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棚下面两人又拿着网兜去踏青了。谢文出说来的路上好像看到野生水果。
但是不知道是谢文出看错了还是记错了,两人顺着小溪走了这一段都没看到水果。徐清倒是摘了不少花,头上也插了,衣服上也别了,又漂亮又好闻。她举着手机自拍,以做留念。
正当两人寻果不着,要原路返回时,终于看到了一棵野生芒果树。特别小,但很香很甜。还找到一种紫皮的长得像苹果的水果,说叫牛奶果。
本来徐清觉得现在不好削皮,不准备吃的。但是谢文出拿着在衣服上蹭蹭就吃了。徐清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谁是富二代啊? 谢文出递给她,“可以吃的,没毒。”
徐清皱着眉咬了一口,确实汁水丰富又清甜。但是她真的不习惯吃没水洗也没削皮的水果,还是推给他了,说回去再吃。
两人不自觉往树林里走得更深了,直到一声闷雷,把他们惊住。
“不好,要下雨了。”谢文出抬头看天。
来时慢慢悠悠,回去的时候跑得飞快。
雨又大又急,徐清身上已经湿透,她想直接躲进帐篷里,却被谢文出推着去车里躲着。
谢文出:“雷暴,帐篷里不安全。”
徐清:“可是行李……”
谢文出:“我去拿。”
徐清上了车先忙着把前座往前调,给后座留出宽敞的空间,然后打开车里的暖气,等谢文出过来。好在给他们准备的物资齐全,谢文出可以穿着雨衣来回。走了三趟,把生活必需品拿了过来。
半兜子水果被随意地扔在一旁,徐清忙着把身上湿了的衣服和裤子脱了。跑得匆忙,衣襟上只剩下破碎的花瓣,还有若有似无的香味。脱到身上就剩一件吊带背心和短裤,坐在后座上,拿毛巾先擦了擦头发,然后擦身体,擦腿。
谢文出衣服脱了一半,车里的卫星电话响了,民宿那边说了这场雨预计多久会停,问要不要派车来接。他回复说他们现在在车里,暂时没问题,有需要会联系他们的。
他挂了电话后跟她解释,这种天气开车不安全,车里反而好些。
“我听你的。”徐清没经验,当然是听他的最保险。他就算不解释,她也知道他肯定有他的原因。
谁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她的回答,先愣后笑,还是那种很欣慰的笑。徐清想问,但比问题先出口的是好几个喷嚏。
谢文出从包里找出毯子给她披上,“等一会儿,马上就暖和了。”
话音刚落,天上一声轰雷。不知道是不是山上离天更近,这个声音也比地上听得更恐怖。徐清吓得往前一扑,被谢文出接住,他安慰道:“这雨马上就停了,别怕。”
道理是那个道理,但是外面空无人烟的,还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徐清就跟炸毛的猫一样应激。
谢文出干什么,她都要贴着去看,还不时打个冷颤。
谢文出哭笑不得,让她靠着他取暖。徐清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感冒了,也不扭捏,被他连人带毯子裹住。他身上比她热乎多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空调的制暖效果也出来了,车窗上甚至出现了水珠。徐清一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难道是外面的雨渗进来了?伸出手掌去按了一下,才发现是里面的水雾。
“外面那么冷啊?”她收回手掌,窗户上赫然一个手印。
这个场景,有点眼熟……
徐清反应过来,胳膊收了一半又伸过去,直接把整面窗户上的水都擦掉了,反而清楚地映出两人的影像。
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披着同一条毯子。
欲盖弥彰。
她背后的胸腔震动了两下,然后身体和毯子摩擦,谢文出探身拿刚才用过的半湿的毛巾给她擦手。
徐清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谢文出:“我没笑。你听到我笑了?”
“你胸腔震了!”
“我是在呼吸。”
徐清转头看着他不说话。
谢文出无奈,眼中笑意明显,“好吧,我笑了。”
“你笑什么?”
他在 Alice 的死亡凝视中,“因为觉得你可爱。”
徐清嘴角抽动两下,垂下眼睛。不像开心,也不像生气。
谢文出把她的手擦干净,收回毯子里,“不冷了吧?”
徐清点点头,温暖适宜,还有人肉靠垫,她反而有些困了。
“雨停了喊我……”
C31 做客(二)
徐清真正醒过来,已经回到民宿了。
外面的天色显见黑了,房间里给她留了一盏小灯。谢文出不在,但隐约可以听到门外他的说话声。
木头房子的隔音好像不太好。
她从床上撑起身体,发现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
嗯……她已经不纠结谁帮她换的睡衣了……
她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去浴室洗完澡出来,谢文出听到了动静,推门进来问她感觉怎么样?
徐清莫名其妙,“挺好的啊。”
谢文出松口气,“你在车里发烧了。”
徐清“啊”了一声,很淡定,“没事,我身体素质超强的。”感冒发烧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我已经联系医生了,他们快到了。”
徐清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窗外,“有这功夫,可以直接把我送去医院了。”
至于费劲儿把人家医生喊过来吗?
谢文出淡定道:“你只是有些发烧,在房间里休息是最合适的。”
徐清:你也知道,只是有些发烧?
她努力接受他的逻辑,但是 CPU 不支持,目前最紧要的是,“我饿了。”
她顶着干发帽,双眼无神地要去觅食。这边民宿有个系统,顾客有任何需求都可以网上下单,然后送货上门。
她捧着平板选晚餐时,谢文出让她先把头发吹干。
徐清在饥饿状态下听不进这些,有些烦躁,“我以前都没有吹风机,一直是自然风干的。真的没事。”
谢文出的脚步远了又近,然后她感觉头上一紧一松,半湿的头发垂下来,耳畔传来阵阵暖风。
除了理发师,她不记得有谁给她吹过头发。或许小时候,她妈妈也给她吹过?
她在他柔和的动作里,清香的洗发水味道里,慢慢平静下来。等头发吹到八成干,谢文出才停下,拢着她的头发给她理顺。
徐清侧过头,看他耐心的样子,好奇,“你为什么要给我吹头发?”
谢文出不解,“你不是没空吗?”
徐清:“吹头发又不急。”
谢文出:“我也没有其他事做。顺手而已。”
徐清朝他勾勾手指,谢文出放下吹风机过去,“什么事?”
徐清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脸。谢文出面露惊讶,徐清说,“顺嘴而已。”
徐清皮了一下很开心。谢文出却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因为屋外来人了。
医生来了。
进行一番常规检查,确定她已经没事了,但还是要注意休息。
医生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徐清腹诽,折腾人家干嘛?
这话她还不好说。毕竟医生是来给她看病的。
不过她疑惑啊,这不是谢家的家庭医生,怎么也能随叫随到的?
谢文出回答说是大哥家的。
原来如此。
***
由于下午徐清睡了一大觉,晚上迟迟睡不着。偏偏谢文出说她今天应该休息,不赞同她去室外看星星。
“明晚再看。”
徐清在被子里翻身,“可我睡不着。”
医生说了她需要休息。谢文出也不相信女孩子淋雨发烧后会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的,难得强硬起来,像看着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看着她睡觉。
不然她一定会偷偷玩手机。
谢文出习惯晚睡,同样睡不着,“给你放点助眠的音乐?”
“不要。”徐清无聊地左右翻滚,把腿架在他身上,“来聊天吧?”
她这么把腿一翘,觉得还挺舒服的。立刻半个身子都趴了过去,把他当成抱枕。
反正他今晚不会动她的。
从游艇上回来的那天,徐清别扭劲儿犯了,谢文出自知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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