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暖,你放开长意,他还是个孩子。”
沈安安不知道是早早就在旁暗中候着,还是这么巧就寻着儿子出来看到了这一出?
“江暖,你犯得着吗?长意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狠心,要把一个五岁的孩子送入大牢啊!”
沈安安飞快跑到林青身边,捶打着林青要他放开陆长意。
“沈安安,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吧。”
江暖皱眉道:“我以为你们都会很自觉地远离我,但是显然,你们还抱有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江暖,我求你,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不要迁怒孩子啊!”沈安安眼角泛红,“长意才五岁,他什么都不懂的!”
沈安安说着就对江暖跪了下来。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江暖你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你依旧嫁入高门,有了孩子,我不过一个守寡带着孩子的可怜女人,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吗?”
沈安安极近谦卑地对着江暖哀求,柔弱身姿看的江暖后退几步。
“看着挺可怜的,这沈氏虽说上位不太光彩,但一直带着孩子也算安分守己了。”
“孤儿寡母,让人看着挺不好受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其实也不用太计较吧!”
围观的人看着沈安安可怜模样,还有年幼陆长意的挣扎,有人起了怜惜之情。
一人开口,便就有人附和,江暖听着便是皱起了眉头。
“诸位,我江暖不是仗势欺人,而是这孩子,年纪虽小,心肠却毒。他想……撞我的肚子,他说我的孩子不该活着。”江暖说着垂眸,“这孩子……亲娘就在边上,却一次次跑到我面前来,对我说些孺慕之话。”
“孩子是小,但做错事情难道不该罚吗?便是送官,官府难道会矫枉过正吗?或者说,沈安安,陆长意五岁了,你可有教他孝悌仁义?你可有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今日他敢来撞我的肚子,改天他或许就会对别的孩子下手。我可听说,他数次去骚扰宝依,想要自己的妹妹去死呢!”
“当然,是非对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诸位若是抱不平,那不如自个对这孤儿寡母伸出援助之手?”
江暖扫了一眼围观的人。
“我家里炉子上还烧着水,先走了。”
“我……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样子,帮不了,真帮不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是真要落到自己头上,一个个还是躲闪开了。
沈安安低声哭泣着,眼巴巴看着周遭的人。
“林青,如实告知官府,这孩子虽小,但心思如何?是惩戒,还是规劝,我不会插手。”
江暖就是要陆长意去走一遭公堂,至于最后怎样她不在意。
“江暖,你好狠心啊,你也有孩子,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她狠心吗?可是对上陆家人,她没办法不狠心啊!
江暖径直走开了,任由沈安安哭喊着去阻挠已经拎着陆长意上马而去的林青。
“少夫人,幸好没事,这陆长意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奴婢听得云里雾里的。”
“许是我若没有孩子,就还会把他们当自己孩子吧!”
江暖随意解释道:“那孩子……疯魔了!”
陆长意真的随时都能跳出来咬她一口,如今是年纪小,但是若是日后年长了……
江暖心中烦忧,五岁年纪,十几岁内里的陆长意,让她有些觉得棘手啊!
陆长意是个孩子,至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孩子。
林青提着陆长意敲了京都衙门的鼓,状告陆长意意图谋害江暖。
“江暖她回来了,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坏了,不该是这样的。我陆家,不该是这样啊!”
陆长意嘶吼着,明明是孩童的声音,但喊的话,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更觉诡异。
第三百二十七章 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江暖是回来的,这话虽然是出自陆长意之口,大多人都不当回事,但是沈安安就觉得儿子的话一定是有玄机。
“长意,你说江暖回来的是什么意思?”沈安安看着陆长意,眸色深深。
五岁的陆长意,官府自然不会收押,训斥几句之后就放了。
“娘,我老实告诉你,我是你儿子,但不是五岁的儿子,我是从上辈子回来的。”
“长意啊,你别吓娘,你……你到底怎么了啊!”沈安安惶恐中又带着期许问道,她隐隐觉得,自己的日子也不该是这么浑浑噩噩的。
“娘,孩儿通过这段时日的观察,最后确定,变数就在江暖身上。一定是她先回来了,然后设计了爹爹跟你,我怀疑,大哥跟二哥,还有我,她都是故意养成这样的。”
陆长意将自己的身份,还有怀疑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上辈子,哪有什么明月楼,她江暖又怎么会嫁给小侯爷?她该是拿出所有嫁妆帮扶陆家,然后把姐姐捧上皇后之位,二哥又是少年将才,文武双全;还有我……我应该是京城最有钱的小少爷,她名下的铺子都是给我的。”
陆长意脸上神色癫狂,说完这些时候,更是愤愤道:“才不该是现在这穷酸样的,娘,都是江暖,一定是她也回来了。”
“长意啊,你之前冒出来的这些话,娘都不觉得真切。”
沈安安忧心道:“可是娘隐隐觉得,娘也不该是这样过的啊!我这前半生,虽然说见不得光,但是衣食无忧,你们几个孩子在将军府里也是有人照顾。”
“可是恍然一梦般,我怎么就变成一个在后宅跟孩子磋磨的寻常妇人了?”
被生活所打压的沈安安也不由对陆长意的话深信了起来,以前精心养的肌肤变得苍老,纤纤玉指也开始有了毛刺;这让她越发觉得不真切了起来。
“娘,你也应该是最显贵的将军夫人啊!上辈子,你一直都在外头跟爹恩爱,无需琐事操劳,即便是四十来岁也如二十几岁的姑娘一样。”陆长意愤愤道:“照顾陆家上下,把我们教养出色,这些都是江暖的责任。”
“所以是江暖害的你们姐弟三人,还有我,我们不该是这样对不对?”
沈安安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对自己这贫瘠又无望的人生找到了新的口子。
“长意啊,娘再问你一句啊,既然你上辈子是江暖带大的,那你同她定是学了不少做生意的法子吧,还是读了很多书,或者你想想看,我们能做点什么吧。”
“总不是什么不会的吧!”
陆长意愣住,随即狂躁地对家里的桌椅乱踢。
“五岁,我现在才五岁,我上辈子也要等十岁才跟在江暖身边做事。还有五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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