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斜靠在门把手处,手夹着烟声音低沉而冷漠,“别吵了。”
谷盈溪胡乱的抹平眼泪,立马跑上楼,站在司琛然身前。
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方知夏身上,声音中满是悲愤。
“琛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司琛然挡住方知夏身前的春光,满眼戾气。
“知夏只是喝多了,我送她回家休息而已。”
谷盈溪眼眸猩红,用手指着方知夏,颤抖着说:“她喝多了,凭什么要你送她回我们的家。”
司琛然紧蹙眉宇,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谷盈溪,你别给我在这里无理取闹!”
司母立马将谷盈溪抬起的手打下。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眼见狭隘,思想龌龊吗?”
“知夏可是谷氏集团分部的高层,父亲还是江州财阀前十。”
谷盈溪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谷氏集团高层,江州财阀前十?”
“儿子你看,谷盈溪这个家庭主妇连谷氏集团都不知道,真是笑死人。”
“谷氏集团乃是由全国富豪榜第一的谷氏总裁一手创立,放眼国际也是首屈一指的传奇人物。”
“而知夏则是谷氏集团的高层人物,你这个眼界狭隘,思想龌龊的家庭主妇,懂了吗?”
“懂了,就老老实实滚去厨房做饭去,别在这里打扰到知夏休息。”
“你这样没出息的小贱人,也就只配伺候我儿子,给他洗衣做饭。”
司琛然满是不悦,冷声道,“妈,不用和她说这么多。”
话音刚落,司琛然就从床头柜拿起了两张文件,甩在了谷盈溪脸上。
“我们司家容不下你这种心胸狭隘的人,离婚吧!”
第二章
谷盈溪双目震惊,死死紧盯砸在她脸上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瞬间,五年的婚姻被无情地宣判了死刑。
“琛然,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汗水粘在她厚重的黑色镜框上,显得整个人笨重而呆板。
昨夜,司琛然打电话说今晚会回家吃饭。
于是谷盈溪早早起床,亲自买菜煮饭,把整个家都打扫得焕然一新。
结果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司琛然不耐烦地掸了掸烟灰,“知夏回来了,你也不必再待在司家了。”
司母也在一旁冷声警告,“识相点,赶紧给我滚出司家,我家琛然已经被你耽误五年了。”
谷盈溪垂头,心中有些恍然。
只要方知夏一出现,司琛然就会为了她放弃一切利益和原则。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司琛然皱了皱眉,打量着眼前垂眸乖顺的女子。
谷盈溪其实是挑不出错误的,只是,太无趣了,甚至到了木讷的地步。
一成不变的温柔语调,多年如一日的贤妻良母,寡淡宛如一眼看到底的白开水。
适合当司太太,却不适合当他的女人。
司琛然眯着冰冷的眸子,冷声道:“谷盈溪,我不爱你。”
“我爱的从始至终只有方知夏一人!”
“这五年,你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作为补偿,离婚时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补偿你五百万。”
当初方知夏不辞而别,出国进修。
司琛然为了司家掌权位,只能听从司家老爷子的安排娶了谷盈溪。
看着发愣在原地的谷盈溪,司琛然的语气逐渐不耐。
“看在你这五年来伺候我还算舒服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收拾东西,但不要拖太久,我耐心有限……”
谷盈溪眼眸泛红,鼻尖酸涩:“司琛然,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就为了方知夏?”
五年前她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救过她命的司琛然。
原以为嫁给司琛然就能得到幸福,可这五年来得到的满是心酸和磋磨……
司琛然毫不犹豫的开口:“你多停留一刻,知夏便难过一分。”
谷盈溪听到这话心口阵阵闷疼,像是被人剜了心头肉似的。
良久,她满是酸涩的开口:“那你当年为什么娶我?”
司琛然抽了一口烟,满脸不耐道:“你嫁给我不就是图钱吗?”
“要不是老爷子的遗愿,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这个村姑?”
谷盈溪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算是看清你了,你这样薄凉寡情的人,我,谷盈溪不稀罕。”
“我,宁愿净身出户,也不稀罕用你一分钱,你这样的人让我觉得恶心。”
随后,谷盈溪抽过旁边的黑笔,潇洒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今天就会搬出去,不会打扰你们。”
司琛然毫无波动地点了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时,从厨房传来司母的声音,“谷盈溪,你还杵在那干嘛,还不把饭给做了,你是要饿死我儿子和知夏吗?”
这一次谷盈溪没有逆来顺受。
她直接将围裙脱下,手上紧紧攥着离婚协议书,快步走到了厨房。
直接将围裙和离婚协议书丢在了地上,“我们离婚了,你没资格再使唤我。”
“我再也不是你们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保姆!”
司母眼神狠司的瞪着谷盈溪,“你吃我儿子,住我儿子的,让你当五年的保姆算是抬举你了。”
“你有本事,现在就给我滚出司家!!!”
“走就走,到时候你们可别求着我回来。”
“离了我儿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活?”
在司母怒吼的声音中,谷盈溪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
她花了五年时间才明白,有些人的心,是捂不热的。
谷盈溪刚走出司家别墅不久,邓特助就率领十辆豪车,恭敬的停在谷盈溪面前。
“恭迎谷氏总裁回归!”
第三章
司机恭敬的给谷盈溪开了车门。
谷盈溪坐进车内,捏了捏眉心,心中满是自嘲。
她觉得自己就像现实版的王宝钏,为了所谓的爱情,将自己陷入那般不堪的境地。
谷盈溪一边吐槽着自己,一边让邓特助将自己送到了谷氏集团门前。
谷氏集团坐落于寸土寸金市中心的宏伟建筑,装潢精致奢靡,是不少打工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入的顶级公司。
谷盈溪到办公室坐下,手上把玩着高脚杯,嫣红的酒液散发浓厚的醇香,“最近公司怎么样?”
邓特助如实禀告:“谷总,您两年前设计的珠宝至今仍在大卖。”
“这个月公司又签下了二百亿订单,另外,合作方希望您能再出些新款。”
说着,邓特助拿过来一堆单子给她看。
“好。”谷盈溪淡淡看了眼,“我现在就设计图纸,你把做好的图纸拿去给工厂。”
“好的。”
谷盈溪打开电脑,素白纤细的手握住鼠标,拿着数位板,在电脑上涂涂画画。
不出三分钟,一款珠宝设计图就已经呈现在了电脑上。
“谷总,你这也太强了吧!”邓特助惊叹道,“不愧是谷氏总裁,短短时间就能设计出这么惊艳的稿子来!”
谷盈溪没理会,继续设计,不出半个小时,就设计出来十几款珠宝图。
“你先拿着这些图纸去工厂那边定做。首饰上的每一颗珠宝材料都要严格筛选,用最好的料子。”
谷盈溪十八岁时,凭一己之力将濒临破产的谷氏扭转乾坤。
仅用五年时间,就成功让谷氏集团成为全国富豪榜第一的企业。
但为了嫁给救过自己性命的司琛然,她只能隐藏身份。
她不方便出面,都是私下偷偷摸摸联系邓特助操控企业,同时帮助司琛然签下了一单又一单。
而现在,是时候回集团接管事务了。
邓特助点点头,但还是稍显迟疑的问了一嘴。
“谷总,那你前段时间嘱咐过的,和司氏集团合作的上亿珠宝订单……”
说到这个,谷盈溪的眼神满是玩味。
“合作继续,我倒要看看,司琛然没了我,能不能吃得下这笔上亿的订单。”
“另外,把上个月方知夏泄露设计稿给司氏集团的证据提交给法务部处理。”
当时她看在司琛然的面子上,并未追究。
但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对司琛然忍让半分,也不必再装了。
司琛然但凡对她用心一点,多问问她的情况,也许早就发现她姓谷,是全国富豪榜排名第一的谷氏总裁。
……
司家别墅。
司琛然回到别墅,他扯了扯领带,不耐喊道:“谷盈溪,怎么还没做好饭?”
回应他的却是一片死寂。
司琛然起身,在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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