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芮爹也纳闷这个事,阵仗那么大总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又听女儿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有点发怵:
“怎么说?”
“爹、娘,女儿问你们,若是遇到危险,爹娘会不会丢下我和千阳,自己逃命?”
当娘的万不能想象那样的场景,千芮娘抓住女儿的手,急忙说:
“说什么啊,你和千阳是我们的命根子,爹娘拼了命也要护你们周全!”
“娘说的话,是人的本性,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
千芮继续分析:
“所以,君上和王后,怎么会把自己唯一的孩子丢在徐家寨这山旮旯这么多年,不管不顾呢?”
“哦!”
千芮爹用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激动地说:
“我想起来了,丁丁娘以前说过,她把丁丁接回家,花了不少钱,丁丁怕不是她买来的孩子,谎称是途中捡来的!”
千芮娘越听心里越发慌,虽然他们一家人老实本分,行的正坐的直。但徐丁丁如果不是真的世子,知道内情的人会落得什么下场是可以想象的到的。
“她爹,别乱说,谁买卖孩子可是要吃牢饭的!”
“爹、娘,不管真假,安全起见,我们得出去避一避。”
千芮突然想起今早徐大哥家媳妇说的“反正都要被烧死”的话,更是觉得不安,她那些古书没有白看,这事左右看着不合道理,而且她从不信天上掉那么大的馅饼。
千芮唯一不明白的是,徐丁丁一家在徐家寨多年,寨子里的人互相都知根知底,徐丁丁一家一无钱财二无权势,实在无利可图。
虽是如此,缦国宰相亲迎,官兵护送,加上听爹娘描述的,徐丁丁家门口铺满绫罗绸缎,金银珠宝,这么大的排场,又不像是假的。
“女儿说得有道理!”
千芮爹向来什么都听女儿的,转身向千芮娘:
“就听女儿的吧,小心使得万年船。”
路口锣鼓喧天的,铺了一地红毯。
徐丁丁娘俩还没懵过神的功夫,已然换上锦衣华服,恭恭敬敬被请上轿辇,准备离开徐家寨,徐大娘舍不得遗弃屋里的家当,非要全搬上马车,包括那两只雄赳赳的大白鹅也绑在马车边上,才又耽误了不少功夫才成行。
徐家寨村民整齐跪在马路边,个个伸长着脖子要看看世子风头。
徐千阳贪玩挤到了人堆前,千芮好不容易挤进到他身边刚拧他耳朵,就被跟着赶来的爹娘拉住,跟着众人一起跪下,跟众人齐喊着:
“恭送世子!恭送世子!”
徐丁丁掀开轿辇帘子往外望,平日乡里乡邻的跪拜了满满一路,他一眼看到在人群里颇为打眼的千芮妹妹,咧着笑到下巴的嘴惊喜叫道:
“是千芮妹妹啊!”
听闻这声,本来喧天的锣鼓突然全停下,领头的那个相爷警觉地停下了抹泪的手,跟一行接送世子的人一道,眼光齐刷刷朝千芮看去。
徐丁丁比千芮大几岁,寨子里的姑娘数千芮最漂亮惹眼,千芮打小不怎么跟他们一堆孩子玩在一起,有点清高,有点特立独行,多年来一直徐丁丁心头之好。
“恭送、世子。”千芮低头跪拜。
“哎,阳阳弟弟、千千妹妹,你们别、别哭啊——”
哪只眼睛看见她哭了?千芮转头看徐千阳,他耳朵被拧痛,眼睛委屈巴巴的噙着眼泪,千芮气得又狠狠拧了他另一边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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