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医生提早就跟他说过了,说她脸上的伤口并不深,开了些膏药,好好养一段时候就好了。
“真的?”林絮狐疑。
“假的。”季泽秋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
林絮将信将疑闭上嘴巴,视线频频投向他,可又不敢再继续追问。
林絮因为救自家艺人而出事,经纪人怎么也要跟过来表示一下谢意,顺道看看她有没有别的什么要求。
给些金钱奖励,或者季泽秋的签名合照之类都可以。
他在旁边站着,想等两人说完再开口,只是没想到他们才说两句话,就跟要吵起来一样。
他连忙插嘴,想让气氛活跃起来,开玩笑似的打趣:“多大点事啊。要是毁容了就让泽秋娶你呗。”
一句话,让两人目瞪口呆:“哈?”
“赵哥,我有喜欢的人,这种玩笑还是别乱开了。”林絮汗流浃背。
“季廷阳?”季泽秋嗤声,不以为意,“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但我明显比季廷阳优秀多了好吗,眼睛瞎了可以不要。”
“是你爸。”林絮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表达的是一个事实。
但落在季泽秋耳里,这三个字就被他理解成了脏话,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还骂人?!季廷阳哪有这么好!”
“而且你这种女人除了哭,还会做什么,平时就已经吵死人了,也就季廷阳受得了你。”季泽秋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嫌弃,最后嘀咕了一句,“温梨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
他的嘀咕声不大,但林絮还是听见了,气笑。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温梨根本就不喜欢你吧?我再不好,也比某些人上赶着去当舔狗强呀。”
“谁当舔狗了!”季泽秋脸色涨得通红,似恼羞成怒。
“谁激动了就是谁呗。”林絮也学着他耸肩。
“你你你……”
季泽秋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你”了半天,最后气愤得摔门而出。
他果然讨厌这个女人!
经纪人目瞪口呆。
他只是开个玩笑,两人怎么还越吵越厉害了?
林絮在医院住了一周,除了她刚醒来的那天,季泽秋来看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了。
经纪人说,季泽秋的伤没她的重,现在已经回剧组继续拍戏了。
她琢磨着,可能是被她“舔狗”那两个字给伤了自尊,生她的气了。
吵架不利于母子感情和睦。
林絮想给他发条信息笼络一下感情,发出去后才发现她被拉黑了。
“……”无奈。
只能先出院回家,等他拍完戏再说了。
林絮住院的事不敢告诉季廷阳,怕他担心,抛下工作直接住在医院照顾她。
所以办理出院手续,也是她自己一人。
排队缴费,再取药。
医院人来人往,有些着急的家属甚至直接在走廊跑起来,林絮没注意,肩膀被撞了一下,身体往旁边跌去。
林絮心里一惊,已经设想到下秒会发生的各种疼痛了。
然而预想没有发生,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扶住她的后背,撑住她的身体。
林絮脚步没站稳,踉跄一下,撞进一个结实而又炙热的怀抱。
“对不起。”她边道歉边抬头,却在看见眼前这人的面容后,瞳孔骤然放大。
“没事吧?”谢长宴垂眸望她。
第五十一章 这个男人阴险毒辣
男人俊逸的脸颊五官轮廓分明,双眸如星,琥珀色的清冽眼眸反映出林絮震惊的姣美面孔,他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
看见熟悉的面容,林絮瞳孔发颤,惊喜的声音脱口而出:“老公!”
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情绪激动。
谢长宴怔了怔,唇角的笑容深了些,语气藏着一丝调笑:“小姐这搭讪的方式倒是有些特别。”
听见他话,林絮终于从吃惊中回过神。
眼前这个人与她的丈夫有六七分相似,可仔细观察,又能找到几处完全不同的地方。
最重要是的,他的语气和动作充满了陌生。
“季宴礼?”林絮试探地叫出丈夫的名字。
得到的是他困惑的眼神。
“我叫林絮,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谢长宴好看的眉毛微蹙,思考片刻又摇头,“抱歉,没有印象。”
“那你叫什么名字?”
“谢长宴。”
林絮怔忡一瞬,名字很是陌生,不是丈夫的名字,甚至都不是姓季。
难道是真的认错了?
她心底升起一丝怀疑,就连抓着他手臂的双手也缓缓松开,后退几步,“不好意思,我可能认错人了。”
方才看向他欢喜的神色全然消失,谢长宴看着她与自己拉开距离,举止之间变得陌生而又礼貌。
刚才扶着她后背的右手微微拢起,谢长宴敛起心中的思绪,淡然一笑,“没关系。”
说完,他便越过林絮,搭乘上了医院的电梯。
林絮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
世界上真的有容貌相似的人吗?
而后她又想起了温梨和沈青棠,好吧,确实有的。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丈夫,又怎么会不认得自己呢,恐怕早就跑过来找他们母子了吧?
林絮收回目光,抱着这样的想法走出医院。
片刻后又实在不放心,给季廷阳发了一条信息。
【能帮我查一个叫谢长宴的人吗?】
谢长宴走进电梯,在电梯门缓缓关上时,褐色的瞳眸往外看去,那道曼妙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
身旁,见证一切的助理摇头啧声,“没想到现在的女人胆子真大,看见男人就喊老公。”
谢长宴容貌帅气俊郎,再加上家世显赫,不少女人都试图搭上他,方法层出不穷。
助理显然也把林絮当成这种女人了,只想着攀高枝。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批判两句,余光接收到谢长宴淡漠冰冷的眼神,顿时闭上嘴巴。
叮声。
电梯门再度打开,到达了心血管内科的住院部。
修长的双腿迈开,谢长宴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病房。
病房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没有普通床位之间的拥挤,更像是一个私人的疗养院。
躺在病床上的谢明望没有一丝颓气,气场威仪凛然,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手上的报纸。
看见谢长宴过来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神色里尽是对他的不满。
谢长宴轻笑,“看起来身体很好,看来不需要我来探望了。”
“你要是能早点结婚成家,我身体还会更好!”谢明望见缝插针,找到机会就催婚。
“我也想,这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吗?”谢长宴走到病床边上,强调散漫,眉眼间染上几分似笑非笑的揶揄。
“你这臭小子!”说起这个,谢明望就一肚子的怒火,他把手中的报纸揉成团,朝他砸去,“我可是听说苏家那小姐对你有好感的,结果你倒好,约人家去什么路边摊,还飙车!”
谢明望听闻苏家的千金在一场晚宴上认识谢长宴后,对他心生好感,便想着给两人相个亲,撮合一下。
结果这小子倒好,相亲这么正经的场合,第一顿晚餐就带人家去路边摊吃烧烤,身上全是难闻的油烟味。
这也就算了。
之后让他送苏家千金回家,车速直接飚上两百,吓得人家脸色惨白,双腿发抖,下车后扶着墙吐了一地。
没过一小时,谢明望就收到了苏小姐发来的短信,委婉地表达了两人不合适的意思。
这臭小子分明就是奔着搞砸这场相亲去的,还跟他说什么人家看不上他。
放屁!
谢长宴身子一侧,纸团擦肩而过,骨碌碌地滚到了墙角。
他低声一笑,悠哉开口:“你就好好养病吧,别再瞎操心了。”
“你要是不给我带个女朋友回家,我这病好不了!”
“不就一个高血压,说得跟得了什么绝症似的,在这养两天就得了。”
谢长宴不以为然,还想再调侃两句,结果却是谢明望威严的眼神下,乖巧得闭上了嘴。
“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谢长宴胸腔溢出一声沉闷的笑意。
说完,他的眼眸微垂,勾着唇角,望着地上斑驳的影子,眸里闪过那个脸颊贴着纱布的女人。
露出来的手臂、脖子,大多都缠上了纱布,像是受过什么很严重的伤。
想起她上次在公司门口的偶遇,她说她已婚生子。
现在看来也是遇人不淑,身边竟然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还要自己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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