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茉隔着门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贺屿白放软了声音：“你开门吧，我想当面和你说。”
为了尽快让贺屿白将话说完唐沁茉打开了大门，但堵在了门口并没有让贺屿白进门，语气依旧没有情绪：“就在这说吧。”
贺屿白听着唐沁茉冷漠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幽怨和难过：“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为什么要在微博上说我们离婚了。”
“我不觉得我们的婚姻还有存续的必要，我们互相没有爱意，各自放各自的自由不是更好吗？”唐沁茉对上贺屿白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波澜，但她始终无法理解贺屿白这浓烈的难过是因为什么。
贺屿白听完唐沁茉的话就没法再保持冷静，双眼猩红看着唐沁茉试图从她脸上找到爱的痕迹。
“互相没有爱意？那你留着我高中送你的表做什么？又为什么这么多年被误会但又一直不说清楚？为什么答应我母亲那么不平等的条约？”
“唐沁茉，我发现你真的很爱说谎，说不爱我，瞒着对我的感情，让我以为我的婚姻是一段笑话，看我挣扎着反抗我母亲很爽吗？”
听到贺屿白的话唐沁茉的脸色变了又变，她以为藏得很好的隐秘的暗恋却在这场交易的婚姻走到尽头时被对方窥见。
这一发现足够让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她强撑的五年都成了笑话。
哪怕她现在不爱了放过了自己，但过去五年自尊被践踏，真心被弃之如敝履都让她在这场对峙中落入下风。
唐沁茉调整情绪道：“手表不是扔了吗？手表扔掉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她不想否认自己年少时曾视为救赎的爱恋，哪怕现在已经被消磨干净了，但曾经确确实实是支撑着自己熬过了黑暗时光的。
十七岁的贺屿白是唐沁茉不顾一切想要靠近的光，是她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她头破血流蹉跎五年也要陪伴的人。
“我是爱过你，可是贺屿白，我不算一个强大的人但我为了靠近你、配得上你一直在努力着。”
“可是这五年我都只能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和其他人暧昧调情，甚至连善后都是我，这一把把刺向我的尖刀都是你亲手扎的，你现在的质问不觉得很好笑吗？”
“你扪心自问我若是将我的爱宣之于口，换来的除了你变本加厉的嘲笑还能有其他吗？你现在追到澳洲来是为了什么？”
“你是少了为你料理事情的老妈子不习惯还是被我这个一直跟在你身后的人甩掉觉得不甘心呢？你问过自己吗？”
唐沁茉的话字字泣血，是她压抑了五年不曾说出口的质问。
唐沁茉每一句在这疑问语调的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贺屿白大脑的神经上，拉扯抽搐的疼痛。
每一句话他都无法反驳，事情是他做的，逃避否认无济于事，伤害已经造成了。
唐沁茉离开的这几天他也确实思考过自己对唐沁茉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习惯还是不甘，但敲响唐沁茉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了，是喜欢、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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