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珍珠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就像五年前的那个冬夜一样。
当时,她跪在雪地被盛柔百般羞辱。
以为错爱渣男,要害得父亲在牢里呆一辈子时,陆靳言出现了。
一向冰冷的他在那一刻,像一团烈火,将她抱在怀里,一点点的暖着遍体鳞伤的她。
他替他狠狠的教训那一对狗男女。
也替她救出父亲,将公司重新还给他们。
她以为他不过是因为青梅竹马的情分,他却求婚了。
她自认不配,毕竟她……双腿冻废,成了残废,还是一个二婚。
她拒绝一年,他等一年。
如此三年后,她终是答应他。
从此以后,她成为A市无数名媛千金们羡慕的陆夫人!
只可惜,她这个陆夫人当了将近三年,没能替他生下一儿半女,现如今又要弃他先走。
想想,她愧欠他太多太多了。
也许是这股执念太强烈了。
盛珍珠发现自己死后,魂魄并没有消失。
她看到男人知道自己死的消息后,崩溃的一夜白了头。
看到陆母苦苦相劝,却被他无情赶到客户。
“靳言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要是珍珠能留一儿半女也好啊,只可惜她无法生育,靳言又非她不娶,简直是孽缘啊!”
这话犹如一道铁捶砸向盛珍珠,脑袋嗡嗡作响。
她……不能怀孕?!
陆靳言也知道?!
盛珍珠不敢相信。
可回头想想她曾经委婉的提过自己一直没怀孕,是不是身体差的原故?
陆靳言总是说他不愿意,那会的她,还有过一丝幽怨。
如今想想,全是这个男人维护她的谎言。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陆母还在说些什么,她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只想看陆靳言。
房间里。
男人正在抚摸着相框里的她,动作缓慢,苦涩的声音夹着一丝悲痛,“珍珠,这是不是老天在惩罚我,你从未喜欢过我,而我一直在强求,所以才会早早离开我?”
不是的,不是的。
盛珍珠摇头解释。
可她说什么,陆靳言都听不到了。
想到这个男人为了她做的那些事,再看着他此时伤心欲绝的模样,盛珍珠痛在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从未有过的后悔。
后悔在世时,因为曾经受过伤,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感情。
不愿意相信陆靳言是真的喜欢自己,而不是出乎青梅竹马的情义。
如果,如果能再来一次,她一定勇敢面对自己。
只可惜……
————
一场春雨,沥沥淋淋,下了一整夜。
盛珍珠是被冷醒的。
醒来时,看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卧室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门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珍珠,你醒了吗?”
这声音,让盛珍珠猛得转过身,望向紧闭的房门,这是霍曲杰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吗?
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温热的!
顾不上别的,她想到某种可能,立马掀开被子,下了床。
双脚一落地,那真实且有力的触感,让盛珍珠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的腿,她的腿是好的!
带着紧张错乱的心情,她的脚步从僵硬到飞快,走到了洗手间的镜子前。
镜子里,呈现一张年轻娇艳的脸,还带着一股子未经世事的天真。
她居然重生了!
重生在20岁的时候!
“珍珠,你再不应我,我就推门进去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霍曲杰温柔夹着笑意的声音。
让盛珍珠一下子想起这里是她18岁生日时,父亲送给自己的别墅。
因为她执意跟霍曲杰在一起,一堵气就从家里搬到这里,而霍曲杰以照顾她的名义,就搬了过来。
虽然两人共处一屋,但盛珍珠有自己的矜持与底线,男未婚,女未嫁的情况下,绝不能发生关系。
所以,两人各住各的房间,形如租友。
就在她分神的时候,霍曲杰已经心急的推开门。
“珍珠……”
这亲昵的口吻,让盛珍珠恶心无比。
恨不得冲出去将他赶走。
可一想到这人的虚情假意,害得父亲差点坐牢,害得自己双腿残废,盛珍珠眼底全是恨意。
她攥紧手心,就这么让他滚,简直太便宜这个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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