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有钱的住东区,有权的住西区,南北区是普通民居。
在西区,最体面的就是壹山庄园了。
市价25万一平米。
中午11点,车抵达院门。
裴砚清没立刻下去,有条不紊在后座抽了一根烟。
保镖没催促,熄了火等候。
夏颜讨厌烟味,职业习惯,饮食也清淡,上了台,嗓子不能哑。
话剧这行,内斗激烈,尤其是A角、台柱子、演压轴的,同行耍手段并不少见,崔曼丽设局害她很多次了。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但裴砚清是例外,夏颜喜欢他唇齿间的烟味,也喜欢亲密时他手指放进她口中,吮吸到的厚重,沉郁,清苦。
在她口腔刮起一阵鬼迷心窍的飓风。
“不进去吗?”
烟气浓,熏得裴砚清眯眼,“进。”
他从车窗抛出烟头,走向庭院。
夏颜也下车跟着。
中式客厅内摆了一副金丝楠木的沙发,茶几也是小叶紫檀,价值不菲,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梁延章穿着一身象牙白的唐装,气度不怒自威。
寿宴那日,距离远,夏颜只瞧个大概轮廓,今天仔细看,他完全不像六十岁的模样,皱纹少,丝毫不松弛,不愧是黎珍口中的美男子,梁家这一脉的男人都英俊。
“长本事了。”梁延章在茶壶里添了一勺清泉水,“把她带过来。”
保镖正要动手拉夏颜,裴砚清一拳撞开,活动了几下手腕,“梁氏和张氏竞争的那块地皮,是我亲自谈妥的,帮您赢了老情敌。”他揽住夏颜肩膀,让她坐下,自己坐在旁边,“您现在什么意思。”
“我没问罪你,你倒问罪起我了。”梁延章气极反笑,“梁家没你还不行了?”
“没我行。”裴砚清气定神闲卷着衬衣袖,“那您何必找我。”
“混账你对谁撒火!”
烟灰缸飞驰而来,他敏捷一躲,砸在后面的红木屏风,一地的玻璃碴。
保镖急忙打圆场,“梁董心疼三公子,特意出面保释,不然您哪能这么顺利出来。”
裴砚清不吃这套,“不是保释我,是保释梁家的颜面。”
“托你的福,梁家早没颜面了。”梁延章冷哼,端起茶杯,慢悠悠品茶。
喝完茶,他打量夏颜,“你挺能惹麻烦。”
她紧张绷直背,闷声不语。
“最近低调些,不要逞能。”梁延章再次开口,“你大哥要回国了,多少眼睛盯着梁家,稍有差错,影响你大哥的名誉。”
裴砚清脱下外套给保姆,“这话您应该警告二哥。”
“老二比你像样。”梁延章横了他一眼,“起码没闹到公司去。”
夏颜并拢腿,难耐蹭了蹭屁股,又扯裴砚清的衣角,“洗手间在哪。”
他偏头,入户玄关镶嵌了一座观景式鱼池,上面是鎏金的公用水池台,“那里可以洗手。”
她面红耳赤,“我想方便...”
裴砚清看着她,欲笑不笑,起身带她上楼,到卫生间门口,他推开门,“我就在外面。”
夏颜不适宜陌生环境,也知道梁家的人待她不友好,她速战速决,洗手的时候,门外静悄悄的。
“你还在吗?”
没回音。
她飞快提上裤子,拧门锁,“裴砚清?”
仍旧无人应答。
夏颜探出头张望,一道影子从墙角掠过,男人立在她面前,衣领慵慵垮垮地敞着,皮带扎得紧,腰身又窄又挺拔。
他下巴胡茬的颜色比上午更深了,味道也愈加浑厚。
夏颜一抖,后仰,“你故意的。”
裴砚清眼眸漾着一丝笑,稍纵即逝,“完事了?”
她松口气,“嗯。”
“你怕什么。”
夏颜抬眼,“没怕。”
他这方面有修养,不调侃女人,只陈述事实,“忘了告诉你,这个卫生间的隔音不好。”
他听到了里面的流泻声。
夏颜脸臊红,“你站那么近干什么。”
“你不是怕我离开吗。”他手插兜,个子高出她许多,“我怎么站远。”
裴砚清说完,迈步走在前面,夏颜亦步亦趋尾随,经过客卧,打扫卫生的佣人截住他,“您夜里留宿吗?”
“留。”
保姆越过他,看夏颜,“是预备两间卧房吗?”
他余光也瞥身后,应了一声,进卧室换衣服。
梁延章这会儿不在客厅了,保姆也没招待她,主人不邀请,夏颜不敢乱逛,在一、二楼的转角老实等裴砚清,却遇见了梁迟徽和助理上楼。
他一边解领带,一边交代公事。
空气中弥漫一股幽沉的,成熟风韵的男香。
说不上来是木质调,还是花香调,亦或二者交融。
夏颜站定,“梁先生。”
男人也注视她,语气温和,“你来了。”
仿佛很熟悉的口吻。
她拘谨笑,“是梁董派车接我来的。”
梁迟徽将领带搭在腕间,“和老三一起回来的?”
夏颜抿唇,答不是,不答也不是。
好在他没多问,并肩走过的一刻,男人忽然叫住她,“何小姐,你是不是丢了东西。”
她下意识摸口袋,钥匙手机都在。
梁迟徽提醒,“你的耳环掉在医院走廊了。”
复诊当天确实丢了一只耳环,不过她没印象在哪丢的,“原来你捡到了。”
助理去车上取回耳环,先递给了梁迟徽,夏颜伸出手,男人极为绅士,没有触碰到她,只捏着耳环悬在她手上方,轻轻松开,冰冰凉凉坠入她掌心。
“谢谢梁先生。”
梁迟徽颔首,“不谢。”
他在尽头转弯,似有若无的男香也随之散去。
第20章哪个都舍不得
裴砚清刮了胡茬,换完衣服出来,“刚才和谁说话。”
夏颜没瞒他,“你二哥。”
男人皱眉,“说什么了。”
她撩开鬓角的长发,露出那枚珍珠耳环,“我的耳环丢在医院了,他捡到还给我。”
“少和他接触。”裴砚清迈步下楼。
夏颜心里有数,他们之间暗潮汹涌,互相忌惮,素来不和睦。
客厅里,梁延章在阳台上喂鹦鹉,是墨西哥的蓝翎鹦,鹦鹉中最通人性的品种,它对准夏颜扑棱着翅膀,“翁琼,翁琼!”
她歪着头,看笼子里的鹦鹉。
梁延章听到脚步声,合住笼门,在原地若有所思,“翁琼是我的原配夫人。”
那位赫赫有名的大使馆秘书长梁璟的生母。
他慢条斯理经过夏颜身边,“翁琼的成名作是《上海滩》。”
夏颜恍然。
寿宴上,她台词错了,梁延章非常不满,可台前谢幕时,他非但没怪罪,反而夸她风采绝伦。
是因为翁琼也演过冯程程。
睹她思人。
再婚两次,却念念不忘发妻,真不知梁延章是长情专一,还是故作深情。
他走后不久,梁迟徽也从二楼下来,这俩兄弟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大的霁月光风,像个儒雅的玉面君子,小的英气野性,像一匹深沉的狼。
裴砚清不冷不热的,“二哥。”
“老三出息了。”梁迟徽意味深长的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打了一个人,还打骨折了?”
男人似笑非笑,“二哥很关心我的一举一动。”
“自家亲弟弟,关心你是应当的。”梁迟徽笑着落座,“以后再惹祸,二哥帮你解决。”
虚伪圆滑,又擅演戏。
裴砚清低头,不近不远的挨着夏颜,“剧院的男演员有我二哥演得好吗。”
夏颜没法搭腔,倒是梁迟徽,一点不介意讥讽。
院子里这时驶入一辆车,迅速熄了火,一名珠光宝气的中年贵妇走进来,笑容满面,“是什么风把老二也吹回家了。”她摘掉皮手套,交给保姆,“今天冬至,留下吃团圆饭,你爸爸经常念叨你。”
梁迟徽态度也算温和,“好。”
夏颜认得她,现任太太纪席兰,梁延章宠了她半辈子,外界将她的手腕传得神乎其神,不少新晋贵妇以她为榜样。
虽说上了年纪,保养得相当年轻,依旧瞧得出是一等一的美人,在翁琼之后能攻下梁延章的心,又怎会是庸脂俗粉。
纪席兰瞟了一眼躲在后面的夏颜,裴砚清不露声色护得严实,她上前一步兴师问罪,“大闹梁氏集团的无赖是你父亲?”
“是我继父。”
她嗤笑,“戏子的妈,果然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
夏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会儿工夫,梁延章在二楼叫梁迟徽,“老二,来我书房。”
梁迟徽从沙发上起来,书房门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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