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想,什么都可以。
听见盛朗的话我心里觉得暖暖的,关怀的叮嘱了他两句之后便挂了电话给他助理打。
曲靖半个小时后就带律师到检察院了,律师应该听过助理讲过这件案子,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那张写着恋童癖的纸条在哪儿?
我解释说:“那张纸条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年了,拿着容易破碎,所以我留在了那间房里。”
不过我藏在了一个很好的位置,不容易被人发现,只要我再去一趟沈家就可以拿到。
律师点点头开始和我沟通整个案件,直到晚上他们才说:“提起上诉是有可能的,毕竟你是目击证人,再说还有那张纸条的存在!即使已经定案,但法院也会重新让人调查这个案子,不过你是目击证人也是受害者,你不能直接调查这个案子,要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我点点头说:“这个我清楚,检察院有一个叫萧炎炎的检察官,她刚正不阿,最适合接手这件案子,不过这个案子是个烫手山芋,我要跟她好好的聊聊,明天给你准确答复。”
律师点点头说:“那我回事务所准备资料,明天正式提起上诉,不过这场官司难打。”
这件案子距离现在十一年,其难度系数太高,想要翻案的话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但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愿意放弃。
律师离开之后我去了隔壁办公室,推开门进去看见萧炎炎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
她很高挑,身材前凸后翘,抽烟的这个动作性感的要命,我怔了怔喊道:“萧检。”
她偏过头见是我,“陈检。”
萧炎炎掐灭了烟扔在垃圾桶里,她指了指位置让我坐下,又给我接了一杯温水。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萧炎炎勾了勾唇笑说:“都是同事,陈检这么客气做什么?”
我在检察院实习的时候萧炎炎还没有到这儿工作,所以之前不认识,我入职三个月跟她也没什么交集,听同事说她很厉害,任何一件案子在她手上她都能够轻轻松松的解决。
这也是我心动找她的原因。
不过她这个人高冷,平常很少和同事们在一起互动,她手底下的几个实习生都怕她。
可刚刚她这一笑,消除了我的顾虑。
我握着水杯,想开口又觉得直接,好在萧炎炎先问我,“我听手底下的实习生说,陈检入职几个月都在找一些跟十一年前那件案子有关的资料,你是觉得这件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萧炎炎聪明,肯定猜到我想做什么,我坦白的说:“是的,这件案子有冤情。”
萧炎炎问我,“什么冤情?”
将过去的事一遍一遍的翻出来心里的确不好受,但比起不好受我更想还他一个清白。
“这件案子的死刑犯是我的亲生父亲,而死的那个人......他想要强.奸我......我爸爸是为了保护我才失手杀了他的,这是正当防卫。”
萧炎炎怔住,有教养道:“抱歉。”
我笑笑说:没事,我想要还我爸爸一个清白,我早就做好了提起这些事的心理准备。”
顿了顿,我说:“我爸爸已经执行了死刑,所以这案子对我来说唯一的意义就是为他证明清白,我想要误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杀人凶手,相反的,他是一个伟大的英雄。”
她了然的问:“你想让我接这个案子?”
我点点头,求助的目光望着她说:“我是受害者,我要避嫌,所以不能直接参与这件案子,但我身为目击证人,我可以在法庭上作证。萧检,你是我们检察院最刚正不阿的人,也是破案率最高的,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
萧炎炎沉默了一会儿,嗓音忽而低低的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我曾经也经历过,这就是我想做检察官的原因,陈检,我曾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刚正不阿,甚至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犯罪都和我没关系,即使好人被冤枉了也无所谓!因为那些事发生在远处,并没有在我们的身边,可当真正面临的时候,我才觉得那些想法大错特错,所以现在,我公平的对待每一件案子,觉不允许自己手下出现冤情。”
现在正是九月份,窗外的红枫瑟瑟,衬着萧炎炎的脸,我竟以为看见了另一个人。
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的。
刚正不阿,意气风发。
“萧检,你曾遇到过什么?”我问。
“我喜欢的那个哥哥被人冤枉入狱四年,至今都没有获得一个公正,他还有五年才出狱。”
我喜欢的那个哥哥......
听着真美好的一句话。
那应该是萧炎炎的青葱岁月。
我问:“你不能为他翻案吗?”
“我可以,但我没那个能力。”萧炎炎抬头望着我,满眼悲伤的说:“对付他的是一个强势家族,这件案子已经下了判.决,我提不了上诉,即使我提了法院那边也会打压下来的。”
萧炎炎在办案方面很强,但再强也救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除非这件案子还没有结案,从一开始就在萧炎炎的手中,不然真的很难办......而我现在也没有能力帮到她。
因为我借助的盛家也只是借助的,这并不是属于我自己的能力,我无法多管闲事。
此刻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萧炎炎也不是那种脆弱的女人,她不会陷入悲伤太久。
她答应接下这件案子,但需要我告诉她整件案件的经过,我问她,“我说的你都信吗?”
她答:“自然,不然为什么接这个案子?陈检,我相信你,你是一个很真实的女人。”
我把事情的大致经过都告诉了她,她想了想问了我一句,“那男人对你做过什么吗?”
第18章 他一直在挽回婚姻
我至今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个男人对我做过的具体伤害,的确,有点难以启齿。
而现在,更难堪。
因为他是我名义上的公公。
我最终没有告诉萧炎炎具体的情况,但承诺道:“在法庭上我会事无巨细的讲出来。”
我闭上眼睛,听见她问:“讲给谁听?陈检,沈溪行这个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萧炎炎翻着我给她的资料一点一点的看着,我想了想艰难的坦白的说:“他是强.奸犯的儿子,我名义上的丈夫,我女儿的父亲。”
萧炎炎翻阅文件的手顿住......
......
与萧炎炎聊过之后心情畅快了不少,我打车回到了酒店,在房门口看见一个我不爱待见的男人,我皱着眉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沈溪行坦然说道:“我接你回家。”
他口中的那个家指的是沈家。
我想起那张纸条还在沈家老宅,想了想便迂回的说:“回老宅吧,很久没看望爷爷了。”
沈溪行惊讶的目光望着我,我心虚的解释说:“我没那么不讲道理,老人家不知情的。”
沈溪行嗯了一声,他向我走近忽而握紧我的手心,嗓音温暖的说:“我们回家吧。”
我有些不习惯他的亲密行为,但还是强迫自己忍住,他带我先到学校接了糯米。
糯米五岁,正上幼儿园大班。
明年就升小学一年级了。
望着糯米从学校里跑出来,我的心里忽而生了感慨,不知不觉,我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
有种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而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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