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温湉在朋友圈晒了这家烧烤的优惠券,截至今天过期,所以很有可能她今天是要来吃的。祁述偏偏带着她进了这家烧烤店,除了想见温湉,没有其他理由。
021
祁述的视线在桑木晚身上顿了顿,斟酌片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那你自己回去。”
“嗯。”她点头。
祁述这会儿是格外提防着祁母,“你最好晚点回去,不然我妈会发现我不在,会调查我去了哪,不能让她知道我跟温湉一块,她最近恨她恨之入骨。”
当然,他也不会让桑木晚白白在外头干坐着,说:“我给你算钱。”
桑木晚说:“我等一个小时,你给我一万。”
祁述也体验过一段时间没钱的生活,一万块一个小时不是小数目了,但他急着去找温湉,就没有纠结:“行。”
烧烤店的老板带着烤好的茄子从后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桑木晚一个人坐着,对面的位置已经空了。
“男朋友干什么去啦?”老板说,“大晚上的丢下你一个人走了,这个男人不靠谱。”
桑木晚笑了笑,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板便以为她是在追求男方,男人没同意。他有点同情她,便拎了一瓶啤酒过来:“这个就当我请你的,吃烧烤不喝点酒没意思的。”
桑木晚道了声谢,老板摆摆手说没事,“你点的量多,四百了,送你一瓶酒也没什么。”
量确实多,她根本吃不了多少,桑木晚问桑英芝吃不吃烧烤,给她打包。
那边没回,不过祁述的消息进来了,叫她先别走,说等会儿空了就来接她。
桑木晚说好,收起手机。又撞上两个学生,她就叫了他们一起,她年纪不算大,跟他们聊天也还算自在。
一个小时以后,学生说要走了,只是离开以后,又折返回来,手里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说:“老师,听说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今天桑木晚收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生日礼物,她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谢谢。”
“老师,我们都,挺喜欢你的。”其中一个学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桑木晚忍不住弯了嘴角,在他们再次离开时,挥手跟他们道别。
她结完账,就在店里坐着,然后拍那束玫瑰花的照片,万一挑出一张,发了朋友圈。
同校的老师在下面留言:男朋友送的?
她顿了一下,回:不是,是我的学生们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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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折腾,转眼到了晚上十一点,桑木晚还没有等到祁述。
她微信消息发过去:大概几点过来?
祁述隔了很久回她:十二点吧。
桑木晚只好继续等,等到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老板过来问她:“还不走?”
“等朋友。”她笑了笑,扬扬手机,“朋友有点事,要晚一点过来。”
这会儿其实已经稍微超过十二点一些了,桑木晚去问祁述:你到底还来不来了?
那边的人像是死了一样,到两点都没回。
老板看她蹙着眉,说:“你朋友,恐怕是不会过来咯?”
“嗯。”她勉强朝他笑了笑,点点头,“我也觉得。”
老板叹口气,觉得小姑娘这么等着也不容易,说:“大晚上的你一个小姑娘打车也不安全,你家住哪,要是顺路,我送你回去。要是不顺路,我也送你,不过你要付点车费可以吗?”
桑木晚说:“当然可以,谢谢你。”
她在十二点以后继续等了两个小时就是因为,大晚上不太敢打车。这段时间网约车出事的消息很多,如果不是祁述信誓旦旦的说要来接她,她很早就走了。
烧烤店老板的帮忙,就是救她于水火。
桑木晚上车的时候,把那束玫瑰花也带上了。
她坐在后排位置刷了会儿朋友圈,不少人给她那束花点了赞,在看到点赞的人里面有温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进去看了看。
在她意料之中,温湉发了朋友圈。
她看了电影,去了情侣餐厅,还去蹦了迪。一张张照片,虽然只有她自己,但很显然这些都由祁述陪着,他充当了她的摄影师。
配字是:想跟一个人过这样的生活到天荒地老。
桑木晚不知道祁述还记不记得有她这个人,生日当天,在烧烤店,孤零零的坐了五六个小时。
怎么可能还记得?他早就乐不思蜀了。
不过还好,桑木晚能赚个小几万。
最后她跟老板加了好友,转了两百块钱给他。老板说多了,又退还给她一百。
到家已经很晚了,桑木晚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凌晨六点的时候她被手机震醒,是祁述的消息,她没理,翻了个身继续睡。
等到再次醒来,她才点进去看祁述的消息:回家没?
桑木晚给他打了电话,开口就是:“结账。”
祁述说:“几点回来的?”
“现在。”
“烧烤店一般两三点就关门了。”
桑木晚沉默了一会儿,说:“祁述。”
“嗯?”
她说:“以后做不到的事,别随意开口行不行?”
她好说话,但是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022
祁述皱眉道:“你昨天朋友圈不是发了玫瑰花,我以为人家肯定会送你回去。”
桑木晚没说话,如果她有人来接,会不跟他说一声?而且她朋友圈发的很早,他说来接她,明明也在那条朋友圈之后。
他不过就是心安理得的觉得,他没有管他的义务,约会兴头上抛开她不管也没什么。
桑木晚很疲倦,懒得跟他争,只说:“你把钱给我算到早上六点。”
那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没有跟她讨价还价,把钱转到了她的账户。
桑木晚就不理会祁述了,他那边同样也没有再跟她说什么闲话。
没一会儿,桑英芝喊她下楼吃早饭。桑木晚洗漱完下去的时候,桑英芝正满带笑意的盯着那束玫瑰花看,爱不释手:“祁述选的这花好看。”
桑木晚收了钱的,也就没开口解释。
“昨天你们干什么去了?”桑英芝凑到她面前问。
桑木晚想起温湉的朋友圈,说:“看了电影,去了情侣餐厅。”
桑英芝挺满意,哼着小曲,过了片刻,说:“哦,对了,你祁阿姨,想把温湉给弄出国。”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可别辜负你祁阿姨对你的期望。”
她没吭声,在想该不该把这事告诉祁述,换点钱。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了余地,她的姑父桑横山回来了。
她从学校回来,一跨进家门,就看见他转头朝自己看来,眼神里面带着肆无忌惮的打量,笑眯眯的说:“木晚回来了啊。”
桑木晚点点头,却浑身冰冷。
桑横山是个魔鬼,她满脑子回到那一年,他溜进她的房间欲图不轨,而她最后从阳台上翻了出去逃走了,然后对外头说,桑横山把她给赶出来了。
其实不是,是他不想当人,他是一个畜.生。
桑木晚那时还小,无依无靠,甚至还得依附他过活,根本没有办法揭发他。她也不敢说,怕他倒打一耙,说成是她引.诱在先,怕到时候连桑英芝都不护着她了。
后来因为祁述跟她在一起,桑横山就收敛了。
哪怕他现在只敢用这种眼神看她,她也觉得恶心。
大夏天的,桑木晚手脚冰冷,回到关上门以后抱住自己,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然后她几乎是立刻做了决定,她要搬出去。
桑木晚在桑家,是没有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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