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不愿放弃梦想,只能将结婚的想法暂时压下。
而现在,陈婉出现了。
姜嘉弥鬼使神差的开口:“你去年说要和我结婚,还算数吗?”
周叙深的回答和去年一样:“只要你辞职。”
姜嘉弥落在腿上的双手猛地收紧,垂下眼睫没有再答话。
做一个法医,为死者言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她不可能轻易辞职。
两人之间又只剩下沉默。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周日。
餐厅里,周叙深和姜嘉弥隔着桌子对坐着。
灯光浪漫,音乐悠扬。
姜嘉弥不想这么沉寂下去,撑起抹笑开口调节气氛:“叙深,我们……”
结果话没说完,周叙深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起身离席去接电话,姜嘉弥只好咽下没说完的话。
不一会儿,周叙深回来了,却没坐下:“账我结过了,还有事,生日就不陪你一起过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餐厅里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姜嘉弥孤零零被抛在原地。
看着面前径直的菜肴,她胃口全无盯着周叙深的红酒杯出神。
莫名的,之前在鉴定室时陈婉对周叙深的邀约又浮响在耳畔,姜嘉弥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匆忙离开赶去了展览馆。
下车那刻,她清楚的看见等在门口的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赫然就是周叙深和陈婉。
第5章
这一幕比寒风更凉,姜嘉弥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眼看着周叙深和陈婉进了展览馆,她没追上去,脚步凝在原地,像是一座水泥雕塑。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姜嘉弥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她记得交往后的第一个秋天,周叙深牵着她的手在银杏树下散步,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那时,周叙深的手很凉,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暖到了心里:“别人碰我我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你就没有关系。”
而现在呢,亲密接触不再是自己的特权,在她过生日的时候,周叙深甚至跑去陪陈婉看展!
想到这,姜嘉弥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她追了周叙深一年,交往了四年,以为终于能捂化这块冰,没想到陈婉一出现就让一切化为泡影。
姜嘉弥有些呼吸不畅,连带着头晕目眩,恶心感止不住地上涌。
她知道,这是过度使用特殊能力的后果。
为了能够让今天空出来,这个月她已经使用了两次特殊能力,加上陈婉的表弟,一共是三次,已经是她的极限。
姜嘉弥蜷缩成一团,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浑身冒着冷汗。
床上残留着周叙深的冷香在此刻闯进鼻腔,令人心生眷恋,却也让姜嘉弥难过的想哭。
周叙深,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陪别的女人?
……
等周叙深回来,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嘉弥。
“你怎么了?”
姜嘉弥撑着坐起身看他,脑海里他和陈婉一起走进展览馆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周叙深顿了下:“鉴定所。”
姜嘉弥撑着床的手猛地攥紧,周叙深在骗她,为了陈婉。
她没再说话。
周叙深也沉默不语。
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
这时,姜嘉弥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去书房。”周叙深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姜嘉弥看着他背影,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在心中翻涌。
许久才压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传来:“乖孙女,生日快乐!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
姜嘉弥连忙收了眼泪,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是啊。”
“怎么哭了?”
姜嘉弥抹着眼泪:“没呢,昨天气温下降,我没注意,着凉了。”
外婆信了,叮嘱了几句要她照顾好自己,转头又说起:“家里的李子,杏子都熟了,你和叙深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姜嘉弥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成为法医之后,因为工作繁忙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
“下周吧,我休假就回去。”
挂了电话,姜嘉弥坐在寂静的房间里,望着走廊地板上的那一抹昏黄的光线。
最后,还是没有去ʝ找周叙深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天之后,她用工作麻痹自己,自欺欺人般维护这段感情。
很快就到了周五,姜嘉弥还要加班,没法休假。
她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外婆自己这周回不去了,可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解剖室里的同事又在催,姜嘉弥只能挂断电话,转身朝鉴定室走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起,就听见电话那头陌生的女音:“姜女士您好,您的外婆胡翠云于今天下午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亡。”
第6章
姜嘉弥脑袋嗡了下,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确定……是胡翠云?”
“是,请尽快来潞水镇人民医院处理后事。”
刹那,姜嘉弥上血色褪尽,摇摇欲坠。
从解剖室出来的周叙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走上前:“怎么了?”
看着周叙深,姜嘉弥的泪水决堤而出:“叙深,刚刚电话说……外婆死了。”
周叙深也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节哀。”
像是抓紧浮木般,姜嘉弥抓着周叙深的手臂,流着泪哀求:“我要回潞水镇,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周叙深却沉默了。
这一幕引起了同事的注意,时不时有人投来视线。
姜嘉弥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知道他们是地下恋,可是外婆的死带来的打击太大,她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有周叙深。
可下一秒,却听周叙深说:“我还有工作。”
这几个字就和周叙深的眼神一样冰冷,让姜嘉弥肝肠寸断。
她忍不住想,要是问这话的是陈婉,他还会拒绝吗……
这个念头涌起的那瞬,姜嘉弥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抓着周叙深的手无力松落,深深看了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一眼,擦掉眼泪转身离去。
潞水镇人民医院,太平间。
空气里弥漫着她最熟悉的福尔马林味,姜嘉弥却觉得喉咙发堵,刺鼻到叫人直掉眼泪。
“姜小姐,您的外婆是在下午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医护人员跟在旁边说着,姜嘉弥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她呆呆地看着外婆的遗体,怎么都不敢相信,现在无声无息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外婆。
明明之前她还说,李子和杏子成熟了,要她回家,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姜嘉弥一步一步机械的走上前,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又不敢。
是不是自己早点回来,外婆就不会死?
懊悔和自责化作泪水在眼眶打转,姜嘉弥哽咽着喊:“外婆,我是嘉弥啊,我回来看您了,您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外婆,您睁开眼看看我啊,您别丢我一个人!”
可停尸房内,死寂无声。
姜嘉弥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手碰到外婆的刹那,她突然一阵晕眩,脑海浮现出外婆死前的场景。
两鬓斑白的老人心脏病复发,一手紧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本想去拿药瓶,可是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换了外婆的药!
“死老太婆,你不给我钱,就等着死吧!”
……
画面倏然一片黑暗,姜嘉弥回过神,怔在了原地。
有人拿走了外婆的救命药,外婆……是被人害死的!
意识到这一点,姜嘉弥红肿的双眼涌上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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