悠那痛苦绝望的目光,心中却感受不到任何快意。
没等刑场收尾,樊司景便将叶灵悠拖回了府。
然而刚回府,便有下属来报:“回禀大人,叶家女眷流放途中突遭山洪,虽还未找到尸体,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儿,樊司景心头莫名跳了跳,皱眉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叶灵悠,多问了一句:“包括叶昌的妻子?”
“是的。”
话音刚落,彻底失去理智的叶灵悠用力抓住那官差:“你在胡说八道对不对!我母亲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说啊!”
可没有人回答叶灵悠。
最后叶灵悠被樊司景关进了惩戒室里。
叶灵悠怔怔地看着惩戒室冰冷的墙壁,是她无能,既救不了父亲,也保不住母亲,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思及此,叶灵悠心里唯一的希望破灭,闭上眼,用尽了全力,朝墙上撞去。
……
樊司景离开惩戒室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皱眉回到书房,本想写副字帖让自己冷静一下,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书架上尘封已久的一个带锁的木匣子。
这匣子里装的是当年父亲留下的遗物。
这些年,因为大仇未报,樊司景一直觉得愧对父亲,根本不敢面对父亲留下的这些遗物。
此刻,樊司景鬼使神差的翻出钥匙,打开了匣子。
里面装的都是父亲常看的书,樊司景翻了翻,找到了一本话本。
那是自己孩童时,最喜欢的一本书。
樊司景刚拿起那本书,一封未启的信随即掉了出来。
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写着三个字:司景收。
樊司景心头一跳,当即撕开信封读了起来。
一段话当即映入眼帘:我一时糊涂,卷入这场谋反案之中,叶昌虽全力救我,奈何我已深陷泥潭,如今怕只能以死谢罪。
樊司景僵在了原地。
所以他父亲竟然真不是叶昌害死的?
那叶灵悠……
樊司景心头猛的一跳,正要去找叶灵悠,却见一名侍卫匆忙赶来,跪下请罪:“叶小姐已撞墙自杀,属下看管不力,请主人责罚。”
第十一章
听到自杀二字,樊司景脑中倏地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惩戒室跑去。
却只见叶灵悠倒在地上,浑身都被血液浸染,而额上那血肉模糊的伤,依旧血流不止。
樊司景站在原地,双腿发软,目眦尽裂。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去请大夫!”
他无心去处罚暗卫,连忙抱起叶灵悠,将她带到了房中,同时将刘嬷嬷也喊了过来。
不多时,大夫便也赶到,见到叶灵悠的伤,半点不敢怠慢,立刻为她处理起伤口。
伤口血流如注,很快便将一盆清水染得浑浊,樊司景站在一边,看到那暗红色的血水,却觉得刺眼无比,死死握紧了拳。
家仆接连端走了三盆血水,大夫才堪堪将伤口止住血,为叶灵悠把起脉,眉头紧皱。
樊司景紧张地看着大夫,等到他睁开眼,急切问道:“她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道:“这位姑娘脑中淤血堆积,甚为棘手,明日起在下可以每日为她施上一针,但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什么意思!?”樊司景心中一跳,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声音。
“若淤血顺利化开,很快便能恢复,若是化不开……只怕是凶多吉少。”
樊司景只听见那句凶多吉少,当场便要暴起,却被刘嬷嬷眼疾手快地拦下。
“少爷,请您先冷静下来!”
刘嬷嬷到底是他的乳娘,也是在樊府时间最长的家仆,樊司景紧握双拳,深深喘着气,还是强逼自己冷静了下来。
大夫早已躲到了门外。
刘嬷嬷继续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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