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叔救人时受伤了,你赶紧去卫生院看看吧。”
慕穗星连忙赶去卫生院。
到了医院,医生对她说霍廷章腹部的伤口有些感染,人还在低烧,需要物理降温。
慕穗星点头,一整晚都不停徘徊在病房和热水房,一遍遍将毛巾打湿,拧干。
帮霍廷章擦拭胸膛、额头,手心来降温。
她累到凌晨三点,眼皮越来越重,熬到霍廷章退烧后才浅浅睡了过去。
第二天,晨曦的光洒进病房。
霍廷章睁开眼睛,看见胸膛处的一抹柔软,黑眸骤然发紧,连忙伸手推开了她。
慕穗星被一股大力推醒,一睁开眼就对上霍廷章森冷的眼神。
“慕穗星,我说过不要再做这么没皮没脸的事情。”
昨晚,她太累了,竟然趴在霍廷章胸膛睡着了。
慕穗星知道他是误会了,张嘴要解释,这时,换药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霍队,你好福气,女朋友为了照顾你,一整晚都没休息,你可真是捡到宝了。”
这话一出,霍廷章脸色更寒:“她不是我女朋友。”
小护士脸上一阵尴尬,连忙说不好意思,换了药后就走了。
房门再次被关上,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慕穗星看着霍廷章紧皱的眉头,接着解释:“小叔,我……”
霍廷章却再次打断她:“慕穗星,你要和谁去北京玩就去吧,我不拦你了。”
良久,慕穗星释然一笑,回:“好。”
她是要去的,他也的确是拦不住的。
第7章
天大亮时,许可欣得到消息赶来了医院。
她扑进霍廷章怀里,泪如雨下:“你要吓死我,你要是没了,我怎么办?”
霍廷章轻轻安抚:“没事,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看着两人浓情蜜意,互相为对方着想的样子,慕穗星默默退出了病房。
之后的几天,慕穗星没再去医院。
距离她离开只剩下十天了,她倒出存钱罐里的钱,算了算,足够还给霍廷章,还下他这些年的恩情。
只是,以后去上北京大学后,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以后她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思前想后,慕穗星出门,打算继续找找零工做。
好在她运气不错,书画社老板见她读过书,便让她来得客人写信,写对联、写婚书等等。
书画社生意不错,所以这几天,她都忙的早出晚归。
这天,她很晚才回家。
刚要进屋,隔壁贺嫂拉着她打听:“穗星,今天我在国茂市场看到你小叔和可欣妹子在金店选三金了,是不是要办喜事了,你提前跟我说说,我好准备好份子钱。”
慕穗星一怔,回答不上来。
虽然霍廷章当初说和许可欣的亲事要定了,但具体日子,她还真忘了问。
她只能对贺嫂说明天问了再告诉她。
第二天,慕穗星打算下班后再去军区找霍廷章。
却没想到,要下班时,就看到霍廷章和许可欣走进了店里。
霍廷章看到她的一刹那面色冷沉:“你怎么在这里?”
慕穗星随意找了个借口:“来帮同学的忙,顺便练练字。”
许可欣盈笑着:“这么巧啊,我和你小叔定亲礼定在了这个月30号,既然你在这,那我们的婚书就交给你了。”
听到日期,慕穗星有一瞬愣住,但很快就点了点头:“好。”
她收回思绪,铺开红纸,拿起笔轻蘸墨水,落笔。
“霍廷章男,许可欣女,两姓联姻,自由恋爱,今日喜结连理,愿你们幸福美满,地久天长。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慕穗星的字不像女孩子一般娟秀,而是刚劲有力,是随了霍廷章。
早些年,是霍廷章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曾经她还开玩笑的说:“小叔,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对新人写婚书的样子。”
霍廷章拿毛笔敲了敲她的脑袋:“谁家写婚书字这么丑,别想有的没的,先把字练好。”
从那以后,慕穗星在书法上费了不少功力,还拿着霍廷章的字临摹。
多年习惯,让她的字和霍廷章的字越来越像。
只是没想到,她字练好时,是为霍廷章和别人写婚书。
随着‘此证’二字落下,慕穗星收了笔,淡淡出声:“写好了。”
许可欣凑近看了看:“廷章哥,你看,穗星写的真不错。”
霍廷章的目光落在红绸上那自己近乎相似的字体上,他黑眸凝了凝,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出声:“嗯,是不错。”
慕穗星静静的看着他们,挂着笑:“小叔,喜欢就好。”
这份婚书,就当是她送给他的新婚礼物了。
第8章
晚上,慕穗星帮客户写完最后一副对联才下班。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军属大院,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廷章。
明明他只是几天没回来,慕穗星却觉得有些异样的陌生感。
“小叔。“她轻声打过招呼,就要回房。
霍廷章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块津贴:“钱不够花跟我说,你还小,不用过早进社会,心思花在学习上。”
慕穗星没接:“小叔,我自己赚钱自己花,我觉得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霍廷章闻言,只觉得眼前的小丫头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一瞬间,胸口竟然莫名有些思绪不安起来。
过了会,他才再次开口:“好,你不要,我就给你留着当大学的学费。”
“对了,等30号我和可欣的定亲礼结束,31号我就送你去大学,大学都是1号开学,来得及。”
“要是我去的是很远的大学,小叔也送吗?”慕穗星忽然问了一句。
霍廷章眼神徒然一变:“什么意思?你不是报考的本地大学吗?”
慕穗星垂眸淡淡回:“没,我就随便问问。”
听到肯定回答,霍廷章紧张的心口才放松下来。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我回部队训练了,你锁好房门,早些睡。”
说完这一句,就走了。1
迎着月色,慕穗星起身走向挂在墙上的日历,‘呲’撕下了代表今天的日历。
还剩两天,最后两天。
第二天,慕穗星在书画社领了工钱,就去买了气球、红纸、还有些好看的盆栽。
打算把家里装扮的喜庆一番。
也算是离开前,尽一份力了。
曾经,她还幻想过和在这间房子,三餐四季,和霍廷章就这样一直白头到老。
只是现在这些,都与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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