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清婉也停住了步伐。
只见段含星打开车门,军靴踩在谭公馆门口的大理石板上,却如同踩在了陆寒舟的心上。
也踩在了谭母的脸上。
陆寒舟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含星姐,你怎么来了这里?”
他是有种地开心。
如果段含星不来,谁知道谭母几时才放他走。
段含星见到他今天的笑容不像是挤出来的。
也不禁莞尔。
作为前妻的谭清婉见到从前那样喜欢自己的陆寒舟跟另一个女人眉来眼去,脸色不佳。
谭公馆的佣人连忙后撤,不敢再拦。
“稍微得空,我来带你去吃饭。”
她语气中满是温柔。
谭母见状连忙解释:“我这是留陆少爷吃饭呢,陆少爷,既然段司令亲自来接,便不留了。”
“谭公馆的菜,寒舟吃不惯。”
段含星丢下这句话,挽着陆寒舟的手臂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段含星没有看谭清婉和谭母一眼。
他们走远后,谭母回头看向谭清婉。
几乎是要哭了出来。
“怎么办,清婉,陆寒舟这个畜生,他竟然骗我和段司令没有关系!”
“为的就是此时来打我的脸!”
“这下你嫂子完蛋了,你哥哥可怎么活!”
谭清婉心底烦躁不堪,看向一旁的佣人:“将老夫人送回房休息。”
……
白鸽餐厅。
段含星和陆寒舟坐在顶楼的卡座。
今天的阳光不灼人,洒在二人身上,十分惬意。
“含星姐,今天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她或许真不会放我走。”
陆寒舟举起高脚杯,伸到段含星面前。
段含星笑了笑,跟他碰了个杯。
“我给你的枪呢?”
陆寒舟因为口渴,多喝几口酒,将杯子放下。
“随身带着呢,可我总不能对着她开枪吧。”他语气中满是无奈。
突然间,陆寒舟像想起了什么,往段含星身边靠了靠:“对了,陈兰被抓是你干的吧?”
段含星看陆寒舟的靠近,自己则慵懒地靠在了沙发上。
“这就猜到了。”
陆寒舟点点头:“含星姐,我忽然有一种小时候的感觉。”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偷喝了我父亲的酒,身上都是酒味,跑到了你家。”
“你就将段伯伯的酒翻出来打碎,酒味染了我们一身。”
“然后将我送了回去,父亲这才没有发现。”
她当然记得。
段含星看着有些微醺的陆寒舟,他自小就不擅长喝酒。
所以一喝酒,平常很聪明的他就会犯浑。
明明洗个澡就可以躲过去的事情,他却选择跑到隔壁来找自己。
现在想来,又何尝不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呢?
陆寒舟是陆家长子,是弟妹的依靠。
但那时,却是在倚靠她吗?
“自然记得,不过,那时除了来找我,你还想过别的办法吗?”
陆寒舟也躺靠在沙发上,因阳光终究是刺眼的,眼睛微微眯起回忆。
好半天,他摇了摇头。
“没有,当要面对的对象是父亲时,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他这样说,段含星不知该笑还是该难受。
她凑近陆寒舟,俯下头距离他只有分毫。
混合着暧昧的酒气洒在陆寒舟的颈间,认真问道:“那为何,从前我向你表明心意时,你不肯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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