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迟姑娘告知,这雪莲花何在,求救当朝圣上一命。”
迟逢春笑了起来。
终于来了。
她推开顾砚,往前走了两步,在宋径云的面前站定。
迟逢春抬头笑眯眯地望着他,嘴角露出浅笑。
“宋大人,求人可不是这么求的。”
那瞬间,迟逢春来向宋径云和圣上寻仇了。
宋径云强忍着心头的怒气,他是对迟非晚心怀愧疚。
但对迟逢春一再忍让也是因为她是非晚,但却并不代表他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你到底想做什么?”
迟逢春冷笑出声。
她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在飘着鹅毛大雪的凛冬寒夜。
跪在宋径云的脚边求他救救自己的孩子。
求他救救迟家满门,求他饶过顾砚,求他休妻。
“宋径云,你要是记得我以前怎么求你的,你就该怎么求我。”
宋径云看着迟逢春,双拳紧握,青筋暴起。
他双目通红,这院子里并不止他们几个人,还有好几个打扫院落的下人。
他们一个个都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呼吸都紧闭。
连连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迟非晚,你别太过分!”
宋径云从喉咙滚了滚,双目绯红地嘶哑着喊出这名字。
带着忍到不能再忍的愤怒和屈辱。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变得猩红,可是迟逢春终究是没等来她想要的一个结果。
宋径云便握紧绣春刀走了。
千户连忙追了上去,迟逢春叫住了他。
“你去告诉宋径云,明日晨时宣武门外,一同出发去寒连山。”
千户点了点头,便急匆匆地跟着宋径云走了。
迟逢春从衣袖里掏出帕子,递给顾砚。
“舞剑出了那么多汗,擦擦汗,别着凉了。”
顾砚接过那帕子不动,定定地看着她。
“你明日真的要跟他一起去寒连山?”
迟逢春转头一笑,她的双眼弯得像是月牙儿。
可那眼神却仿佛一口古井,深不见底,令人心惊。
“不然我怎么看见他爬悬崖陡壁呢?”
顾砚心中一叹,正要用帕子擦脸,谁知他刚抬起手,就听见一声痛苦的闷哼。
迟逢春突然捂着胸口,露出了疼痛的神情。
她蜷缩一团,满头的细汗。
顾砚心里骤然一紧,赶紧上前扶了她。
迟逢春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扶着自己进了屋。
打扫长廊的下人看了,撇了撇嘴:“这迟大夫怎么跟侍卫关系这样的好。”
“就连进个屋子都要侍卫搀扶,真是腻歪。”
而旁边另一个下人则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何止啊,等会还要关上门,过好一阵两人才出来呢。”
这边两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而屋中的迟逢春却直接倒了下去。
“小姐!小姐!”
顾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迟逢春疼得面白如纸,她的意识也浑浑噩噩的,听不清耳边的人在说什么。
顾砚扶着她坐好,迟逢春急急忙忙从怀中掏出红瓷瓶。
将血莲花的汁液滴入嘴腹。
她这才感到疼痛有所缓解,紧皱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
谁也不知道,迟逢春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连宋径云,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只有顾砚知道,是迟晚槐和冯春以两条命才换回仅一瓶血莲花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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