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歆沐气笑了:“你确定是背着我长大?而不是过肩摔摔着我长大?”
余淮沉默了下来,目光飘忽地瞥向别处。
余歆沐:“说话。”
“往事不要再提。”余淮没脸没皮地笑着,把自己从她身上撕下来。
“你怎么那么记仇?”
“我记仇?”余歆沐微笑:“那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记仇。”
说罢扬起手,余淮猛地后退一步,迅速往楼上跑去。
“跑什么?不是醉了走不动吗?给我站住!”
……
吵闹的声音传到二楼,次卧的窗帘掀开一条缝隙,一双黑色的眼睛在窗户后,注视眼前热闹欢欣的一幕。
良久,才缓缓放下窗帘,抿唇转身。
床上小轩不安地皱着眉,嘴里念叨着:“妈妈……妈妈……”
沈历钎眼底漆黑一片,他蹲下身,轻握住小轩的手,一种彻骨的寒意,缓缓涌上心头。
他低头,将额头靠在小轩的手上,哑声道。
“你妈妈,不要我们了。”
楼下看起来吵闹的两人,实际上,是谁都能看出的亲密。
余歆沐是喜欢将情绪收敛的人,只有在全然信任,全然依赖的人面前,才会如此。
以前那个人是他,而现在,是另一个人。
……
半夜,余歆沐又来看过小轩一次。
对着这个陌生的孩子,心中莫名的有一股亲近与怜惜。
昏迷了两天的小轩终于醒来,他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人,眼泪顿时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妈妈……”
他沙哑着声音喊道:“妈妈。”
余歆沐一愣,笑着解释道:“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我只是跟你妈妈长得很像。”
可小轩全然听不进去,只是哭着喊:“妈妈,抱我……”
余歆沐无奈地将孩子抱在怀中,看着沈历钎道:“看来他妈妈和我长得真的很像。”
“嗯。”沈历钎看着眼前这一幕,勾了勾唇。
却随即,目光又黯淡下来:“你跟你哥哥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话语中夹杂着些许的试探。
余歆沐拍着孩子背的手一僵,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很感谢你金天替我解围,但这是我的家事,还请你不要打听。”
事关余淮,她的态度总是自我都察觉不到的强硬。
沈历钎背脊僵硬,看着余歆沐淡漠的眼神,如同被人迎面一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剧烈的心痛,他闭了闭眼,怎么也压不下心中的怒意。
可握紧了拳头,也只说道:“抱歉,我越界了。”
……
工人跳楼一案很快有了进展。
看监控以及尸检,确认是死者哥哥为了让公司赔钱而残害弟弟,将他推下楼。
然而去逮捕凶手时,凶手却已经逃走,还在搜寻中。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余歆沐自是正常上班。
刚想下楼去开车,余淮的车却拦在了她身前,车窗落下,那张讨人厌的脸上挂着随意的笑。
“你也太没戒备心了吧,犯人没抓到肯定记恨你。”
他说着,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来,哥哥送你,保护你的安全。”
余歆沐顿了顿,还未说话,沈历钎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不用了,我陪她上班,一样可以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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