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回家，路上出了车祸。
待送到医院抢救，才知道肚子里有个未成形的孩子，却因车祸流产。
一想到这些，乔莫心底如刀割一般疼痛，连呼吸都觉得苦涩。
“宝宝回不来了，我们之间也回不去了。”
傅言序胸腔剧烈的起伏，上前抱紧乔莫：“不是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乔莫哭着推搡着他，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明明两个人相拥，却宛如相隔千里。
忽然，门外传来护士焦灼的声音：“傅医生，枳枳醒了，现在哭着要找你。”
傅言序脸色一变，急忙放开乔莫，径直离去。
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将残留在乔莫身上的余温带走。
过去的美好仿若槐安一梦，梦醒了，就该离开了。
乔莫一个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医院回到家，将傅言序二十七年送她的所有礼物都整理出来。
而后，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下一秒，乔莫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是张叶枳发来的短信：“忘了告诉你，言序每次借口加班时，其实都在和我缠绵。”
随后，张叶枳一直在陆陆续续地发送图文。
剔完骨的鱼肉，亲手制作的生日礼物，亲手下厨做的饭菜……
甚至床上交织的身影。
乔莫呼吸一滞，下一瞬捂着心脏，有那么一瞬，她以为她的心脏病要复发。
可她的心脏跳动得好好的，没有呼吸不顺，也没有头晕目眩。
原来失望积攒多了，放手也可以比想象中简单。
接吻照片传来，乔莫将所有关于傅言序的照片都撕成碎屑散向空中。
傅言序给她表白的照片传来，乔莫找出二十七年傅言序给她写的上百封情书。
泛黄的情书就如她死寂的心，再也跳动不起来。
乔莫抚摸着上面的字迹，随后没有一丝怜惜，一封不落地都用火给烧了。
刚烧完，乔莫的手机响了，她本不想接，可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刚接通，手机那头响起张叶枳暧昧的声音：“言序，我买的新内衣好不好看？”
布料摩擦声响起，傅言序的清冷的嗓音也染上情欲。
张叶枳喘着气，搂着傅言序的脖颈：“莫莫姐跟你闹离婚，你今晚不回去她会不会生气？”
“不用管她，随便哄两句就行。”
乔莫再也听不下去，颤着指尖挂断了电话。
悲怆将胸膛搅得血肉模糊，忽然生出一股麻木过后的痛意来。
她的懂事忍让，为婚姻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傅言序眼里竟只是方便他敷衍的缘由。
时至今日，她才看清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张叶枳将行李箱搬到客厅，随后将张叶枳发给她的短信，全部转发给傅言序。
望着这个再无她一丝痕迹的家，乔莫如释重负地笑了。
既然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不如还彼此自由，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踏出门的那刻，乔莫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女士您好，您购买的江州飞往榆林的航班，还有三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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