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不作美,树上的枯叶飘飘然然落下。
“啪!”
姚七月面无表情的用舌尖抵住自己被打的左脸。
她的头偏向一边,余光看见灰扑扑的红砖房。
姚七月眉毛一挑,面不改色的扇了回去。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让院子里围观的群众噤若寒蝉,倒吸一口凉气。
林宛如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声音尖锐的响彻云霄。
"姚七月,你疯了吗?"
脸上传来的痛感是这么的生动鲜明,时刻提醒着她刚刚被打了。
院子里围观群众打破寂静,对着姚七月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当初就不应该让江野娶她,好好的大学生学都不上了,回家娶了这么恶毒的一个玩意。"
"哎呦喂,这可真是造孽哦!现在不只打孩子,还打人家师妹!"
……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个个穿着灰蓝色衣服,梳着各种麻花辫。
“姚七月,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说不过我竟然动手打我,你看看你把小宝打的,身上没有一个好地方。”
"现在你还敢动手打我,我跟你拼了。"
围观的大娘赶紧拦住林宛如,轻声安慰:"你这小身板可别往前凑,我看你还是早点劝江野跟她离婚算了。"
"她就是个母夜叉,对谁都敢动手。"
"白瞎江野这孩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你是他师妹求求他回去好好读书,早日脱离苦海。"
姚七月此刻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古井无波。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不对劲。
她细心的打量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
院子里有新砌的一堵墙。
这矮墙是光秃秃土砖砌的,墙上还有新刷的红色标语,像六七十年代风格。
“姚七月,你有没有听我们说话,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果然没爹娘教的人就是没有教养。
你看看小宝身上被你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才两岁你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你根本不配为人母,要不是师兄为了报恩娶你,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劝你放过我师兄,早日跟他离婚,他还有大好的未来。"
姚七月手里拿着一根柴火棍,棍子一头带着火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刚刚在拿棍子抽打自己的孩子?
她看向说话的人和她身后瑟瑟发抖的孩子。
姚七月面前的人看着十七八岁,梳着一个齐耳短发,穿着一身绿军装,看起来更像是六七十年代时髦的穿着。
她脸蛋圆圆的,五官清秀,唯独这双眼睛十分漂亮,像一汪干净的清泉。
姚七月摸摸自己的下巴,心想她脸蛋圆圆的估计是被她扇圆的。
“你是谁?家里住大海边吗?”
"一个班上不少学生吧,怎么就你是他师妹?师妹能管到他家里来?"
"不会是你惦记我老公,才让我离婚的吧?"
话落,围观的大娘眼疾手快的松开林宛如,退回吃瓜的位置。
姚七月怀疑自己穿越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发挥,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一丈的生活态度。
少女听见问话脸色难看至极,似乎觉得姚七月当众让她出丑。
她的眼睛里含上漂亮珍珠,要落不落。
她时不时的委屈抬头看向屋内,满脸的期待,可惜屋内并没有什么人走出来。
少女带着颤音的喊道 :
“姚七月,你胡说什么,我跟江野都是陆老师的学生,我看不惯你那么对他和孩子怎么了?”
"你不要歪曲我们之间纯洁的师兄妹关系!"
姚七月的眼睛里闪过不耐烦,她本是现代的一个小老板,经营着一家生意红火的蛋糕店。
没想到隔壁商超起火牵连蛋糕店,姚七月不幸遇难。
再次睁开眼就莫名其妙被打一巴掌。
她认真回想一番,自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女。
她皱着眉头冷淡的问道:
“所以呢?你打我一巴掌,然后让我老公跟我离婚,然后跟你走?”
少女一言不发,两人面对面的站在院子中央僵持着,院子里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的开口。
"姚七月你别装了。"
"林同志来江家求江野回去读书,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你还能不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我看你就是自私,怕江野回去读书丢下你。"
"就是……"
……
闻言少女似乎有了依仗,一脸坚毅的护着身后被打的孩子,她看着姚七月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片刻之后语气厌烦的说道:
“你一个只会杀猪的女人,根本不理解师兄的抱负。”
"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你毁了我师兄的未来。"
"现在你还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与我们往来,你这个人就是恶毒至极。"
姚七月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哦!”
林宛如一拳打到棉花上,脸色涨成猪肝色。
姚七月确定自己不在原来的时代,她可能穿越到了六七十年代。
对面的少女怒火中烧,隔得挺远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炸开的气焰。
姚七月心里防备,握紧手中的烧火棍。
本以为她要冲过来打自己,结果转头她冲向自己后故意摔倒在地,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捂着脸哭唧唧看着姚七月。
“姚七月,你竟然还敢动手打我?”
"我要告诉我老师,让他知道师兄娶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定会来救师兄的,你等着吧!"
姚七月不耐烦的揉揉眉心,本想看看她葫芦里能卖出什么毒药。
结果只是一个中年妇人从身边跑过去扶起林宛如。
“七月,快跟宛如道歉。”
中年妇女不管姚七月做过什么,直接命令她道歉。
“宛如,你别跟七月一般见识,她自从家里人都去了以后,脑子就不大正常。”
中年妇女穿的一身灰扑扑布衣,身上打着大块的补丁。
林宛如站在江母身后挑眉得意的看着姚七月。
姚七月看着江母不分青红皂白埋怨她的样子,动动自己的手腕。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多打几巴掌。
她缓步走到林宛如身边,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对不起啊!”
话音刚落,她便利索的左右挥出两巴掌。
“啪!”
“啪!”
林宛如得意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左右两边脸雪上加霜,迅速肿起来,看起来像猪头。
她双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尖叫出声。
“啊!”
“你还敢打我!我要杀了你……你……”
江母的尖锐声音甚至盖过林宛如的声嘶底里,喊到一半的林宛如被江母吓了一跳,像只伸长脖子的鹅僵立在那里。
“啊!”
“姚七月,你是疯了吗?”
姚七月则是淡定的挥挥自己手里的烧火棍。
她们上赶着找打,姚七月没道理不成全她们。
她想着自己刚刚还是大意了,她手里有武器为什么不用,为什么要执着于扇巴掌,是她不懂得变通。
不过没关系……
林宛如和江母像是两只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鸡,所有的尖叫声卡在脖子里叫不出来。
此时的姚七月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看着林宛如笑的不怀好意。
“你知道我这个疯子犯病是什么样吗?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弄死你的念头。
我想挖了你楚楚可怜的眼睛,拔掉你不停叭叭的舌头,敲碎你得意时露出来的牙。"
她手上的烧火棍横在胸前,一脸的跃跃欲试,不等林宛如有什么反应,下一秒烧火棍冲着她的头打去。
挥出的棍子掀起一阵寒风,带着咧咧风声的木棍对准林宛如的面门。
林宛如吓的拔腿就跑!边跑边惊声尖叫,形象全无,比姚七月还像一个疯子。
“啊!”
“杀人了。”
江母浑身僵硬,目瞪口呆的看着姚七月对着林宛如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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