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听完后,有些唏嘘。他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所以更能理解梁丰对共过生死的同袍的那种感情。
不夸张地说,有时候甚至远胜血脉亲情。
“我会查明真相。若事实真如你所说的,我绝不会包庇驸马,定会给你兄弟一个交代!”司马逸拍拍梁丰袖管空空的右肩,鼓励道。
梁丰盯着司马逸看了许久,才转身将藏在床下的包裹取了出来:“这是我这段时间收集的证据。”
“交给我,你放心。”司马逸郑重地用双手从梁丰手里接过包裹。 儏
第41章 你最好真的有事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在准备驱蚊香包的过程中,其实也遇到不少小问题,但都解决了。邱姨请了村妇来帮忙,绣活儿也进行得很顺利。伤
但就在她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制出第一批香包准备上市时,赫然发现隔壁的柳氏布庄,竟提前开始售卖驱蚊药包。
看来是有人帮柳玉儿出谋划策了。
沈盈夏手头能用的人不多,所以她首先考虑的便是让卫一他们去打探消息。
卫一听到沈盈夏的话后,回禀说:“女公子,卫九之前做过探子tຊ,派她去正合适。”
大兄拨给她的这支护卫队,共十二人。武术高强是标配,还有些护卫具有特殊技能,卫九便是这样。
卫九虽是身材偏小的女子,但一身劲装衬得她飒爽无比。
许是练过武术的原因,无论走路还是行礼,竟连一点声音都无。如果不是她这般直直地戳在她面前,沈盈夏定发现不了她。伤
沈盈夏点点头表示认可,而后便将调查帮助柳玉儿的任务交给她。卫九领命出发。
午后,她便回来向沈盈夏汇报:“果如女公子所料,柳氏布庄的驱蚊药包卖得很是不错。
“今日,柳氏布庄里多了一个中年男子,尖嘴猴腮的,看上去很是精明,别人都唤他‘廖掌柜’。
“卫九觉得,出谋划策的许是此人。如果女公子想要进一步的信息,恐怕需要些时间。
“在打探过程中,我还发现,吴家绣坊的婢子也伪装身份,去买了一个。他们可能和咱们一样,是去探听消息的。”
说完,她便将从柳氏布庄买来的驱蚊药包递了上来。沈盈夏接过药包,仔细察看。
她们同样是在透气的布料上绣着精巧的花样,看着倒也小巧可爱。伤
味道虽不如沈盈夏的好闻,但也不似五个铜板一大包的那般冲鼻子。
定价比现在市场上贵女们用的那种驱蚊药包,要便宜些,仅卖四十五钱。
价格稍低,但还不到扰乱行价的程度。从买家的角度来看,是划算的。
看来这个廖掌柜不是个简单的。
“做得好。再去探探廖掌柜的身份,吴家绣坊的的情况也查一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沈盈夏若有所思。
“喏。”卫九领命。
这时,仆从来报,说是逍遥王爷来访。伤
“哦?”沈盈夏有些惊讶,今日他怎么不演那套落难贵公子的戏码了?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仆从应了一声,恭敬退出屋子。
沈盈夏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就往会客厅走去。到的时候,司马逸正悠哉哉地喝着茶。
沈盈夏走到与之相对的桌案前,坐下:“王爷今日怎的突然来访?”
“咦?我的身份,你不惊讶吗?”那厮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沈盈夏回答了,回了沉默,并送上一个白眼。伤
“你这小女娘好生无趣!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何不与我直说?!”司马逸越想越羞窘,反倒怪上了沈盈夏。
沈盈夏原本心中就为那个凭空多出来的廖掌柜感到焦虑,当下也不客气了起来:
“王爷既然不想暴露身份,我们也只能配合!王爷身份尊贵,敢问今日踏足寒舍所为何事?”
司马逸看到沈盈夏表情不悦,有些心虚,口不择言起来:
“我又没说什么,怎的还恼了呢?你这小女娘气性如此之大,那赵君然莫不是因此才厌了你?那你可要好好改改。”
“我气性大不大,就不劳王爷操心了,王爷若无事,小女子便告退了。”沈盈夏起身要走。
司马逸这才慌了:“哎,有事,有事。正事儿,真的!”伤
沈盈夏停下了脚步,没有搭话。那副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最好真的有事!
“你可是在查柳氏布庄?柳氏布庄最近几日来了个廖掌柜,你可知晓?”司马逸直截了当地开口。
沈盈夏重新坐回榻上,铃兰适时地端上一碗热茶。
“王爷怎知我在调查廖掌柜?”
司马逸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柳氏布庄背后的货源是王家?你还有印象吗?”
“王家,莫不是我之前在长平县上遇到的那个王家?”沈盈夏回想起来。
柳玉儿本事真不小,竟然与这样的地头蛇有交情。 伤
第42章 助你上西天
“柳玉儿从前是干什么的,你也知道,这王二爷呢,经常照顾她的生意。咳咳……”司马逸考虑到沈盈夏是女娘,所以没往下说。痨
沈盈夏哪能不懂他的意思,点点头说:“所以廖掌柜是王家派来的?”
“没错!廖掌柜是个苦命的。早年新妇病重,治病要花不少银钱,所以同王家签了卖身契。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能救回新妇,早产的小儿也在不久后病逝,只剩他孤家寡人一个。
“明明是掌柜,却天天跟个小厮似的,到处给他们家那个二爷擦屁股。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在意。一个有才华的人,被命运磋磨至斯,也是令人唏嘘啊!”
他说得简单,但沈盈夏清楚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前世,她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便是如此。
那时的她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旋涡之中,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
一切对她来说似乎都没有了意义,她只是在等待生命最后一刻的到来。痨
但现在,她放开了执念,再去看,想法已经完全不同了。
她放过了自己,才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这般幸运,可以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王爷可知王家的背景?”
“你想动他们?”司马逸垂下眼帘,饮了一口温度正好的茶水。
“总要先了解清楚,才能做决定。我不能陷亲友于危难之中。”沈盈夏眉头紧锁。
“倒也不是动不得。王家目前最大的倚仗便是安乐公主的驸马——王邈。”
王邈这个名字,沈盈夏听到过。传闻说王邈俊朗无双,安乐公主痴恋其许久,求圣上赐婚,才成就这段佳缘。痨
在大佑,驸马是不可为官的。有公主的俸禄,还有公主封地的税银等,当驸马,还是可以过得很自在的。
但王邈却是个不安分的,仗着公主的喜爱,非要公主为他到皇帝面前求一个职位,理由据说是无法忍受靠女人养着的生活。
安乐公主还真去给他求了一个富贵闲差。此事一出,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因为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后患无穷。
新帝根基未稳,明知此事不妥,却拗不过女儿的痴缠,终还是答应了。
为此,朝中不少元老明着暗着不知道给皇帝提了多少“建议”。
但当年她们小女娘在后院聊这些八卦的时候,都只羡慕公主得偿所愿,郎婿俊美。
如今,沈盈夏再看,角度已经全然不同:“王爷的意思是,连根拔起?”痨
司马逸表情轻松:“也不是不行,如果你需要的话。”
司马逸决不会无缘无故提到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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