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是法学院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我死缠烂打追了他三年,他才答应。
恋爱期间,我们日日都腻歪在一起,成了学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政法学院都在相传高冷学霸和貌美学渣的爱情故事。
大家都以为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可领证前夜,男人意外收到的照片打破了这份美好。
照片是我跟别的男人十指紧扣同游乌镇的照片。
那晚,他直接将我赶出别墅: "分手吧,我最恨对感情不忠的人。"
可我没想到,分手三年,我们还能再次相见。
他成了我的离婚律师,还和自己曾经大学时的学妹恋爱了。
手机的提示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苏学姐,尘述整理出来好多曾经的物件,他说要丢到垃圾场去呢。】
是那个小学妹的电话号码,我盯着那条信息,久久不能回神,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我终究是按灭了屏幕,没去理会。
只是心底铺天盖地的憋闷,一波又一波,冲击的我像是岸边的礁石,被拍打到窒息。
我神思不属的走出了工作室,点开了他的头像。
看清他的头像的瞬间,我整颗心都剧烈的跳了一下。
那是‘浩南’。
是我和他在一起时一起养的小鹦鹉。
当时他换上头像后还说:“浩南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可明明在我们分手前,浩南就因为生病不在了,为什么他还没换掉头像?
神思恍惚间我开车去了曾经就读的大学。
我走过那条林荫小道,在微暖的阳光下,沿着曾经的脚步一步步走过很多地方。
我跟他经常光顾的小卖部,现在成了一个中型超市。
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家拌面馆,也换了门头。
一切都变得让我陌生。
直到我站在曾经的光荣墙下,才看到熟悉的名字。
我看着那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我熟悉的和煦笑意。跟现在淡漠成熟的他判若两人。
我心脏像是被什么敲击,有些疼。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个诧异的声音:“言葭同学?”
我转头,只见我当初的导员站在那里,脸上多了几道岁月的斑痕。
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学生面对老师的局促:“王导员。”
他走近两步,看向荣誉墙上的照片,
打趣道:“来回忆曾经在学校的英勇事迹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正要开口,却又听他说道:“现在你跟尘述应该结婚了吧?”我心脏猛地一提,又沉沉落下。
王导员看着荣誉墙,感慨道:“我真是多此一问,你们怎么会不结婚呢。”
“当初你们闹分手,他疯了一样冲到我办公室,问我你是不是出了事,为什么你和你的家人都不接电话,我倒是没想过,那小子还是个恋爱脑。”
我突然抬头:“他打过我家里的电话?”
“不止,他四处找你,问遍了所有跟你有关的人,还去了你家,但好像被你妈骂走了……”
他终于觉得不对,看着我惊道:“你们没在一起?”我再也没勇气在这里站下去,胡乱道别之后快步走出了校门。
坐进车里,我脑子里仍是一片乱麻,有什么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发动车子,直奔垃圾回收站而去。
半个小时后,回收站的负责人为难的看着我。
“这位小姐,让你在垃圾堆里找东西,这是违反规定的啊。”
我将身上所有的钱全塞他手里,几乎语无伦次:“我有钱,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我不是做坏事,麻烦你,通融通融……”从创建工作室至今,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力的哀求过一个人。
“行,你要找哪块的?我去给你拿手套。”
“东方盛世小区15栋三单元。”
片刻后,我看着眼前的垃圾山,屏住呼吸爬了上去。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我的头发一缕缕贴在脸上,可我浑然未觉。
焦灼和绝望死死缠绕住我的心:“找不到,为什么会找不到?”
我喃喃低语着,眼眶灼热滚烫,仿佛有什么从眼眶奔涌而出。就在我翻到最后几袋垃圾的时候,一个四方的盒子滚落在我脚下。
盒盖大开,露出那些拍立得和手写信。
某张照片的后面还有着他龙飞凤舞的字迹。
与挚爱苏言葭,摄于2020年5月17日。
上面我跟他热烈灿烂的笑意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眼球。
疼极了。
我扯掉手套,在衣服上用力将手擦干净,才蹲下身去捡。就在我归整好一切时,头顶的雨突然停了。
我下意识抬头,却是一把黑伞。
而他像是端坐高台的神明,正清冷淡漠的看着我。
我抱着那个盒子,浑身仿佛都僵住了。
他垂眸看着我,淡淡开口:“好玩吗?”
我不由有种做错事被人抓住的心虚感,一低头却见衣角全是污秽。
我闭了闭眼,我这辈子的狼狈时刻都要被他看见吗? 我抱着那个盒子,浑身仿佛都僵住了。
他垂眸看着我,淡淡开口:“好玩吗?”
我不由有种做错事被人抓住的心虚感,一低头却见衣角全是污秽。
我闭了闭眼,我这辈子的狼狈时刻都要被他看见吗?
在他心里,我怕是跟小丑没有任何区别。
我慢慢站起身,远离了他一点。
他有洁癖,我实在不愿意让他更厌恶我了。他缓缓开口:“你的车被撞废了,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看着他,眼底尽是迷茫。
他却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上。
刚到回收站门口,我就看见我那辆停在路边的车,被一辆重卡挤压的像块曲奇。
我瞳孔骤缩。
“重卡司机判定酒驾,已经被带走,你可以报保险。”
我点了点头:“谢谢。”
我拿出手机,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没电关机了
我的紧急联系人一直是他,从未改过。
我本来以为这个紧急电话永远不会拨通的。
我握着手机,迫不得已向他求助:“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打个车?”
他没拒绝,问了地址之后不一会就打到了车。
雨滴落在伞面上轰隆作响,我跟他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冰凉的雨水打湿了我的肩膀。
可我知道,我不能再靠近了。漫长的沉默等待中,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钻进我鼻尖。
“当年分手后,你去我家找过我?”
蓦的,我看见他握住伞柄的手收紧,甚至暴起青筋。
他脸色很冷:“谁告诉你的?”
我被他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
他冷眼睨着我,语气寒凉:“都过去了,别再问这些无谓的问题。”
我的心脏像是被人提着甩在地上,很疼。
就在这时,他打的车到了。他毫不犹豫的收回了伞,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上车前,司机皱着眉看着窗外。
“姑娘,你男朋友不咋滴啊,这么大的雨,连伞都不愿意为你多撑一会!”
我苦笑一声:“师傅,那是别人的未婚夫。”
师傅闭上了嘴,我也没再说话。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模糊的景色,只觉得凉意透过肌肤,寸寸入心。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将手机充上了电,随后去洗漱。
等我出来,手机已经开了机。我点开他的头像,发去一条信息。
【车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在我发出这条信息的瞬间,我看见他的头像闪动了一下。
曾经的小鹦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张婚纱照。
复古的中式礼服,团扇,梨花木元素……
我脑海中闪过曾经我们对婚礼的种种憧憬,与此刻如出一辙。
直到屏幕上的光彻底熄灭,我抬手捂住脸。
满手潮湿。这一刻,因为再见他的旖旎心动,也彻底消散。
……
沈寒风坐在书房电脑对面,神情平静地盯着视频。
准确地说,是盯着视频里女人手上的那枚婚戒。
如果没看错。
那个婚戒是他老婆——池虞的。
今早起床时,她还用这只手搂着自己,说:“早上好,老公。”
然而现在,视频里的她,却用这只手撑着桌子,承受着其他男人的凶狠。
不知怎么的,在这个瞬间里。
沈寒风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全是池虞的脸。
有告白时,她一边说‘我喜欢你’,一边渐渐红透了的脸。
有当年遇到歹徒时,她先一步挡在他身前,明明怕的发抖却还强做镇定的脸。
有结婚时,她看着他说‘寒风,我们一定会在一起一辈子’,郑重而真挚的脸。
……
这样爱自己的池虞,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他不敢相信,视频却真真切切地播放着,逼迫着他必须相信。
甚至似乎是料到了沈寒风不会相信。
随这个视频附过来的,还有男人的联系方式,以及一句挑衅味十足的落款:
“欢迎来询问我。”
沈寒风关掉电脑,枯坐了许久。
久到等书房门被池虞打开,沈寒风才发现外面夕阳已经斜到了山头。
“怎么了?”
池虞走近来,手自然地要搭上他的肩。
脑海摧枯拉朽的闪过那些画面,沈寒风触电一般地躲开了她的动作。
池虞一愣。
沈寒风对上她惊愕的眼神,抿唇道:“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我带你去医院。”
沈寒风抬起头,对上池虞满是焦急的脸,关切的神情不似作假。
突然就想起和池虞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那天,他胃炎犯了,因为是大一新报道,他不认识人,只能捂着肚子坐在路边。
这时还是学姐的池虞走到了他跟前,“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不是生病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沈寒风至今都还记得池虞说这些话时的神情和语气。
就和现在一样,那么的焦急,又那么的勾人心。
如果没有这个男人出现的话。
沈寒风甚至会以为,他们还和从前恋爱时一样。
至于床上那些事……不过是公司事情太多,没有精力罢了。
沈寒风撇头避开她的触碰,眼睛却死死盯住她,道:“刚刚,女儿跟我说,她想再要个弟弟妹妹……”
池虞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小孩子三分钟热度,寒风难道还听进去了?”
沈寒风点头,“妈不也说吗?满满现在四岁了,有个弟弟妹妹作伴也好,何况我们俩已经好久没……”
“寒风。”池虞眉头轻皱:“到底是有个伴,还是你想有个儿子传宗接代?”
如果是之前,沈寒风一定会解释解释再解释。
可今天他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池虞明显被噎住,楞了一下,语气软了下来,“对不起,老公,可能是我这几天事情积压太多了,我语气不是很好。”
说着,她搂住沈寒风的腰,撒娇道:“我知道你对满满很好,我一直都知道!别人都羡慕我呢,说有个这么尽职尽责的老公!”
“可是老公,现在真的不行,公司正打算上市,我怀孕肯定会有影响的。”
平时只要池虞撒娇一下,沈寒风心都软了。
但今天,他只觉得环在腰上的那双手长满了刺,扎得他浑身不舒服。
沈寒风扒开她,语气又冷又淡,“我知道了。”
……
晚上池虞在他怀里入睡,十足的依赖。
听到她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沈寒风静静抽出手坐起了身,将床头放着的手机拿了起来。
得益于池虞‘恋爱脑’的人设,也或是,沈寒风一向信任她从不查她的手机,所以她密码一直没变过,沈寒风轻而易举地就解开了密码。
他翻开微信,照着记忆里男人给的微信号搜索。
很快弹出一个备注为‘王总’的微信。
沈寒风点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最近的记录。
是池虞给男人发过去的一张图片。
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被同事看见了怎么办呀~】
王总:【穿高领。】
是池虞给男人发过去的一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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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红痕。
池虞:【高领也遮不住呀~耳朵后面还有,都怪你,昨天太狠了。】
王总:【骚的时候怎么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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