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我那季络这六年的存在又是什么呢?仅仅是沈溪行拿来让我难受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季络的存在是个笑话。
她曾经笃定的爱情,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收回目光,沈溪行弯腰抱起了孩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糯米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她会把脑袋舒服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沈溪行抱着孩子放在了后座,又打开车门让我坐前面,我想了想没有拒绝他。
现在懒得跟他说话,也懒得拒绝。
从这里到沈家老宅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糯米很活跃,叽叽喳喳的问了不少的问题。
我有些疲倦,索性装睡。
她的这些问题,沈溪行都一一答了。
比如,“爸爸,妈妈漂亮吗?”
“嗯,妈妈很漂亮。”
“那爸爸喜欢妈妈吗?”
糯米的这个问题......
“嗯,爸爸爱妈妈。”
这是沈溪行第一次正面的说爱我。
当着孩子的面,回答的很郑重。
心里要说没有半点反应是不可能的,正因为有反应,我才更恨这样的自己......
我似乎真的原谅不了他了。
这辈子都不能原谅他了。
沈溪行想要一个温馨的家庭好好的过日子,有时候想想真的可笑,就算从他的角度讲,我爸害死了他爸这条,我们怎么能好好的过日子?其实这辈子,他都不会心安理得的。
所以这话,他是怎么说出口的?
到了沈家老宅我没有急着下车,而是透过车窗望着三楼的位置,我待会还得去一下那里拿证据,怕损坏纸条,我还特意带了盒子。
糯米下车一直喊我,沈溪行望着我半晌,突然握住我的手说:“你瞧孩子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开心,眠眠,别跟我生气了好吗?”
他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好听,带着哄骗的意味,我抽回手打开车门下了车拉着糯米。
进去的时候正看见沈家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看见我回来怔了怔,忙起身过来抱着糯米,笑说:“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跟在身后的沈溪行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好笑的问:“爷爷胡说什么呢?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孙媳妇,她不回这里能去哪儿?”
沈家老爷子笑了笑没说话。
糯米跟她爷爷玩,我上楼回了卧室休息,想着等晚上的时候再找个时机去三楼。
我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我偏过头看见是沈溪行。
我淡淡的问他,“糯米呢?”
“糯米跟爷爷玩呢。”
我哦了一声,沈溪行也躺在了我身侧,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心,嗓音温暖的说:“眠眠,我知道你想上诉,放弃吧,我们好好过日子。”
他最近一直都在尝试挽回我们这段本就不该存在的婚姻。
我肯定会心动,但我是不会放弃上诉的。
我没搭理他,继续玩我的手机。
沈溪行忽而从我手中抽出手机,不太愉悦道:“我跟你说话。”
“我明天就会上诉。”我说。
“你还是坚信那个真相吗?”
我坚信的真相在他看来是错误的。
我笑着问他,“你认为真相是什么?我爸是杀人犯,孩子是畸形,我所说的话都是假的,是我陈眠得了幻想症故意扭曲的事实?”
沈溪行的情绪忽而低落,他目光淡淡的望着我,“我爸有钱有势,说点不好听的,他想要什么花钱就可以买到,凭什么要对你......”
我接过他的话问:“凭什么要强.奸我?”
沈溪行皱眉道:“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呵,还嫌我话说的难听!!
我白了他一眼,“你别劝我了,离婚协议书我是要的,再说你不是还有季珞吗?人家一姑娘跟着你六年你别辜负了别人的稿好意!!”
这话直接气的沈溪行的离开.房间。
我也没心情玩手机了,而是在房间里到处翻了翻,竟然发现了一年前签的离婚协议书。
我错愕,没想到竟然还在!!
沈溪行还骗我说风吹走了!
当时他那模样,真特么理直气壮。
我赶紧藏到了我包里,然后去了一趟三楼,找到那张小纸条悄悄的离开了沈家。
我在路口给律师打电话,他过来从我的手中拿走那份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说:“这合约是生效的,即使打官司法院也会判你们离婚的。”
一想到能跟沈溪行扯清关系我心里蛮激动的,激动之余也生了不少的惆怅。
毕竟,他曾是我爱着的男人。
现在,也是吧。
只是现在的我们谈爱太奢侈。
我打车回了酒店,期间沈溪行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有接,而是准备着明天上诉的资料。
无论如何,这件案子必须翻案。
哪怕付出我的一生。
第19章 我没有精神病!
现在有两个证人,一个是我,最重要的证人,也是受害者,但犯人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做的证法院不会作为直接证据,而且沈家把我弄成了一个精神病,一个精神病说的话更不可能当做证据,我还要证明自己没病才行!
另外一个证人是沈家老爷子。
他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人,所以他可以做辅证,但他绝不可能帮我的!
不过这个纸条还能帮上门。
只要查到是沈溪行父亲的字迹......
即使最终翻不了案,也能让沈溪行知道我从没有说过慌,错的从始至终都是他!
萧炎炎在第二天提起了上诉,在盛氏集团撑场的情况下,法院最终决定重审此案。
上诉成功之后我和萧炎炎一直忙着找证据,沈溪行没有再找我,而盛朗给我打过几个电话,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国他一直都说的很模糊,我心生疑惑私下打电话问了他的助理。
曲靖犹豫了一会儿说:“盛总在美国修养呢,他身体最近不好,也没说具体归期。”
盛朗身体不好的事他从未对我提过,我越发的疑惑那天晚上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了。
心里疑惑归疑惑,但因为我爸的案子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管这个,而这案子也令人一筹莫展,我们现在有力的证据也不过是一张纸条。
接着就是我。
愁的没办法,我按照约定一周之后找到了宋教授,曲靖因盛朗吩咐陪着我一起去的。
到的时候宋教授房间里面还有名病人,我和曲靖坐在外面等着,莫名的,我问了曲靖一句,“倘若我真的有精神疾病怎么办?”
两个月后案子开庭,我做不了证怎么办?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是唯一的证据。
曲靖笑说:“陈小姐看着不像是有精神疾病的人,盛先生说过,这案子不会有任何问题。”
曲靖知道我担忧案子的事。
宋教授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看见出来的人我不由的怔住,“怎么会是你......”
她也一怔,“你在这做什么?”
季珞怎么会来看心理医生?!
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她紧张的看了眼宋教授的房间,问:“你是宋教授的病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说。
“对了,你有幻想症。”
我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这事?”
难不成沈溪行连这事也会告诉季珞?
闻言季珞的脸色慌了慌,她推开我匆匆的离开,我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总觉得中间有什么东西是我遗忘亦或者不知道的。
曲靖提醒我,“陈小姐,进去吧。”
我推开门进去,宋教授正在整理上一位病人的资料,他见我进来笑着说:“坐一会儿。”
我坐在他对面望着他收拾文件的动作,故作好奇的问:“上一位病人是什么情况?”
宋教授笑着拒绝我说:“抱歉陈小姐,我是心理医生,有责任也有义务为病人保密。”
“哦,我就是随意问问。”
见问不出来什么我也就没再说话,宋教授整理完资料后开始替我测试我的精神。
他拿了一个表格问了我很多问题,又用了一些仪器,检查结果是我没有心理疾病。
不过宋教授提醒我说:“你的情绪不稳定,我上次说的大问题......你再保持不了良好的心态,迟早有一天你会真的有心理疾病。”
我高兴的说:“我会注意调节的。”
只要我没问题,就可以作证。
“可以给我一份检查结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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