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你还从我身边夺走了阮楠竹!”
最可恨的莫过于,陆棠什么都不留给他!
陆棠摇了摇头,否定简白敛的所言:“朕只不过暂时放在你那,怎么就成为你的了?”
难道简白敛就以为,阮楠竹有多爱他吗?
“从始至终,她爱的人都是我。”
陆棠只觉得是自己的不得已,才让阮楠竹错爱了简白敛那么久。
他尤为叹息:“你享受了三年,也该享受够了。”
所以自己要回属于他的东西,本该是天经地义,由不得简白敛依然霸占着阮楠竹。
“朕是圣朝的君主,没有处决你这个朝廷中最大的祸害,便是朕对你的最大恩赐。”
“你竟真的如朕与母后所想,要造反。”
陆棠的话一声声地砸在简白敛的心上,仿佛自己真就十恶不赦,不可饶恕。
就连陆棠与太后要伤他,害他,真就是陆棠所说的罪有应得。
“呵,真是可笑。”
可笑他自己,从前为陆棠与太后所做的一切,到最后不过是作茧自缚。
简白敛与陆棠的话已经说尽了。
如今他举起手中的剑,就要做个了结……
第36章 皇家的命运
圣朝六年,摄政王起兵造反,皇帝被一剑杀死。
寒冬冷夜,简白敛带着一身血色来到太后宫中。
“你来了。”太后端坐着,仍保持着威严,看着简白敛淡淡道。
简白敛冷笑一声,“太后果然料事如神。”
“既然什么都知道了,事到如今,哀家也只能接受。”
太后无所谓地笑道:“如今败了,只怪哀家与陆棠不够心狠,让你得逞了。”
“从小到大,母后便只偏心皇兄。”
简白敛沉下脸,不禁想问一个问题。
“我也是你的孩子,却由得你如此算计,没有一丝感情可言,太后,你有没有悔过?”
太后摇了摇头,“没有。”
反笑道:“若不是你一直相信是阮楠竹害了你,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利用了你三年。”
太后看着简白敛,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接下来的死亡。
“日月岂能共存,生在皇家,这便是你的命运。”
“如今你来到我的面前,便是哀家的命运了。”
简白敛只觉得痛心:“所以你从未将本王视做你的孩子。”
对太后和陆棠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件兵器,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为他们做了一切,却不能有一丝痴心妄想?
太后忆起往事:“当年你们双胎出生,先帝就认为你是不幸之人,害得我们母子沦落冷宫,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儿子。
哀家与陆棠对你的利用,只不过是要你还给我们罢了,你就算做得再好,终归也只是偿还。
更何况从早些年起,你便野心勃勃,不将陆棠与哀家放在眼里,肆意用权,将哀家与陆棠的颜面扫地,你倒是言之凿凿,若不降你,你岂不是要踩在哀家与陆棠的头上?
你身为人臣,就该有自己的职责,当初陆棠登基,哀家与陆棠留你一命已是大恩,没曾想你却恩将仇报不知好歹。
简白敛,不是哀家与陆棠容不下你,而是你太肆意妄为,忘了自己的本分。
陆棠不似你毒蝎心肠,终究输在了一个心软上,竟还真对阮楠竹产生了情来,如此大费周章不得好处终是叫你得了便宜。”
太后的长篇大论,字字句句都在诛简白敛的心。
简白敛攥紧着拳头,闭目不谈,让人将那杯毒酒送到太后面前,沉声道:“太后,请吧。”
太后轻笑了一声,“难得你还愿意给哀家一个体面。”
她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然后跌回了座位上,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而她眼前是简白敛离去的身影。
“终究是满盘皆输啊,哀家与陆棠这么多年来的打算还是白费了……”
太后轻笑:养出这样的孩子是哀家的不幸。”
简白敛将这些话都收入了耳中,脚步却没有停下。
不管原因如何,如今他弑兄杀母,过去的一切纠葛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的脑海中却想起了阮楠竹说的话,也许在这偌大的王国之中,只有那个阮楠竹曾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惜,他并没有珍惜,反而失去了她。
陆棠与太后夺走了他的一切,他便一一奉还,可失去的那些,他却不知要如何寻回。
简白敛杀了自己的母亲与兄长,正如阮楠竹所言,他失去了所有。
但他仍有未失去的东西,那便是高高在上的权势,还有让阮楠竹留在自己身边的能力。
第37章 谁敢有怨言?
寒天微明,简白敛回到了摄政王府。
一夜未眠的阮楠竹见他重甲染血,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弑君了。
最后嘴边散着的寒气让阮楠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这个疯子……”
简白敛听了,一脸冷意化作了轻笑:“你无忧无虑的长大,却不知我活得艰难。”
像是倾诉般,他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从小到大,我的母后与皇兄都视我为毒蝎,就算陆棠登基,他们也一如既往的对我,让人实在感到心寒。”
“是你活该!”阮楠竹根本不想再听下去,看着他身上的血只觉得恐怖。
但简白敛却没有停止,继续说着:“从前我只觉得是在冷宫的日子里,让他们变得敏感,没想到他们将一切都怪在我的身上,呵……只因为我被先帝认为是不祥之子,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说啊!”
简白敛紧紧地捏着阮楠竹的肩膀,像是在质问她,质问她为何不理解自己。
阮楠竹只觉得他疯了,满是惊异地望着他:“胡言乱语,你这是谋权篡位!逆臣贼子!你要这天下的人如何看你?”
听了这话,简白敛却笑了:“无所谓。”
自己已经将他们杀了,现在权势是在他的手上,谁人敢有怨言?
“更何况我是先皇血统,与那陆棠是一脉相承,又如何不能得到这个天下?”
他满是得意,但阮楠竹听了他的话只觉得简白敛是真的杀疯了。
却听简白敛说:“如今木已成舟,我只待登基,便能成为新的皇帝,而你将会是我大圣朝的皇后。”
说着就要将阮楠竹拥入怀里,要她和自己染上一样的颜色,他深情地看着她。
“我答应你,有了你之后,我便不会再设后宫,独宠你一人,这便是我对你的补偿。”
阮楠竹拼命地挣扎,十分厌恶他的接触。
“我不要这些,也不要成为你的皇后,你要一个被你灭国的人当你的皇后,你不觉得最近是很离谱吗?”
却在推搡间,双手染上了那带着血的红雪。
“更何况,你的江山,你的千秋万代,你的后宫,都与我无关!”
阮楠竹冷言道:“你既已成了陆棠,想要什么伸手就来,为何又要抓着我不放?我只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仿佛听了什么荒唐之言,简白敛冷笑:“唯有这点,绝不可能。从前我被陆棠与太后欺瞒,因此失去了你,如今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再离开我?”
阮楠竹听了又是觉得不解,又是觉得简白敛可悲。
“究竟是为什么,从前我是你的王妃时,你就对我百般厌恶,就算是你误会了我,可是三年来你从未对我有过感情,为何现在又如此执着?”
简白敛望着她,眼中都是交杂着疯狂的爱意:“你又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
“那又如何?你所谓的感情,就是建立在你杀了我阿哥,用卑劣的手段取得南阳国之后!”
“若是你没有做到这些,如今的陆棠,又怎会是你想杀就杀,又怎会让你登基!你踩在我南阳国子民的尸体上,还想让我当你的皇后?我告诉你,你做梦!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第38章 不会得偿所愿
简白敛紧缚着她,像是不解阮楠竹的抗拒:“你是这世界唯一能对我好的人,我想叫你留在身边,有什么错?”
“你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可怕之人,是想让我永远逃离的人!”
阮楠竹看着他,满目厌恶:“你不会囚禁我一辈子的,我也不会让你如愿。”
简白敛仿佛听了什么荒唐之言,眼神也变得阴鸷。
“呵,你想要不要想。”
阮楠竹怒极,她似乎要用胸腔中的全部鲜血,换来对简白敛的诅咒。
“你往后定会一无所有,失去一切!你想要的从来都不会真正的得到,就算有了心爱之物,也很快会失去!”
从前她被满腔的爱意蒙蔽,待简白敛倾尽所有的好时,他不珍惜,误会她,憎恨她,甚至让她国破家亡,连归身之处都没有。
这是她失去的一切,也该是简白敛的结局。
否则,他凭什么活着!
“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注定孤独一世,所有人都惧怕你不会真心待你!”
阮楠竹厉声道:“若是有,也只会落到像我这样的凄惨下场!”
简白敛一把抓住她的手,悲愤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竟如此诅咒我,你竟如此恨我!”
他的父皇视他为不祥之人,母后与身为他兄长的陆棠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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