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手机,我又检查了一遍行李,
不多不少,两个行李箱。
是我在半山别墅五年的最后生活痕迹。
我打车直奔京市最大的娱乐传媒公司。
“你好,我想请你们帮我写个新闻,告诉我老公,还有我的公婆以及全世界一个好消息。”
“我怀孕了,已经五个月了。”
负责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新闻,满脸不解。
“这位女士,这种事没必要写个新闻吧?”
我拿出了结婚证,递给负责人。
“我是江霆夜的夫人!”
我别人不知道,可江霆夜,谁人不知?
负责人瞬间愣住,一脸恭敬:“好的,我们马上给您安排。”
我又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这是我们宝宝四维彩超单,麻烦你帮我上个热搜,我老公会很感谢你们的。”
进机场前,我拿出手机给江霆夜发去一条微信。
“老公,今天下午三点记得看新闻报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希望你和你妈妈能喜欢。”
发完消息后,我摘下婚戒。
注销了一切联系方式,拔出手机卡,将戒指和手机一并扔进垃圾桶。
随后,我头也不回的走进机场。
坐在飞往纽约的航班上。
我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这一刻仿若新生。
飞机划破天际,永远消失在了京市的上空。
“珈鱼,你和廷隽结婚五年,终于怀孕了。以后周太太的位置,不用担心了。”
江母踩着高跟站在江珈鱼面前,脸上的喜悦无以言表。
而江珈鱼攥着手中的孕检报告,看着上面早孕十江几个字,却心情复杂。
因为她怀的孩子,不是丈夫周廷隽的。
“妈,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廷隽。”
“为什么?”江母疑惑。
转念,她又说:“对,你现在才怀孕两个多月,还不稳,等四五个月再告诉廷隽,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
怕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吧。
江珈鱼送走母亲,坐上劳斯莱斯。
回家的路上,她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决定等孩子五个月胎稳之后,再告诉周廷隽这个好消息。
再然后,她要去纽约,离开周廷隽一个人照顾孩子。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江珈鱼的思绪。
是她的丈夫,周廷隽。
“廷隽,怎么了?”
电话那边周廷隽的声音清冷。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江珈鱼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今天她要去照鸣寺礼佛。
“抱歉,我马上过去。”
周廷隽还没等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江珈鱼吩咐司机掉头,去照鸣寺。
周家人信佛,江珈鱼和周廷隽结婚后,每月十五号都要和他一起去照鸣寺礼佛。
她下车后,一个小沙弥迎了上来。
“施主,跟我来吧。”
江珈鱼向他行了一礼,跟着他往佛堂走。
大雄宝殿内,佛香缭绕。
周廷隽一身月白唐装,左腕带着一串菩提佛珠,虔诚的跪在三方佛前,眸光虔敬。
江珈鱼踏进殿内,一阵佛香袭来,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她没忍住干呕出声,赶忙捂嘴将不适咽下。
周廷隽眉头皱了皱,看向她时,眼中带着斥责。
“对不起。”
江珈鱼习惯道歉,而后跪在周廷隽身旁的蒲团上,开始诵经。
佛香太浓,江珈鱼几次险些吐出来。
一个多小时后,诵经结束。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照鸣寺。
上车后。
周廷隽看都没看她一眼:“你要是不愿意来可以不来。”
江珈鱼本想解释,可又想到两个月胎稳后,自己会要离开周家,离开周廷隽。
她改口:“好,我以后都不会来了。”
周廷隽眸色微变,他的余光瞥向江珈鱼。
就见江珈鱼低着头,双手放在小腹上,眉宇间是淡淡的忧愁。
周廷隽拧了拧眉:“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说过,不会和你生孩子。”
江珈鱼的手不自觉收紧。
“可妈说,想让我们生个孩子……”
“那你就自己生。”
听着他冰冷的话,江珈鱼沉默了。
七个多月以后,她确实就能自己生下这个孩子。
手机震动打破了车内的死寂,周廷隽接听后,眉眼瞬间温和了下来。
看到他的改变,江珈鱼不用问,就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
“小妍,怎么了?”
果然……
是周廷隽的初恋,丁妍。
不知道丁妍说了什么,周廷隽一贯清冷平静的脸上,划过一抹担忧。
“好,我马上过去,你先别动。”
挂断电话后,周廷隽对江珈鱼道:“你自己回去。”
“好。”
江珈鱼已经习惯了周廷隽对丁妍的偏爱,她自己走下车,看着劳斯莱斯驶离。
又望向一望无际的马路,或许是因为怀孕了,很快就能真的如周廷隽修佛说的,脱离苦海。
她并不觉得难过。
她和周廷隽是相亲认识的。
江家世代从医,原本和首富周家完全搭不上边。
但她的八字却和周廷隽十分稳合。
恰巧五年前,周廷隽刚和丁妍分手,丁妍转头嫁给了别人。
对周廷隽而言,不能娶丁妍,娶谁都无所谓。
而半年前,丁妍离婚了,三个月前又查出怀了孕,她的前夫不管她。
周廷隽却格外心疼这个初恋,经常丢下江珈鱼去照顾她。
他不想要孩子,却愿意照顾别的男人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
江珈鱼不由得想,周廷隽那么大度。
那等自己的宝宝出生,他也应该愿意养宝宝,能接受孩子的父亲不是他吧。
第2章
城郊位置太偏,江珈鱼迎了一个小时的冷风,才打到一辆车。
回到半山别墅,江珈鱼洗了热水澡。
吃完今天在医院开的叶酸后,早早就睡下了。
周廷隽一夜未归。
次日清晨。
江珈鱼下楼吃早餐时,电视上正播放着娱乐新闻。
“周氏总裁周廷隽,昨晚陪一神秘女子出入妇产科……”
江珈鱼默默关闭电视,吃完早餐后,开始提前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收拾了没多久,她就累了,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看医书。
她原本是一名产科医生。
可周廷隽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说,给女人接生很脏,不吉利。
婚后,逼着江珈鱼辞去了工作,专心做周太太。
五年,若不是对周廷隽的感情,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现在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对周廷隽的痴念,马上就能重操旧业,再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晚上六点,周廷隽准时回来。
他看着堆在玄关的大包小包,剑眉皱了皱。
“堆这么多东西在玄关做什么?”
江珈鱼的视线撇向门口,撒谎:“我整理出来一些垃圾,等会就扔掉。”
她怀孕后,体力很差。
力不从心,只能暂时把一些行李放门口。
“让家里保姆处理好,晚上我们还要去老宅吃饭。”
周廷隽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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