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忽然回荡起宋姜暖的声音——
“你和宋彤真是般配,都是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的人渣。”
“她把你从法国专程为我带回来的止痛药,换成了避孕药,害死了我的孩子。”
“而你呢?你给我的所谓止痛药,竟然是医学疯子研发的恶意致人瘫痪的药,你想让我和你爸一样浑浑噩噩地死在床上。”
“陈靳言,如果可以从来,我宁愿三年前被你撞死……”
“哐当”
手机滑落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和它的主人一样,彻底失去了生机。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痛苦爬上他的面庞,他双眼猩红,朝着宋燃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在宋姜暖即将被推进焚化炉的前一秒,他死死抓住了门把,用身体挡住了炉门。
他一双眼死死盯着宋燃,却逃避似的不敢看平板车。
脑海中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不是宋姜暖,这不可能是宋姜暖。
“姜暖到底在哪儿?我知道,我知道她生我的气了,但这些事我都能解释,我可以解释的!”9
“她在哪儿,她到底在哪儿?你把她藏到哪儿去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宋燃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嘲讽,他把手中的平板车往前送了一步。
冷声问:“如果你真的不信姜暖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拦在这儿?”
“三年前你肇事逃逸,但这一次你逃不掉了。”
“我不会让你挡了姜暖的轮回路。”
话音未落,他一挥手,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将陈靳言强行拖开。
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宋彤小跑着过来,一把推开了陈靳言两旁的保镖。
她指着宋燃的鼻子怒骂:“你怎么能这么对靳言?宋姜暖死了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你只是宋家的养子,她才是宋家的亲骨肉。”
“只要有她在一天,你这个继承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她死了你难道不是受益者吗?现在在这儿演的兄妹情深,装什么装?”
“你要是真心疼她,这三年她在海城你会不闻不问,现在人死了,你反倒怪起靳言来了,真是搞笑。”
宋燃看着宋彤,眼神冷的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你不来我都差点忘了,就是你害死了姜暖的孩子,还给她吃了过量避孕药。”
“你放心,等我安顿好姜暖,我们的账会一笔一笔好好算。”
“你们谁都跑不了。”
闻言,陈靳言立即挣脱开两旁保镖的桎梏,死死抓住宋燃。
“你要带姜暖去哪儿?她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带她走!”
“够了!”宋燃烦躁地一把推开他。
“姜暖已经死了,她不再是你陈靳言的妻子,我会带她回宋家,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她!”
“我今生做过最错的决定,就是让她来海城。”
陈靳言挣扎着站起来:“我不会让你带走姜暖的,她不能没有我,姜暖在哪儿,我要带她回家!”
宋燃笑容哀伤,颤巍巍伸手抚摸着白布下的人。
“姜暖,你曾说他像我,可我不明白他究竟哪里像我,这样的人在你心里真的代替了我吗?”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吵了宋姜暖的梦。
可当他再次转向陈靳言时,眼中却只剩冰冷。
“你不是要见姜暖吗?好啊,我成全你。”
话落,他唰的一下揭开了推车上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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