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颜在课堂上讲得很生动,和学生的互动也十分地出彩。
下课铃声一响,祝颜就结束了这一节课。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拖堂的。
“江老师,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班长跑过来略有几分担心地问她。
祝颜冲女孩子笑了笑,“没有呀。”
“可是你眼睛红红的。”
祝颜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早上洗脸的时候,洗面奶不小心进到眼睛里了。放心吧,我没事的。”
孩子们的关心让祝颜的心情大好,她走回办公室,就看到一束玫瑰花放在她的桌上。
“江老师,刚才我路过门卫,门卫说是有人送给你的,我就帮你带来了。”任课老师解释了一句。
“哦,谢谢。”
祝颜看了眼那束玫瑰,大概有二十枝,里面什么也没有留下,不知道是谁送的。
这种事她从来不会想到傅砺,因为傅砺没有送过她一朵花。
“追求者啊。”乌芸下课回来,见她对着花发呆,凑过去调侃了一句,“怎么也不留个名呢?”
祝颜无奈地笑着摇头,“不知道谁送的。”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多送几次就知道了。”乌芸坐了回去,“对了,今天我生日,晚上没课的赏脸一起吃个饭吧。不用送礼物哈,就热闹热闹。”
旁边的老师笑着说:“你都这么说了,能空手去吗?”
“我认真的。大家都图个热闹,别搞那些形式主义。”乌芸问祝颜,“你晚上有课不?”
祝颜看了一下课表,“没有。”
“那你得来。”乌芸说:“一会儿我把地址发到群里,你们没课的都来,反正都是自助餐,只要不太迟都有菜吃。”
祝颜坐下,时不时地看那束花。
她真的想不到是谁送的。
但是,她还是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配文:第一次收到红玫瑰,还是无名氏的。#太阳#
很快江妈评论了一句:终于有人追你啦?
江爸接着江妈:我女儿人善心美,对方好眼光。
祝颜笑了。
然后是表姐:咦?不是他吗?
祝颜脸上的笑微僵,她抿着嘴唇回复着表姐:吹啦。
表姐立刻发来微信:什么叫吹了?分了?为啥?
祝颜想了想,双手抱着手机回复:腻了。
表姐发来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是一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享受生活吧。
祝颜又笑了。
朋友圈那里已经有21条新信息了,祝颜没再去看。
她翻开了教材,预习着下午的课。
下午她收拾了一下,乌芸就带着她和另外两个同事一起去了自助餐厅,刚到不久就又来了几个老师,还有几个乌芸的朋友。
祝颜和其他同事一起给乌芸买了个三层蛋糕,乌芸笑着骂他们浪费钱,但是点了蜡烛之后,她还是戴上皇冠许了个愿。
同事问她许了个什么愿望,她说希望期末考试班级总成绩第一,她任课的班级单科第一。
大家笑她太可恶了,这是不给其他任课老师留活路呀。
一帮人吃吃喝喝聊聊天,祝颜心情大好。
其实日子过得充实真的不太有时间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就像现在她的笑声,也是发自内心的开怀。
三个小时后,他们才一起走出了餐厅。
大家都是好聚好散,来时是笑着的,走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单纯的感情总是多些真诚和期盼。
乌芸喝了酒,叫了代驾。
原本是要送祝颜的,但是不顺路,祝颜就拒绝了,自己叫车。
乌芸走后,祝颜等着车子。
一辆线条漂亮的银灰色保时捷停在了祝颜面前,车窗是开着的,傅砺阴着脸对祝颜说:“上车。”
祝颜其实早就看到他的车在旁边了,她一直装作没看到。
就算是现在,她也像是看个路人一样,大大方方地扫了一眼,就继续等着。
很快,她叫的车来了,停在了傅砺车子的后面。
祝颜直接走过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上车。
司机打了转向车灯,绕开了保时捷。
祝颜正好和坐在驾驶室里的傅砺算是擦身而过,她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平视着前方,把傅砺无视得彻底。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祝颜下车。
傅砺的车也跟了过来,直接丢在路边就冲下车拉住了祝颜。
祝颜冷漠转身,“干什么?放手!”
傅砺紧蹙眉头,“花是我送的。”
祝颜确实是有点诧异,但没有表现出来,“所以呢?”
“我没做过的事,你不能乱发脾气。”傅砺给她打过电话,她一直不接,发微信也不回。要不是问了裴明州,他还找不到她。
这女人,闹起脾气来是真的难哄。
他一向都不喜欢去哄谁,但是昨天这事,他觉得委屈。
就像是他什么罪也没犯,突然就要给他判个死刑,这不得自证清白一下?
“是在这里,还是去你家?”傅砺问她。
祝颜不想再被他钻了空子,“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好。”傅砺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里面是少儿不宜的画面配上难以入耳的声音,在此时夜深人静的小区外面,格外的大声。
祝颜瞬间就红了脸,恼羞成怒,赶紧去关他的手机,“你在干嘛?你还要不要脸了?”
傅砺面不改色,“你不觉得声音很熟悉吗?”
熟悉个鬼!
她又没看过这种片!
“你到底想干什么?”祝颜真的服他了。
傅砺说:“你昨晚听到的那一段音频就是这段视频里面的。我清清白白,你不能给我泼脏水。还有,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的癖好。”
祝颜咬牙切齿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面不改色,深呼吸,“别的女人回你家里过夜,不是事实吗?”
“那不是我邀请的。”傅砺辩解,“还有,家里不只有我跟她。你可以向裴明州求证。”
祝颜这会儿心潮还澎湃着,倒不是有什么想法,就是因为刚才他猝不及防的那一手,让她觉得羞耻,偏偏这个肇事者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反正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祝颜是认得清事实的,她可从来没有在傅砺家里过个夜,也没有像韦雯那样坐在他的朋友堆里一起吃过饭。
说好听点,他那是金屋藏娇。
说难听点,他根本就没想过让她融入他的朋友圈。
不配呗。
祝颜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假笑,“咱们分手,你不为难,也不用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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