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帮子鼓了鼓，一双勾人的眼睛偏偏水润润的透着丝可怜，像只炸毛的猫。
霍沅嘴角的笑意渐浓，挑眉，“什么？”
他一脸欠揍的样子，让乔洛想打人，不过想到霍沅马上就要走了，又要好多天见不到，心里又舍不得，下不去手。
她咬了咬唇，问：“之前，你、你跟我求婚的事情还作不作数？”
问完，乔洛的脸就肉眼可见的红了，她紧张的望着霍沅，不敢错过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怕霍沅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怕霍沅后悔了。
乔洛不知道自己是在摇尾乞怜，还是咄咄逼人，但她知道，若是她不问，这几天时间她肯定坐立难安。
“当然作数。”霍沅给她整理了下贴在脸上的发丝，低头亲了亲她脸颊，在她耳边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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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沅离开后，乔洛耳边就重复着“当然作数”、“等我回来”两句话，上扬的嘴角怎么都掩饰不住。
目睹了整个过霍的姚嘉嘉，忍不住摇了摇头，她这个傻女儿啊，真是被霍沅迷得神魂颠倒，拿捏得死死的。
后面几天乔洛心情很好，对她的治疗很有帮助，薛医生给她做过各项检查后，同意乔洛春节前出院，出院后只需要坚持药物治疗定期到医院复查，一年内不再复发就可以停药。
乔洛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微信告诉了霍沅。
不过，霍沅没有回复她。
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过，霍沅应该在忙。
乔洛滑了下通讯录，才发现有段时间没跟戚婠联系了，上次戚婠来看医院看她还是十来天前，之后两人便没联系过。
以前两人忙起来也经常十天半个月不联系，甚至最长的有一个多月，不过最近戚婠应该不怎么忙吧？
乔洛给戚婠打了微信电话过去，响了半天也没接，她退出微信，直接播了电话过去。
总算是接了。
乔洛：“刚给你发视频了，你怎么不接？”
戚婠：“我关了微信通知，怎么了，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
乔洛：“你现在在哪儿呢？”
戚婠顿了顿，“泸沽湖。”
乔洛一愣，从躺姿立即变成了坐姿，“还有几天过年了，你跑泸沽湖去干什么？”
戚婠：“旅游啊，能干嘛。”
乔洛：“有病。”
戚婠笑了笑，“确实有病，我大冷天来这儿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乔洛听出戚婠声音不太对，“你怎么了？”
戚婠：“没什么，就是头脑发热，冻一下也挺好的，正好清醒清醒。”
自戚婠从剧组回，就一直待在S市，这是近几年从未有过的事情，每次回来可能待个几天，最多半个月，就要离开，要么在剧组，要么全国各地跑。
乔洛知道，戚婠这次回来之所以停留这么久，一方面是因为她，另一方面大概是梁禹啟。
梁禹啟是戚婠和梁亦安的儿子，肯定避免不了和梁亦安面对面。
何况，她和梁亦安名义上还是夫妻呢！
所以戚婠头脑发热，多半和梁亦安脱不了关系，否则也不至于这个时间往泸沽湖跑。
戚婠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更不想乔洛提某个名字，索性转了话题，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乔洛：“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快出院了。”
戚婠并不意外，上次去医院看乔洛的时候，就听说她春节前应该可以出院。
“哪天？”
乔洛：“腊月二九。”
戚婠算了算时间，“今天腊月二五了，没几天了。”
乔洛嗯了声，“那你年前回来吗？”
戚婠许久没出声，“我回不回去其实也没差，我打算直接回老家。”
S市并没有她的家，哪怕她和梁亦安结婚，哪怕她和梁亦安有个儿子，但梁亦安也不是她的家人。
所谓的老家，其实也没有她的家。
她父母早就不在了，爷爷奶奶自小对她没多少喜爱，父母过世后，也只是保证她不饿死，供她念完中学，叔叔婶婶也嫌她麻烦晦气，
回不回去一样没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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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每年戚婠还是会回去一趟，祭拜父母。
乔洛知道些戚婠家里的事情，听她提到回老家，心里难免也有些沉重，“婠婠，梁亦安其实对你还不错，你就没想过争取一下吗？”
她不知道戚婠对梁亦安有几分感情，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戚婠对梁亦安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否则也不会去什么泸沽湖。
戚婠总说她命不好，其实戚婠命也不好。
但戚婠这么努力优秀的女人，她值得拥有很多的爱，也应该拥有。
“黛黛，你不懂。”戚婠苦笑。
她何曾没想过，但是她堵不起。
“不提他了，影响心情。”戚婠问：“你呢，跟霍沅怎么样，过年你们一起吗？”
乔洛：“挺好的，过年……应该不会吧。霍家那边肯定也不会同意。”
中国人很传统，像春节这么重要的节日，都是要和自己家人一起过的，团团圆圆。
现在她跟霍沅还不是家人。
乔洛话音刚落下，霍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诶，那个，婠婠，霍沅打电话过来了，我先挂了！”
戚婠冷笑声，“重色轻友，挂吧，别耽误姐姐欣赏美景。”
乔洛挂了戚婠电话，立即又点了接听。
霍沅的声音穿了过来：“刚才在开会，做完检查了？”
“嗯，刚检查完，过几天还要检查一次，只要没问题，腊月二九我就能出院啦！”
想到能出院，乔洛语气不自觉的轻快了许多，到时候她就不用站在原地，只能等霍沅来找他，她也可以去找霍沅，无论他在什么地方。
另一方面，也代表她病情好转了，算……半个正常人吧！
“霍沅，我想你了，你今天能忙完吗？”然后，今晚或者明天就过来。
这次霍沅已经离开一周了，这两个多月来，这是最久的一次，乔洛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
她不知道其他情侣异地是怎么相处的，但她好像真的忍受不了异地恋，忍受不了长时间跟霍沅分开。
霍沅听着她软糯的声音，先前会议上的不快一扫而空，“黛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人呢？”
乔洛：“怎么，你后悔了？”
霍沅：“是啊，后悔了，所以可以退货吗？”
乔洛：“想都别想，售出概不退货！”
霍沅：“这么霸道，强买强卖啊？”
乔洛：“你有意见？”
霍沅：“不敢。”
这还差不多。
乔洛笑了笑，先前的问题霍沅还没回答她，总觉得霍沅在刻意回避。
“所以，你什么时候过来，今天腊月二十五了，还有四天就大年三十了。”她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你说过，年前会来的。”
霍沅说：“黛黛，这几天可能不行。”
乔洛的心情瞬间由晴转阴，好久没说话，最后丢下一句“骗子”，把电话给挂了。
姚嘉嘉回来，就看到乔洛情绪低沉的拿着平板和电容笔不知道在画着什么。
先前乔洛检查完，她又去找薛医生聊了会儿。
“跟小霍吵架了？”
乔洛呵笑了声，“谁跟他吵了。”
姚嘉嘉把乔洛的脾气摸得透透的，“没吵，你在不高兴什么？”
乔洛停下笔，看了看窗外。
连续阴雨了几天，今天总算市转晴了。
“妈，我是不是太黏着霍沅了？”
姚嘉嘉蹲在乔洛旁边，语重心长道：“黛黛，你现在生病了，如果黏着霍沅能让你觉得心情愉快，对治疗你的病有帮助，妈妈当然轻情愿你黏着他。不过，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想跟霍沅长久，那你不能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压在他的身上，他也会累会喘不过气，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
“黛黛，人生是你自己的，就像你手下的白纸，怎么下笔，怎么填色，得靠你自己。” 乔洛明白姚嘉嘉的意思，只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后面几天霍沅打来的电话，发来的消息，乔洛都一概没搭理。
一方面她是真的生气，另一方面她也想让自己静一静，试着不要把霍沅当作生活的全部。
这个过霍真的很煎熬，就像戒毒一样，“发作”的时候，死死攥着手机，看着霍沅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对话界面，忍不住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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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的检查，乔洛的检查报告有几项数据不正常，不过还在可控范围内，薛医生还是同意乔洛出院，只不过让姚嘉嘉多加注意乔洛出院后的情况。
出院那天，乔洛换好衣服出来，姚嘉嘉和萍姨已经将所有的物件都整理好，让司机拿去了车上。
乔洛看着偌大的病房突然空旷起来，就跟她住进来之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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